“来,我们喝个痛快!”阿瑶将酒放在了桌上,将碗中的果酒震荡溅在地上,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等等。”明度抢先一步开口,只见喻言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大叠海碗,比阿瑶的脸还大。
“这个才喝的痛快!”
酒水挥洒,众人举杯。
“来,干了它。”月长垣最为兴奋,喝了两口就上脸,俊脸比猴子屁股还红,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是全场最靓的仔。
“祝凌霄峰勇夺第一。”明度一把揽着月长垣的肩膀,也有些激动。
喝多了的月长垣又开始普信发言了,“如果帅要交税,我得交十倍!!!”
阿瑶心道,你又交不出来。
四峰都挨在一起,火焰燃烧,美食不可辜负。
风信峰的李寒渊被宗主拉去批斗了,灵微双端着果酒独自美丽,旁边太热闹,逍遥笑枫忍不住扭头,频频往那边看去。
“想过去就过去。”灵微双冷冷道。
他们和凌霄峰有矛盾,怎么可能去,逍遥笑枫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他们才吵了,影响我们喝酒的兴致。”
怕她不信,他立马起身,朝着热闹的一群人喊,“喂!你们小声点,影响到我们喝酒了!”
明度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反手扔了一个空坛子过去,稀少的酒水溅到几人的脚边。
“我不叫喂,我叫明度,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喊我一声明度师兄。”
早就看他们不爽了,不就是宗主的弟子嘛,一天天鼻孔朝天,看着就烦,他玩他们的,他们非得来找存在感。
逍遥笑枫抖的跟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瞬间就安静了。
见他这般怂,灵微双忍不住低笑一声,还真是废物。
阿瑶又喝了两口觉得不得劲,在星域就没喝过酒,释放天性,索性站在桌子上,抱起酒坛豪饮起来。
这样才对嘛。
“路师妹好酒量!”见她这架势,喻言忍不住竖起手指夸赞道。
喝完整整一坛后,酒坛落地,阿瑶脚步虚浮,雪华笙想要去扶她,后者扒拉开他的手,还是挺直了腰杆。
“不用,我没醉。”说完,阿瑶便哈哈傻笑着,又摇摇晃晃地喝另外一大碗。
拿着烤鱼的明度又啃了一口,随后看向一旁的喻言,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脱口而出,“孽畜,还不快现出原形!”
“你才孽畜呢,你才是前朝余孽。”喻言又喝了一口酒,眼色迷离,似哭似笑,他早就不是什么王子了,这里只有雨信峰大弟子喻言。
没有金乌国五王子。
华单雷趴在地上,“我是一只蛆,大蛆,我要爬上树干,变成蝴蝶。”
“有只小蝴蝶飞走喽!”他挥舞着双手,摇摆不定。
霍离看不下去了,将小白蛇径直取下来,直接抽他脸上,“最讨厌蛆了,蛆妖,休走,看我灭了你。”
花堰宁也喝多了,烤鱼也不吃了,拿起筷子夹着阿瑶头顶的呆毛,“小师妹别动,你头上有只毛毛虫,看我夹住它。”
他都快站不稳了,夹了两下没夹到,直挺挺地倒地了,深呼一口气看向天空,父亲,母亲,我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随后便大声打着呼噜,笑着哭了起来。
众人都很开心,喝了不少酒,水微微掏出了留影石,将众人的丑态记录下来。
很快,喝的醉醺醺的月长垣与雪华笙勾肩搭背,而背上还背着最先喝醉的风冶瑕,一帮人在地上发光发疯。
阿瑶又吃了一整条烤鱼,看着手里的竹签若有所思,随后看向地面上阴暗爬行的华单雷,自顾自地跳在了地上,然后将烤鱼的竹签插在了他的屁股缝上。
随后便又跳上了桌。
阿瑶又搬上了一个椅子,将桌布披在了身上,拿起酒坛套在了头上,手里举着烤鱼,信誓旦旦。
“吾要登基当女帝!”
酒坛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阿瑶身躯摇晃,水微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无奈道:“还女帝呢?你一摔,女帝都得变成先帝了。”
“bug胆!还不快行礼!”阿瑶有些上头,看着众人,声音加大了几分。
花堰宁和风冶瑕也被这一嗓子喊醒了,几人抬头看向套着酒壶的阿瑶,努力憋着笑,“参见女帝!”
阿瑶顶着微红的脸蛋,翘着二郎腿,霸气外露,“无事启奏,有事退朝。”
“哈哈哈哈哈哈哈。”雪华笙笑得最灿烂,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还敢笑的如此放肆?阿瑶挥舞着手中的烤鱼,“bug胆,竟然笑吾,来人啊!拖出去,赏一丈红。”
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都在发疯,他们就放心了。
篝火,烤鱼,美酒,挚友。
人生一大幸事。
满天星斗,明月和星星装饰着夜幕,星河滚烫,熠熠生辉。
阿瑶垂下脑袋,沉沉睡去。
真好,这一世,她不再孤单一人。
见她没动静,月长垣起身戳了戳她的脸蛋,“睡着了?”
感受到动静,阿瑶猛然跳起,带着酒壶的脑袋创在他下巴上,手中的烤鱼指向凌霄峰的方向,“起驾回宫!”
【随便系统:月长垣下巴受伤,能量+2。】
被创的月长垣捂着下巴龇牙咧嘴,还是忍住了,“好好好,回宫。”
雪华笙看向凌霄峰,又看向阿瑶,真挚发言,“那小师妹,哦不,女帝的宫殿叫什么名字?”
阿瑶掀开酒壶,幽绿色的眼眸盛满了笑意,火光在眼底跳动,“虚天殿。”
虚天殿?
雪华笙搜刮了脑中所有宫殿的名字,都没有哎,看样子,小师妹是真的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胡说哦。”阿瑶拍了拍月长垣的肩膀,“我还有七星君哦。”
七星君?雪华笙更加疑惑了,那是谁?一个人的名字嘛?完全没听说过,难不成都是上界的东西?
其他人也是满脸的疑惑。
阿瑶打了个哈欠,凑近了几人打着酒嗝,挥舞着烤鱼,“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四个师兄兴致勃勃地坐在了地上,看着小女孩傻笑着,热情地给他们讲故事,其他没醉还能动的人也围了上来,想听听阿瑶能讲出什么样的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虚天殿,虚天殿里有一个任性的笨蛋给七星君讲故事,讲的是什么呢?”
什么?
月长垣好奇不已。
阿瑶继续道:“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虚天殿,虚天殿里有一个任性的笨蛋给七星君讲故事,讲的是什么呢?”
其他人:“……”
你搁这儿套娃呢?
雪华笙嘴角狂抽,“女帝能说重点嘛?”
“噢噢。”阿瑶小鸡啄米,啃了一口烤鱼,“然后所有人死了,七星君死了,笨蛋也死了。”
四个师兄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形容她的话了。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他们能一本正经地听,也是一种奇迹呢。
阿瑶又打了一个嗝,“然后笨蛋一个人根本不想活活下去,她用自己的死,换了所有人的生,七星君活了,所有人都活了。”
“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那笨蛋也应该活着才对。”月长垣双手环胸,说出了自己意见,在故事里,舍一人而救天下,那个人不该死的,都活着不好嘛。
非得死一个才开心?
阿瑶双手托腮,语气严肃了几分,“后来啊……笨蛋也活了,她有了家人,有了朋友,但是还有一个坏蛋,他要所有人死。”
风冶瑕懒懒地靠在花堰宁的后背,“那可以所有人一起打坏蛋呗。”
“对。”阿瑶高举手中的烤鱼,“我们一起打坏蛋,嗷嗷嗷嗷嗷。”
桌下的大黄吃撑了,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吃累了,一只小手伸进了桌底,他猛然被阿瑶拽了出来。
“看,就是这个大坏蛋,吃光了所有的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