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郑志武斩杀数名敌军后,正值兴奋中,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铠甲与敌军士兵不同,定是敌军大将,更激起了心中的战意。
秦锋和宋广文率虎豹营率先抵达玉安门,其余皆是步兵,只能在后面跑步赶来。
来到玉安门,并无战事,宋广文松了一口气,“看来敌军没来攻打玉安门。”
秦锋则感觉不对,既然平北王已经分兵,那不应该舍弃最近的西北门,而去较远的东门。
“广文,你派一队人马沿你们来时的路打探一百里。”
宋广文当即安排人前去打探。
战场上厮杀正酣,狂狮营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已经在心理上彻底压倒了敌人。
敌军骑兵将领也已浑身是伤,粗略一算,恐怕已损失过半,便无心再战,下令撤退。
跟在骑兵将领身边的士兵,撤退的还算有章有度,但没听到他喊话的,看到自方将军已撤,心中慌乱,四处奔逃,结果可想而知。
郑志武与车登也已兵刃相接,两人皆英勇不凡,你来我往,数十个回合,仍不相上下。
“他奶奶的,是条汉子,再来。”郑志武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战意越来越浓。
“战!”车登也没多废话,提着大刀,继续与郑志武厮杀。
半个时辰过去了,打探的士兵终于返回。
“统帅,宋将军,北方二十里处,那塔将军正与敌军交战。”
果然让秦锋猜着了,秦锋早已准备就绪,命步兵守城,亲自带着虎豹营冲出城门。
战争残酷,无时无刻葬送着将士们的性命。
车登一记抡圆横斩,铆足了力气,郑志武双手立枪格挡,震得虎口生疼,险些兵器脱手。
郑志武右手手腕往下一压,劈向车登面门。
车登也不示弱,左手握住刀柄猛的一抬,挡住郑志武攻势。
战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人仍是势均力敌,打了近百个回合了,均没伤到对方。
那塔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立刻率狂狮营向这边的混战赶来。
那塔跟随秦锋多日,深知擒贼擒王的道理。
远远看郑志武跟一名敌将在交战,二话没说朝两人冲来。
局势瞬间发生变化,两人已经交战多时,虽还能再战,那也是在彼此相等的情况下。
那塔本就力大无穷,根本没有给车登喘息的机会,直接横刀砍向车登腰部。
车登刚避开郑志武的攻击,反应也快,迅速持兵器去挡那塔的一刀。
奈何力气终是不敌那塔,力量较量的过程,左臂中了一刀。
以一敌二,车登自知不是对手,便打马回撤。
身边的将士见自家将军落败,也赶过来抵挡那塔郑志武,车登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借机观察了战场的情况,还好,虽然对手强悍,但自己有兵力优势。
此时,稍稍放松的车登,见南边尘土飞扬,战场上嘈杂的喊杀声盖住了远处的马蹄声,但凭借多年领兵的经验,知道敌方的援军赶来了。
看着飞扬的尘土,敌援怕得有数千人。
“糟了。”车登心中暗道。
敌方都是骑兵,现在撤退损失必将惨重。
“弟兄们,跟我喊!杀了敌军,拿下玉安门,每人官升三级,斩杀敌将者,连升五级!”
周围的车登将士也跟着喊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了整个战场。
车登这样做确实管用,一个个将士像打了鸡血一样,体力充沛,力量十足,根本不像激战了近两个时辰的样子。
士气高昂的车登将士对抗左诩卫确实起了效果,但是对上狂狮营和已经赶来的虎豹营,还是不够看的。
车登也没想到,赶来的援军也这么强悍,为首的两位将领更是神勇无敌,丝毫不落于刚才伤了他的那塔。
车登已生退意,跟敌军交战太突然,连回去请援兵的时间都没有,再战下去恐怕会全军覆没。
败的突然,事出有因,回去还能解释,若是全军覆没了,怕是平北王不会轻饶了他。
车登不再犹豫,下令鸣金撤退。
骑兵还好,速度快,迅速脱离了战场。
两条腿跑步的步兵就成了炮灰,撤退时的抵挡几乎无效,被接连斩杀。
秦锋带领数百人朝车登追去,虽然追击速度,但刚刚被敌军的步兵抵挡了一会,已与敌军骑兵拉开了距离,恐怕越追就离平北王大营越近。
追出十里地,来到一处密林,仍是离敌军有一段距离,秦锋当即停止了追击。
返回战场的秦锋,见战斗已经结束,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
快速打扫战场,狂狮营损失了三百余人,虎豹营只损失了数十人,受伤的都是透过板甲的缝隙挨的刀,伤势也不算严重。
但左诩卫损失就大了,战死了近一半人马,剩下的几乎个个带伤,有伤的严重的,恐怕也救不过来了。
天气炎热,尸体必须处理,否则会生瘟疫。
秦锋命人开挖大坑,埋葬战死的左诩卫士兵,并立碑筑辞。
这一举动深深触动了郑志武和其余左诩卫士兵的心。
敌军的尸体则聚集到一起,一把火烧了。
俘虏一万余名敌军,秦锋命那塔带回武当山,关进监狱,充当免费劳力,现在定水城也好,高郡也罢,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战死的武当军将士,也一起被带回武当山,安葬英雄冢。
平北王大营中,寂静无声。
众将士皆低着头,显然刚被平北王训斥完。
十多天了,沛安城北门仍像大山一般纹丝不动,这怎能不叫徐奉窝火。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车登将军回来了。
他怎么回来了?攻下西北门派个人回来禀报就行了。
难道。。。。。。
一股不好的预感立上心头。
车登进入大帐,直接扑通跪下,“王爷,卑职率军攻打玉安门,路上碰到敌军。。。。。。战败了。”
“什么!”
平北王已是气急败坏,一脚踹向车登。
车登倒地,碰到了伤口,本已凝血的左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车登忍住疼痛,起身跪好,惭愧的说道:“卑职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