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10月10日,本是国民政府国庆的日子,龟缩重庆的老蒋面对中国大地遍地日寇、大好河山大半被占,估计也没有庆祝的心思。而林俊雄已经带着突击队36人来到了长春市南郊20余公里外的谢家山一带。
根据“特别输送档案”记载,这里是关东军100部队,是731部队下属专门对畜生进行细菌实验的地方,对外被称为关东军兽疫预防部,负责人是高桥隆笃兽医少将、梶冢隆二少将和松有次郎兽医大佐。
“特别输送档案”记录了用中国人、朝鲜人、当时的苏联人、蒙古人以及欧美人来作细菌实验,如细菌注射、细菌传染、梅毒、鼠疫、毒气、冻伤、枪弹穿透、注射动物血液、烟注入肺等等的详细实验过程。
其中也记载了制造了包括伤寒菌、副伤寒菌、霍乱菌、鼠疫菌和炭疽菌在内的大量细菌的流程。
“特别输送档案”中还有很多日本人惨无人道的记载,包括日本人非常残忍地把鼠疫和其它细菌传染给人进行观察、研究,看着人发生怎样的变化。他们还把人放到特别高的室内,而且还要逐渐加温直至把人蒸得变形、活活蒸死。还在冰天雪地的严冬把人梆在木桩上,两只胳膊**露在外面、冻到一定程度一拉肉,两只胳膊最后只剩只骨架了,甚至还把一些儿童活活地解剖,日本人把这些经过各种各样实验折磨死的人,剁成块放到炉子里烧掉。
“特别输送档案”中还记载了日本生化作战研究部门的详细情况,其本部为日本东京的陆军军医学校细菌武器研究室;而哈尔滨的关东军659部队,设于哈尔滨平房区,本部称731部队,主要从事人体实验;关东军100部队,设于长春,主要从事牲畜实验。
北支甲1855部队本部设在北京的天坛公园西门南侧的神乐署,原国民党中央防疫处所在地,对外称华北派遣军防疫给水部,后称第151兵站医院,也被称为西村部队。
荣字1644部队本部设于南京中山东路原南京陆军中央医院,对外称华东派遣军防疫给水部/中支那防疫给水部,又称“多摩部队”。部队长为桔田武夫中佐,副部队长兼研究课长为小林贤二少佐。下设7个课。荣字1644部队在上海、南京、岳阳、荆门、宜昌等地派驻12个支队。
波字8604部队本部设于广州原百子路中山大学医学院内,对外称华南派遣军防疫给水部。是日军在中国南部的一支重要细菌战部队。部队长先后为田中严大佐、佐佐木高行、佐藤俊二、龟泽鹿郎。
冈字9420部队本部设于新加坡,亦是一支细菌作战部队。
林俊雄当初看完“特别输送档案”后,对其庞大的规模深深震撼,亦为其惨绝人寰的试验方式痛恨不已。
林俊雄望着天空,“特别输送档案”应该已经安全送到延安了吧,为了确保安全,他让了缘亲自携带前往,以了缘的身手应该万无一失。
吴汉生早就派人对谢家山一带摸清楚了,整个谢家山周围十里都被日本人圈起来设为军事禁区,想要进入十分困难,吴汉生曾派了三十人进去,只有一人生还回来,据他说,谢家山有很多暗堡,随时监查着周围的动静,并且还布置着很多雷区。
林俊雄有一种上天无门,脚下无路的无力感,难道只能守株待兔?
当天傍晚,林俊雄带着王彪、赵星到附近的村里了解谢家山的情况,走进村里,发现到处都愁云惨淡着,一些家里时而还传来哭泣声。
林俊雄在一家哭声最大的院子外停下脚步,正准备上前敲门,一个流里流气的四十岁大汉带着两个手下走出来,到了门口还狠狠地吐了口口水,“水妞就这么便宜日本人了,老子真是后悔上次没有霸王硬上弓。”
一个手下摸着脑袋小声说:“大哥,要不晚上弄你那儿去,你先尝尝鲜?”
“你娘的找死啊。”大汉对着手下就是一脚,“日本人点名要黄花大闺女,连上刚刚十四岁的水妞才九个人,我还愁着差一人呢,你倒好,还给老子添乱。”
那个手下滚到林俊雄三人脚下,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小心抽你!”说完一脸灿烂地走向大汉,“大哥,去其他地方找不行吗?”
“哎!”那个大汉边走边叹气,“附近都被日本**害完了,那还有啊,长春城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盘,不敢去啊,走吧,再想想办法去。”
大汉哼着小曲走了,看都懒得看林俊雄他们一眼,说实在的林俊雄三人的装束实在不起眼,像极了乞丐,不光衣衫破裂,脸上脏得看不清眼睛。
林俊雄三人走进院子,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漂亮女孩正伏在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怀里抽泣着,旁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唉声叹气地坐着。
“哪里来的叫花子,快滚出去!”
“娃儿他爹,都是苦难人,好好说话。”少妇瞪了一眼男人,擦擦眼泪,“三位兄弟,我们家也没有多少吃的,你们看是不是去别家看看。”
“大姐,我们不要吃的,就想讨口水喝。”
“娃儿他爹,快去倒点水给三位兄弟喝。水妞,跟娘进去吧,别哭了,要怪就怪这世道不好,怪自己命苦。”
林俊雄喝着水,对男人问道:“大哥,刚刚那几个人怎么回事,是来强抢你们家女儿的吗?”
“你说王祸害啊,他是二狗子,帮日本人做事,这两天正在给日本人找黄花大闺女,我们家水妞.....哎,都怪我没用,保护不了她!”
“哦,他帮什么地方的日本人找,找多少个?”
“听说要找十个,现在还差一个呢,还不是谢家山那帮畜生!”
男人细数了谢家山日本人这些年奸淫掳掠、杀人如麻等种种罪孽,林俊雄问了问情况才离去。
回到临时落脚的树林里,林俊雄一脸无奈地对吴汉生说:“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本来有个汉奸帮日本人抓少女,可是我们手上没有合适的人,进去也是十死无生,带不回情报。”
“大哥,的确没有合适的人选,要是我是女儿身就好了。”
“对呀,我是女儿身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林俊雄欣喜地站起来。
“大哥,不要啊,你是新一军的司令,要是被人知道你....你扮成女人,那不成了笑话吗?”
“你看看你们几个,汉生你的大肚子,王彪和赵星那副煞气样,还有谁比我更合适?能毁了日本人这个罪恶的地方,拌一回女人又何妨?谁要笑就让他们笑去。”
林俊雄又要独身闯虎穴,吴汉生和王彪、赵星、大壮、了缘都竭力反对,苦苦劝说。
“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能毁了这里,杀了梶冢隆二,笑话又何尝不是美谈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俊雄带着王彪、赵星来到水妞家,昨天他们已经了解到水妞家是从山东逃难过来的,在这边没有什么亲人。在林俊雄将计划说了一番后,水妞父母只好答应。
林俊雄在水妞娘的一番装扮后走出来,只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站在几人面前,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两个麻花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稍黑的皮肤却另有一番韵味。
“美,太美了,快赶上嫂子了。”
“要真是个女人,嫁给我就好了。”
“你俩是不是皮痒了!”林俊雄气得想揍这两人,“我和水妞走后,你们立即安排水妞的爹娘到莲花山根据地。”
“大哥,大嫂,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好水妞的,一会你们一定要配合我演好戏,水妞别怕,大哥哥会保护你!”
“嗯,我相信大哥哥!大哥哥男扮女装比我还漂亮哦。”水妞扑闪着大眼睛笑意连连。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王彪、赵星很快躲避起来。
“砰....”门被踢开,王祸害拍拍身上的灰正要发火,看见院子里除了水妞,还有另外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极漂亮姑娘,立即换了一副面容。
“王大爷,这是我堂哥的女儿,十八了,还没有婚嫁,你看能不能让她代替水妞啊,水妞毕竟才十六岁啊,王大爷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水妞吧!”
水妞的爹跪下恳求着,水妞娘也掩面乞求着。
“嘿嘿....正想不到办法凑够太君们要求的数量,你们就给我送来一个,太好了,两个都带走,你们再敢阻拦,我把你们全部杀死!”王祸害抽出手枪,不住地摇晃着。
水妞和林俊雄装着惊恐地抱成一团,水妞这丫头还使劲往林俊雄怀里拱,又不能推开,只能亲昵地抱着她,对王麻子娇声吼道:“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这些杂碎二狗子!”
“哟,还是个烈性的,玩起来一定够味,只可惜没早点遇上,王法?在谢家山周围,我王二狗就是王法,带走!”
水妞的爹娘哭天喊地着,林俊雄装着反抗,却似乎又有些无奈地被推着往前走,却不敢将手脚露出来,他那脚太大了,手又太粗糙了,这会穿着齐地的长裙,衣袖将手盖住着。
水妞在林俊雄怀里,听着林俊雄一会装出来的愤怒娇叫声,一会似哭似泣的哀求声,忍不住笑起来,林俊雄赶紧用一只手将她的脸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