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已是怒火焚烧,回到阵营立即下令攻城。
此次匆匆行军,并没有带投石机等重器,时间太短,也来不及打造。
将士们扛着云梯,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后,发起了猛攻。
秦锋早已架好飞雷炮,列阵以待。
平北王军一进入射程,便遭到了飞雷炮的狂轰滥炸。
“卧槽,这就是姜太尉说的大杀器?”
徐奉真真实实体会到了姜太尉的苦衷,当即震惊的爆了粗口。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吹的牛,跪着也去圆。
尽管平北王将士都被这惊天般的闷雷声吓住了,但是平北王没下令,谁敢撤军,继续攻吧。
飞雷炮毕竟有空闲时间和打不到的地方。
很快,敌方的弓箭手也进入了射程,开始向城墙上射箭。
箭支由下往上射去,许多射到了城墙上,但也有不少落在了武当军队列中。
武当军也有盾阵保护,自然伤亡就少。
闪电营也不断向下倾泻着箭雨。
从城墙上往下看,近处滚木垒石不断砸落,几十米处,箭如雨下,密密麻麻,两百米处,炮火连天,尘土漫漫。
活脱脱一部5d大型战争电影景象。
震撼,残酷,悲凉。
都说没有战争便没有伤害,但是在这个时代,没有战争,同样也换不来和平。
战场上,不断的收割着双方将士们的性命。
当然大多数还是平北王军的。
平北王此次前来没有带军备物资,今晚肯定无法在此扎营,必须全力进攻。
便又压上一万人,就是要用人海战术,耗尽你的杀器,耗尽你的箭支,耗尽你的滚木垒石。
平北王的策略是对的。
消耗了近一万五千人,武当军的飞雷炮便没有了炸药包,滚木垒石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箭支很多是从禁卫军那里取来的,数量还有不少。
“闪电营,准备齐射,目标刚冲上来的敌军最密集处,放箭!”秦锋大喊道。
弓箭手撘弓引箭,秦锋一声令下,无数箭支排列着整齐的阵型呈抛物线,砸向敌军。
无数敌军应箭而到。
到处都是受伤将士的哀嚎声。
攻城的士兵根本没时间去搀扶受伤的将士,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
已有敌军开始慢慢爬上城头,跟武当军近战在一起。
武当军的战力绝对不是盖的,烈火营三两人一组,运用无比娴熟的滚刀阵,不断将敌军砍杀,又迅速将尸体抛下城墙,顺带砸中数名敌军。
徐奉站在中军高台上,看到已有许多将士爬上城头,也是兴奋不已。
“太好了,一鼓作气拿下玉安门,再压上了五千人。”
秦锋见徐奉又派人冲了过来,“徐奉这是疯了吗,攻个小城门,竟然陆续压上三万人了。”
“统帅,我们还有手雷,用吗?”袁义超一路杀到秦锋身边,问道。
“再等会,等那一波敌军上来着。”秦锋指着远处刚冲过来的五千人说道。
徐奉大营距城门只有一里远,五千人很快便来到城下,等待攀登云梯。
“就现在,手雷,扔。”
武当军配合相当默契,一两人掩护一个人,点燃手雷,扔下城墙。
片刻,城下便传来“轰轰轰”的炸响声,接着就是敌军的惨叫声。
随后,另一人掩护刚才扔手雷的人,自己点燃手雷,继续往下扔。
炸响声不间断的传来,云梯也倒塌了数架。
战争的天平迅速向武当军倾斜。
不一会,武当军便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徐奉在高台上气的直跺脚,几乎已经丧失理智。
“秦锋到底有多少杀器!我就不信耗不死你!单延刚,再顶上五千人。”
徐奉刚说完,便被单延刚拦住,“王爷,不能再上人了,敌军不知道还有多少这种武器,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得不偿失啊。”
“那刚刚攻城的将士就白白牺牲了吗?”徐奉瞪着单延刚,狠狠的说道。
“王爷,我们的目的是拿下沛安,保存实力,以图后续发展,不是跟秦锋在这拼个你死我活!”
单延刚的一句话点醒了徐奉,顿时觉得昨日军师说的很有道理,后悔当初不听劝啊。
徐奉不是矫情的人,清醒了,便当机立断,鸣金收兵。
秦锋没敢贸然前去追击,毕竟自己只剩虎豹营不到五千的骑兵,要是步兵追击的话,下城墙出城门,恐怕敌军早已跑远。
穷寇莫追,也难说徐奉会不会在路上设伏。
秦锋站在城墙,看着撤退的敌军,直到消失在眼前。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确定敌军是真撤了,才命将士们救治伤员,清理战场。
纵是战争停止了这么长时间,依旧能闻到浓浓硝烟味。
此一战,平北王损失了两万余人,武当军也有近两千将士战死。
等到船来,再运战死将士的尸体回武当山,怕是尸体就腐烂发臭了。
便命人找来两千陶罐,火化尸体,将骨灰带回英雄冢。
“统帅,我们的炸药包和手雷都没有,若是敌军再攻城,我们就只能靠弓箭和肉搏了。”袁义超说道。
“无妨,平北王肯定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火器,定不敢再贸然来攻,命人准备好充足的滚木垒石和箭支,有备无患。”
“是!统帅。”
袁义超当即领命离去。
徐奉回到大营中,心有余悸的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方才差点因愤怒冲昏了头脑,幸亏单将军及时提醒了自己。
将领犯错,平北王会罚,但是王爷犯错,谁敢说什么,众将领也只能陪着平北王默默无语,静站在大帐之中。
接下来的数日,非常平静,徐奉不仅没有再进攻玉安门,就连沛安北面也停止了进攻。
很快一周便过去了,船只再次返回。
秦锋以免打草惊蛇,敌军趁自己撤退时给自己来一下子。
吩咐趁夜色上船返回定水城,船上盛不下的,全部骑马走陆路返回定水城。
幸亏沛安城内的马匹数量很多,即使带走了一部分,也足够剩下的人骑乘。
撤出了沛安城,秦锋才松一口气。
他根本不担心平北王会来追击。
水路,徐奉没有船;陆路,自方都骑马,等徐奉反应过来,想追恐怕也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