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了木屋,刚才那个带他们进谷的少女就开始滔滔不绝的问道:“你是武当山来的?武当山好不好玩?那你是师父的师弟还是师侄师孙?师父说武当山的武功博大精深,你武功是不是很厉害?”
“芷缤,不得无礼,二位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先安排二位住下。”芷落说道。
“人家就是好奇嘛。”叫芷缤的少女嘟着嘴说道。
秦锋看到玉璇有救治李天鹏的希望,心情也好了许多,现在又面对四位貌若天仙的美女,自然也有些想套近乎的意思,便微微笑着说道:“我们是来自武当山不假,但非武当派弟子,武当山虽比不了落花谷风景秀丽,但也山清水秀,别有一番风味。”
“你不是武当派的人,怎么来自武当山?”芷缤继续问道。
“武当山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兵荒马乱的,有很多百姓来武当山躲避祸事,并在此生活,我也是其中之一。”
“那。。。”芷缤还要继续问,便被芷落打断了。“好了,芷缤,就你话多,二位就住这间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芷落就拉着芷缤走了。
玉璇一直在屋内没有出来,秦锋也不好意思去打扰,闲来无事,便在院内打起了太极拳。
突然一直纤细的胳膊打了过来,胳膊虽然纤细,但招式一点不弱,柔中带刚,劲风习习,秦锋双手一掤,侧身一推,化解了此招,一看来人正是刚才一直问问题的芷缤。
“不赖嘛,再来。”芷缤说道。
两人同使太极拳,你推我搡,掤捋挤按,来来回回了几十个回合,竟仍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秦锋自认为太极拳已经打的炉火纯青了,奈何竟与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难分伯仲,这有名师教导就是不一样啊。
秦锋也来了兴趣,跟如此对手练招,对自身提升很有帮助,便更加认真起来。
房哲甫和其他三位少女听到声响都齐齐看向这边,就连玉璇也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
两人仍是脚下挪着步子,两手相靠,你来我往,渐渐的秦锋已经略占上风,突然少女借力一推,往后一退,停止了切磋。
“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让我点。哼。”芷缤气呼呼的跑到三位少女身边。
秦锋也不好意思了,光想着练手了,竟忘了对手是个女的。
此时玉璇也走下台阶,说道:“芷缤,本就是切磋,何谈你输我赢。秦公子,我观你刚劲有力,柔中不足,不知是师承何人啊?”
秦锋上前拱手一礼,说:“不瞒前辈,晚辈是自学练就,并未拜师。”
“哦?那你不是我武当派中人?”玉璇问道。
秦锋便把来到武当山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怎么传送过来的肯定不会说,只说是无意流落到武当山。
玉璇轻轻的点点头,也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去过武当山,很多年前,我还很小的时候,被师父相救,才收作关门弟子。”
“师父他老人家,心胸豁达,云游不定,把我安置于此,只教授了我一年武艺和医法就离开了,之后便没再见过。”
“武当派一直与世无争,置身事外,没想到竟造此大难。”
秦锋见玉璇面带失落,便劝道:“生逢战乱,武当派众人为百姓免遭涂炭,持剑下山,斩奸除恶,实为大义。”
玉璇也没再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却话锋一转,说道:“你朋友的毒,我可以尽力一试,但没有十成把握。”
秦锋听到玉璇说出此话,便知道玉璇的对解此毒的把握性应该挺大,便开口说道:“有劳前辈费心了。”
次日,一整天,玉璇都在屋内忙碌,四位少女则也忙前忙后,秦锋和房哲甫两人不懂医理,只能干些砍柴烧水,搬桶倒水的活。
直到黄昏时分,玉璇才满头大汗,身体虚弱的说道:“毒已经解了,不出意外,今晚就会醒来,再静养几天,便会痊愈。”
秦锋谢过玉璇,玉璇和徒弟们便离开了。
秦锋和房哲甫一直守着李天鹏身边,李天鹏手指一动,秦锋立刻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动作,便开口叫道:“大鹏,大鹏。”
李天鹏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怎么了,这是在哪?”
“你中毒了,幸亏玉璇前辈能解你毒,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浑身无力,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对了,我中毒之前看到一个人站在院门口。”
“先好好休养,其他事等身体好了再说。”
“我没事了,你拿纸笔来,我说着你画。”
秦锋也知道拗不过李天鹏,便找来纸笔,根据李天鹏描述的画了起来。
两人不亏是警察出身,李天鹏描述的专业细致,秦锋也画的惟妙惟肖。
不一会,秦锋拿着画纸给李天鹏看,李天鹏满意的点点头说:“基本完全一致。”
“好了,别的什么都别说了,先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有我。”秦锋关心的说道。
随后几日,李天鹏静心调养,气色慢慢恢复,身体也开始有了力气,又回到了原来好动能说的样子。
碰上调皮活泼,喋喋不休的芷缤,更是天天斗嘴,整个落花谷小院顿时热闹了起来。
秦锋则每天跟玉璇请教武艺和道法,时不时跟几位少女切磋一下,太极拳法进步飞快,心境也提升了很多。
房哲甫闲来无事,也练起了太极拳,有着武当山早操练太极拳的底子,倒是也精进了不少。
四位少女分别叫芷落,芷英,芷缤,芷纷,年纪最大的芷落已二十有二,最小的芷纷才十七岁,芷英和芷缤分别为二十和十八岁。都是被玉璇救起的孤儿。
十数年生活在与世无争的落花谷,只是偶尔去城中买点衣饰杂物。
突然见到了几位阳光帅气,落落大方的年轻男子,还一起生活了数日,难免有人春心暗起,情窦初开。
玉璇也看清了一切,但没有加以阻拦。
她追求的是道,道,自然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每个人的道不同,更应该从世事中去悟,这样悟出的道才真才实。
万物皆有定数,一切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