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周书瑜为了能在上午,陪着林老爷子和陈奶奶,每次去实验田都是早上五点。
除草剂的效果很好,基本上确定了只要一次,就能把地里的草清除得干干净净。
而且只在农作物的表面有少许残留,经过两次雨水后就彻底没有了。
杀虫剂也已经打过了一次,大部分的虫子都清理干净了,顶多再过一周,就得再清理第二次。
之前科研所和农业研究院因为周书瑜手上的实验,闹得特别严重。
农业研究院那边虽然知道是他们的错,但希望科研所这边能息事宁人。
可苏教授却咬死了,说什么都要那天来的九个人,尤其是为首的教授和副教授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最后那三个人职称都被降了一级,扣了三个月工资,而且九个人还一起来了试验田,给周书瑜做了最诚恳的道歉。
不过周书瑜也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口服心不服。
但她和林少珩都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只需要其他的人看到,别再来打他们手上研究的主意。
只是这些人主意是不打了,但一个个都死死盯着他们的实验。
农业研究院那边的想法是有些矛盾的,不过科研所这边倒是全心全意的希望,周书瑜和林少珩能研究出好的东西。
第二次使用完杀虫剂的五天后确定没有虫子,并且化学残留也并没有进入到植物的根茎叶片中,只需要几场雨就能冲刷干净,瞬间就在京都的科研圈子里造成了轰动。
毕竟实验田就大咧咧地摆在那,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农业研究院那边的人,笑着找到了苏教授那边,希望能让周书瑜和林少珩去开几个研讨会,教下他们院里的人,有关于这些东西的研究思路和原理。
关于这种正规且合理的要求,周书瑜和林少珩自然是不会有任何不满。
可架不住他们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
周书瑜每天要盯着林老爷子和陈奶奶的三餐汤水,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在里面加治疗的营养液。
当然除了这个外,周书瑜每天还会在那些汤水里面,加上一小节五百年的野山参。
一家几口人每餐都要喝一碗,短短的两周时间,那么大一颗的野山参就全被用光了。
“老林啊,你们摔得那么严重,结果这是两周就彻底好了?”卫老爷子拎着两只鸡进门,就看到在院子里摆弄枝桠的林老爷子,有些欣喜地问。
他身后还跟着大院里其他家的人,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老爷子和陈奶奶。
“那是!我孙媳妇这段时间可是把那只参,每天切一些放进汤里喂给我们两个老的喝。”林老爷子乐呵呵地炫耀。
那些人闻言,心里那叫一个酸哟。
他们也有孙子,孙子也娶了孙媳妇,可别说他们的孙媳妇,就连孙子、儿子、儿媳都没有对他们这么好。
“不过这也是老林和析莲他们有那福气,他们出事的前几天京都刚好听到,有人竟然要卖五百年的野山参,据说当时开到了两万一棵。还是老林的孙媳妇有魄力,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她立刻就记得带上,还说用就用了。”有人忍不住感叹。
其他听到快两万一支,都瞬间沉默了下来。
不过卫老爷子随即板起了张脸,严肃地道:“你们这些老东西想什么呢?人参再金贵那也只是个物件。”
靠在二楼窗户边的周书瑜,听到底下的议论,有些诧异地挑挑眉。
那个鲁老大倒是挺有本事,东西到了他手上,竟然这么快就能让大院里的人都知道。
这放眼整个京都,最有实力买这种好东西的,可不就是大院里的这群人嘛。
“所以那些野山参是你卖的?”林少珩从背后环抱住周书瑜,微凉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磨蹭。
周书瑜想了想点头,“对,我空间里的东西挤得都快放不下了。”
“我们倒时趁着没人,在四合院底下刨个深点的坑,把能埋的都埋进去?”林少珩提议。
“行,有些东西确实不能浪费。”周书瑜觉得这方法还不错。
反正所有的敌人都解决完,她现在基本上只用专心搞研究就行。
想到搞研究,周书瑜拉着林少珩的手,把到京都解锁的那些研究资料,全都拿了出来。
“这些都比较杂,我们要用的话,还是得好好分个类,把现在可以拿出来的,都放到最上面省得忘了。”她一边说,一边把林少珩拉上了床。
门已经反锁了,没有人会突然闯进来。
周书瑜原本是想盘着腿,跟林少珩面对面坐着,可他却一把抱起了周书瑜,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一条胳膊甚至死死圈着她的腰,舍不得松开分毫。
周书瑜耳朵红了红,但却特别熟练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躺进去。
这一堆东西就很杂了,什么手机、电脑、笔记本、无人机、投影仪、小家电、食谱、药膳,多到让人头痛。
周书瑜向来是个没耐性的,随意地整理分类完,她连细看都不想看。
反正手上这几个农业的研究完,她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研究什么了。
倒是林少珩对无人机、电脑那些东西,显然很感兴趣。
周书瑜不想打扰他,就低下头开始一根根玩着,他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
“无聊了?”林少珩低头,在她头顶的发旋上亲了亲。
“没有呀,我们这样靠在一起就很好啊。”周书瑜向后仰起头,在他的唇角亲了亲,然后催促,“好了,你别管我了,你先看你的吧,我可忙了。”
林少珩低低轻笑,干脆两个胳膊都环住她。
周书瑜这下是彻底动不了,就只能窝在他滚烫的怀里。
但心里却像是有蜜流过似的,甜到都有些齁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重新查看起自己的空间。
最贵的药格子她都开了,剩下的药也没什么特别好的,都是平时在外面就能买到的。
珠宝、金砖的也已经开了,汽油一桶就是一格,还有一个格子是各种后世的西药。
剩下的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位置,放的都是米面之类的各种吃的。
不过还有很多区域都被遮了起来,连周书瑜都不记得她当初到底收了什么。
但反正现在能看到的这些东西,肯定是她暂时不需要的。
可就算是如此,周书瑜还是点兵点将的随意撕开了个红纸条。
虽然没有所谓的系统,但她发现每次去指定的地方解锁后,总能遇上一些事。
而且因为这些事,她还会有新的机缘。
只是当周书瑜看到红纸上写的字时,却轻呲了声。
“怎么了?是不是我搂痛你了?”林少珩忙低下头,担忧地询问。
“没有,我就是突然有点想去海港城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去海港城啊?”周书瑜妖娆的眼尾向上翘着,眼波粼粼地看着他问。
早知道她就应该先撕这块地方,那样现在是一口气两个都给解锁了。
林少珩默了默,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周书瑜看他这副模样,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在林少珩怀里翻了个身,圈着他精壮的腰肢,将脑袋贴到他胸口蹭了蹭。
“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我们手上还有三样东西都没实验完,又要重新筹备婚礼。等你去上班了,我也要研究新的东西了。”周书瑜一件件数着他们接下来要忙的事,突然发现他们好像还真得挺忙的。
“结婚酒宴的事,我这边会重新准备,你等着嫁给我就好。明天专家就到京都了,你专心陪着许姨和书阳去就诊,有问题随时打电话回家。”林少珩的大掌贴在周书瑜背上,温柔轻抚。
之前因为林老爷子和陈奶奶的事,他们不仅推迟了婚礼、扩大小生意,甚至连林少珩回研究所上班的时间,都拖到了重新举办完结婚喜宴后的第三天。
好巧不巧的华国那个骨科专家,又被几个手术给拖着了,刚好明天才会到京都。
“好!”周书瑜的神色认真了些,开始在心里迅速盘算,什么时候开始给她弟用异能恢复。
专家可不像其他的人那么好忽悠,骨头什么时候能恢复成什么样子,他和他的团队心里肯定跟明镜似的。
第二天一早,林少珩开着车子把周书瑜一家送到医院门口。
把钥匙给了周书瑜后,他就坐着肖建峰开的车回了研究所。
虽然还没有销假上班,但他之前未完成的研究,团队里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他还是需要去解决。
毕竟他才是这个项目的主管教授,所有的人都是配合他的想法、理论来进行的。
周书瑜一直望着汽车消失在视线之内,才转身看向身边的两人。
周书阳仰起脖子,不满地哼哼了声,“你这么舍不得他,那你去陪他嘛,这里反正有妈陪着我。”
“好了,多大的人还吃醋?”周书瑜哭笑不得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下。
“你是我姐,我肯定要吃一辈子的醋。”周书阳紧紧抱着她的胳膊,气鼓鼓地告起小状,“姐,你是不知道,我那未来姐夫可小气了,平时我们两个在一起我靠的离你稍微近了点,他都要一直盯着我。那眼神冰冰凉凉的,人都要被他冻死了。”
“行,那我下次让他用火热的眼神看你。”周书瑜笑着打趣。
周书阳想了下林少珩发火时的模样,赶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觉得我姐夫现在就很好。”
许晴雅在边上看着他们姐弟两的互动,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之前她和孩子他爸还想着,书阳这个弟弟就比书瑜小两岁,以后可以当成哥哥,好好照顾书瑜。
结果看看他现在这样,真是被书瑜宠着越来越回去了。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书阳也有很努力的在学习。
希望他高中毕业,最好能上个工农兵大学。
不一定要多有出息,但起码不能成为书瑜的拖累。
他们拿着预约的条子,在护士的指引下来到专家的会诊室外。
那条长长的走廊上挤满了人。
周书瑜他们吓了跳,还以为专家今天要给这么多人看病,结果护士却直接领着他们穿过那些人,敲响了紧闭着的房门。
没过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个略微有些清润的声音。
“请进。”
护士推开门,让他们三个进去后,又将门给关上了。
不自太大的会诊室里,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们三个年纪都不大,基本在三十岁左右。
最中间的那个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才看向周书瑜和周书阳。
“我已经看过你之前的x光片,治愈的可能性能达到百分之七十,你这大半年养的不错。不过为了确定你这大半个月没出什么事,所以你现在再去拍一张做最后的确认。”男人语气温和且疏离地道。
周书阳点点头,周书瑜想要陪着他一起去做检查。
可那个男人却突然再次开口:“这位女同志,你是周书阳的姐姐吧?你留一下,我有些问题想要下问你。”
“好。”周书瑜的心稍稍提了下,但还是应下。
然后又看眼自己母亲。
许晴雅立刻道:“我现在就陪你弟去照x光片。”
等他们两个出去后,周书瑜回头就看到那个专家拿出了另外两张x光片,贴在了灯箱上。
“周同志,这是半年前,你弟弟在春城市人民医院照的x光片,当时的治愈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这是年前他在春城新拍的x光片,已经有百分之五十的治疗几率,一月到现在总共是三个月,他的治疗几率已经从原来的百分之五十到了百分之七十。
而且这很有规律,每三个月就会提高百分之二十。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药,或是什么特殊的方法,能让他的骨头以这么不正常的速度,进行恢复吗?”男人问得一板一眼。
但这语气也不像是在质问周书瑜,反倒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