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二皇子不想说,他一肚子的话,在看见天阳帝的时候就想将其一一倾诉出来,但事实是,他根本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嗯嗯啊啊发出一点残音。因为只要他一开口,就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翻滚。
现在又是在议政殿前,他如何能让那些污秽之物污染此地,虽然他也知现在他的地位已然不保,但是他还有母妃身在后宫,为了母妃的脸面,他无论如何也是要忍下的,虎毒不食子,他不相信天阳帝会真的对他下狠手。
二皇子乞求的看着楚易寒,希望楚易寒能接着为他辩解下去,他是冤枉的啊,他也是身不由己,此事楚易寒最是知道来龙去脉,他只能求楚易寒能为他伸冤了。
但是二皇子真是高看楚易寒了,楚易寒并不是个胸襟广阔之人,反而是个记仇的人,但最是懂得隐忍,要么就不作为,若是当真出手,必定要对方再无翻身之地。
二皇子当初为了一己私欲为六皇子提供东瀛杀手,就应该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凡事有因果,怪不得旁人。
楚易寒看都没看二皇子一眼,直接向天阳帝道:“皇上诏书只让臣将二皇子活着带回京城,如今臣已经做到,对于如何发落二皇子,还请皇上慎重思量,毕竟……二皇子是为皇上之子。”
楚易寒的意思很明了,你们的家务事,不管我的事。
二皇子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血丝,在地上挣扎着试图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不等他发出第一声声响,就听得上方的天阳帝缓缓开口,道:“二皇子楚玉华,心比天高,不安其位,借出使东瀛之际,勾结东瀛意图倾覆我天阳,虽事不能成,但罪不可恕,着其母妃柳氏一同贬为庶人,流放八百里穷壤,永世不得回京!”
二皇子双目瞪大,不可置信的望着上方的天阳帝,微张着的唇,声音终于从他喉间断断续续发出:“父……父皇,儿……儿臣……冤……冤枉。”
天阳帝合眸不想再见他,沉声道:“来人,将这逆子拖出去!”
戍守在外的侍卫沉着脸进入大殿,一人抬手,一人抬脚,不过是转眼间,天阳国便少了一位皇子。
六皇子斜眼看着二皇子就这样毫无尊严的成为了一个废人,心中半点涟漪也没有,冷漠的模样看得太子也是为之一震,六弟不是和二弟经常来往走动吗?为何此时半句话也不愿为二弟多说?难不成六弟以前都是装出那副可亲的模样?难道传说六弟意图江山都是真的?
太子后知后觉,缩在一旁不断的回想着自己可曾有把柄落在六皇子手上,今后面对六皇子又该如何自处。
六皇子没了之前想要藏拙的想法,既然二皇子已然退场,他的对手自然也就少了一个,太子烂泥扶不上墙,四哥兵力没他多,现在朝堂上能与他争锋的就只有楚易寒一个旁系。虽然楚易寒只是个旁系,但是他也不防。
六皇子趁热打铁,上前一步道:“父皇,既然二皇子已经处置,敢问宁王以我天阳之利换东瀛退兵之法,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