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学校快点出个通知,把彭玉江干的事好好拿出来批评下。最好是把他被谁教唆的也说清楚,让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人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坏人。”卫雯雯气极地道。
“查出来也不会有证据,更何况那人是我们花了大力气请过来的,学校肯定不会摆在明面上来说,只能打哈哈。”周书瑜倒没有卫雯雯那么生气,反而还平静的很。
邵红果顺着她的话想了下,有些诧异地道:“难不成这又是那些米国人做的?他们跑到我们华国来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些事,难道不就怕被当成敌特抓起来吗?”
要知道他们华国这两年对待国外的敌特,态度那是特别的强硬。
周书瑜却轻笑着摇摇头,“不怕!现在国外都在盯着我们这次的交换生计划,这些人都是顶着学生的名义过来的。要是他们被抓了,国外的媒体还不知道怎么宣扬,我们华国不是成心跟他们建交。我们现有的证据不足,他们也不会暴露的太过分,到时候就成了外国人来我们华国,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只要不是特别过分,为了在国际上能跟更多的国家建交,我们这个时候都会忍着。”
卫雯雯和邵红果闻言,顿时觉得憋屈的不行。
可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么让人喘不上气。
谁让他们还在努力想要取得国际上的认可。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卫雯雯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道。
“言语上的争强好胜只是一时的痛快,我们可以在其他的地方让他们气到喘不过气来。”周书瑜挑眉,一脸坏笑地道。
卫雯雯接收到她的眼神还愣了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
“对!涨价!什么计算机、移动电话、随身传呼机,我们都要涨价!”卫雯雯特别得意地道。
他们华国现在可不是那种什么技术都要仰望外国,他们也有了自己独家,无法模仿解密的产品。
以前这些外国人一言不合就给他们涨价,那他们照样可以一言不合就涨价。
“嗯!等会回去我就跟卫小叔好好商量下,哪几样必须品先涨个百分之十。他们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其他的东西他们就也别想买了。”周书瑜幽幽地笑道。
可邵红果还有些不放心,“这样他们会不会闹啊?”
“闹不就闹!之前我们可是足足有二十多年,他们都是这样对我们的。哪个敢站出来说反对意见,我们都能找出他们当年刁难我们的证据,狠狠甩在他们脸上。”周书瑜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这些人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应该知道他们会做十五。
毕竟华国可是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
更何冲他们的先辈拿着板钻横扫他们十几个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华国不是好惹的。
后面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收敛,那被收拾怨得了谁。
“我们现在一年的交易额在五百多亿刀,要是涨百分之十的话,那就应该能到六百亿了。”卫雯雯立刻算了笔账。
邵红果一听,惊得都张大了嘴巴。
“多涨五十亿刀,我们新城都能建好几个了吧。”
“嗯!那些外国人不是好称他们有钱,日子过得好。觉得我们华国太穷了,瞧不起我吗?那我们打劫一下也很正常啊!这是在教育他们财不外露。”周书瑜说得特别理所当然。
百年前他们看华国富有,来华国抢走了那么多好东西和钱。
现在总该换他们来了。
而且他们华国人多文明啊,让他们付得心甘情愿,一滴血都不会让他们流。
“可惜了!这次的商贸会要到十二月份,五月初才刚刚开过。”卫雯雯说到这时间,立刻气得跳脚。
周书瑜和邵果红听得也觉得有些可惜。
卫雯雯眼珠子咕噜转了圈,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周书瑜。
“要不你努把力,那扫地机器人做得快点,这样我们就能又成交笔大订单了。”
“这东西不是必须品,打开市场都需要时间。想要他们痛,必须拿出个他们不得不买的东西。”周书瑜摇摇头。
“那有什么是他们现在必须?”卫雯雯咬着下唇,很是纠结地问。
“人除生死无大事。要让他们必须花钱的地方,那就是特效药。一种得了一定会死,而且会很痛苦的死去。要是这时有种药能治疗,或是很大程度上的缓解病痛,并且延长存活周期,将两三年生命的病人,变成十年、二十年。
哪怕他们要每天服用这种药物,也会想办法去赚钱购买。”周书瑜突然道。
“什么病?”卫雯雯有些诧异。
其实她还想说,这数学和化学一下跨度是不是有点远了。
可想想人家又说数理化不分家,书瑜她每一科都是满分的存在,那说明她肯定什么都懂。
毕竟满分是试卷的极限,又不是她的极限。
“癌症。”周书瑜简单的报出了两个字。
邵红果对于这种病还是很陌生的,但卫雯雯却很清楚。
“这可能吗?我们大院有三位老爷子都是死在这种病上,可以说是整个华国最好的医疗资源都没有一点缓解。”她语气有些沉重地道。
她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位老爷子极速的瘦弱下去,再多的药和治疗方法也没办法阻止他们死亡的速度。
周书瑜点点头,“可以吧!之前两位老领导的身体很差的时候,我就有研究下这方面的药。后面是看两位老领导身体好了,我就没再研究。现在只需要捡起来,再把后面的补齐就好。”
“对哟!之前你都已经做到了,现在只是整理好,继续研究下就可以出成品了。”卫雯雯兴奋的眼睛都睁得老大。
“嗯,我回去把之前研究的资料找出来,再好好往下研究下,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了。”周书瑜想好了敲那些国外人一笔的方法,心情也变好了。
就连回到教室,班里的同学在看到他们进来时,立刻想要转过头不搭理她,她都能没有一丝波澜。
可这些人要是不想搭理,那真不搭理也就算了。
可他们偏偏头转到一半,还要僵在那冲周书瑜尴尬地笑笑。
卫雯雯最受不了他们这种,明明不喜欢,还想要维持平和。
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又要装无辜的模样。
立刻生气的将手里的课本重重摔在桌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跟我们好好当同学,那大不了以后谁都别搭理谁。不要在这里搞什么模凌两可的排挤,我们又不是非要和你们做朋友。”
那些同学神色变得更加尴尬。
看向周书瑜和卫雯雯的目光,还带着些许的不赞同。
过了好久,才有人小小声地道:“我们就是有些害怕,毕竟同在一个学校里的学生就这么死了,你们好像还没什么反应。”
“我们该有什么反应?或者你们想我们有什么反应?”周书瑜挑眉冷冷地看向说话那人。
那人吓得身子猛的一个哆嗦赶忙低下了头。
周书瑜的朋友明显一扫了圈,所有人都在她看过去的瞬间,将头给埋了下来。
“所以你们现在是打算无视我的问题?”周书瑜讥讽地哼了声。
教室里的同学顿时觉得自己被威胁了。
但他们又不敢当那只出头鸟,只能拼命的去偷偷戳刚刚那个说话的同学,示意他赶紧出声。
毕竟他已经当了这只出头鸟。
出一次也是出,出十次也是出。
那人被身边的人戳的实在没了办法,才重新抬起头道:“我们是觉得彭玉江只是说话不中听。本身学校给他的处罚就已经够了,现在还直接被一枪毙命了。”
“所以你们是不知道他在一枪毙命之前,已经掏出匕首来准备杀我了?”周书瑜语气凛冽的质问。
那些人下意识想要点头,但又怕周书瑜的目光看向他们,只能僵着脖子梗在那。
那人只能继续道:“我们当然知道,但只是一个小匕首,想要人命还是有些困难的,而且你们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身边坐了那么多人。彭玉江他顶多就只能伤到你,根本杀不了你,但就是这样你还是杀了他。”
“他不是我杀的。”周书瑜强调着区别。
可那人话都说到这里,也顾不得害怕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他不就是因为想要对你动手,所以才会被杀了嘛!”他气急败坏地反驳。
周书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再强调一遍,他不是想要对我动手,他是正在对我动手。只是我这边的人反应快,在他的刀子没扎进我的肉里前,就先一步将他给解决了。你们不能因为我没有被伤害到,就觉得他死得无辜。”
“可是为什么伤害你就得死?这放在几十年前也不会有这种事吧!你这样未免太脱离人民群众,简直就是资本压迫的做派。”闻家洋在边上实在是忍不住的出声道。
周书瑜的视线立刻看向了他。
他倒是还觉得挺理直气壮的,但他媳妇张彩云却偷偷在桌子底下,狠狠掐着他的腿拧了下。
“啊!”闻家洋吃痛的大叫了声。
然后恼羞成怒的将坐在边上的张彩云,一把从凳子上推了下去。
“够了,我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嫁给我就是我媳妇,哪有一个女人天天限制自己男人的!”闻家洋恶声恶气地怒斥。
“闻家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你想死不要连累我!”张彩云又气又急地道。
但见闻家洋这样,她又觉得这人没得救了。
立刻看向周书瑜,赔着笑道:“书瑜同学,我跟他只是夫妻,但他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我是真没有觉得你这事有做错!别人都想要杀你了,那他被击毙肯定是死有余辜。”
你怕不是觉得彭玉江死有余辜,而是跟其他人一样,觉得得罪了自己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书瑜嘴角抽抽了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张彩云的话。
只能默默把视线重新放回到了闻家洋身上。
张彩云顿时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而闻家洋却依旧是副不服气,还想要做抗争的模样。
“你敢说你不是在学校里一手遮天?从我们开学到现在,得罪你的一共也就四个人!姚静雅、彭玉江、我,还有张彩云。”闻家洋给周书瑜详细的数了下。
然后又立刻看向了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大声道:“同学们,你们仔细想下。我们四个有哪个得罪了周书瑜是有好下场的?姚静雅换寝室、转专业都还不够,突然一下就悄无声息的从学校消失了。
宿舍里的东西是被陌生人给收走的,学校里也没主动给个他说法,有同学去问老师,得到的更是隐晦的让学生不要多管闲事的话。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周书瑜在搞压迫作风吗?
我们得好好举报她!让她被批评!被游街!被……”
“你别被了!我看你是忘了去年就已经取消了成分论,直到今年过年基本上所有的在牛棚和农场的人都被放出来了。除非是那些犯法,由公安、国安拘捕,压送到农场接受改造教育的知青。
可上面都已经决定不再这样做了,可你竟然还在这里大玩举报这套,你是想干什么?跟几个大领导对着干吗?”周书瑜冷冷地打断了闻家洋的话。
闻家洋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赶忙换了个话术:“所以你这意思是你有后台?而且后台还很强硬?”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我觉得现在风纪办的那些人都散了,你现在还要嚷嚷着举报,你打算去哪举报,谁又会受理的案子?”周书瑜讥笑着问。
“那我就去公安局!”闻家洋梗着脖子,一副要跟周书瑜不死不休的模样。
周书瑜嗤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这么坚定,那你是有证据证明,你们四个的事都跟我有关?”
“我……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我觉得大家说的特别有道理。”闻家洋立刻道。
“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周书瑜的视线在其他同学身上转了圈。
他们立刻把脑袋垂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