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架运输机从机场起飞,装载着农药,飞向了不同的国家。
肆虐了好几个月的全球蝗灾眼看就要进入倒计时。
这次蝗灾给三清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知名度了,一时之间,三清这个名字在第三世界国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三清的药物在海外一直以来都走的高端路线,主要以西方国家的市场为主,同时辐射东亚诸国,在菲洲和中亚这一带暂时没有开辟市场,知名度也不算高。
一般都是国人出国的时候,随身医药包里会带上三清的常用药物。
所以大部分菲洲人只是从华人口中听说过三清的药物很好用,但他们自己是没用过的,也用不起。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中东土豪去鹰国和欧罗巴看病的时候,听说过三清的名字,也体验过三清药物的神奇疗效。
《金刚不坏大寨主》
现在,当各国大肆采购三清的杀虫药消灭蝗灾之后。
不论是在菲洲小国,还是在巴基和波斯这种穷国,三清之名都已如雷贯耳,成为提及最多的名字了。
这些国家见识了三清农药的神奇效果,又听说这只是三清最不起眼的一个副业,顿时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而他们了解到三清在医药方面的成就后,就更加瞠目结舌,震撼无比。
原来,这么神奇的农药,对三清来说,并不算什么。
抗癌药,Ad特效药,基因药,哪个不比农药更神奇,更有技术含量,更能起死回生?
人都有生老病死,面对一个掌握生命奥秘的神奇药物制造者,他们心中油然而生向往之心。
这些菲洲联盟的官员们,一个个脑中闪过了同一个念头。
一定要引进三清的神奇药物!
虽然菲洲人民都很穷,但是各国上层还是挺有钱的,完全用得起三清的药物。
更何况,三清药物的价格,跟鹰国药企的天价药比起来,算是良心价了。
至于穷困潦倒的底层人民,他们有世界卫生组织等慈善机构提供的免费药物。
一直以来,世卫组织,全球基金,球盟,以及一些国际慈善机构,都热衷于在菲洲弘扬人道主义精神,让处于水深火热的病人都吃上药。
他们动用自己雄厚的资金来运作此事,在全球购买药物,然后免费捐赠给需要的人们。
像菲洲抗疟药采购,70%就来源于国际组织和机构的资金,这也是菲洲医药市场的一大特点。
在这一方面来说,这些国际组织是负责任的,他们本着救死扶伤的目的,想要用好药。
那么什么药才是好药呢?
在西方人心中,只有在西方国家注册上市的药品才能算是好药,才是真正的良心药,放心药,送出去他们放心。
然而,这些药有一个特点,贵,特别贵。
这么贵的原研药,基于几亿人的病患单位,再多的钱也不够往里填!
贵价药既然用不起,那就只能用彷制药了。
但彷制药利润过低,西方药企一般是不愿意做的,同时他们也不愿意把药品价格降下来。
毕竟药企的终极目的还是捞钱,不捞够钱,哪有钱去搞慈善?
既然西方药企不愿做彷制药,那么,这个伟大的任务就落在了第三世界国家的头上,而这方面有实力的主要就是天竺和华夏。
世卫组织出台了一个叫pq的认证,利用他们的专家来审评采购的彷制药。
只有药品的安全性,有效性和质量达到了西方原研药的水平,才算好药,才可以被采购,被捐赠。达不到的话,对不起,吹得再牛,也不鸟你。
pq认证非常类似于药品注册,但有一个最大的区别:不是所有药品世卫组织都受理。
他们一般只受理那些亚菲拉病患急需的,针对死亡率高的药物。
不在他们需求清单里的药物,即便效果再好,也不会被受理,更不会被采购。
这方面来说,天竺药企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早早就布局菲洲,开拓市场,天竺的彷制药产业也非常发达,因此在菲洲的整个医药生态中,天竺人无处不在,已经形成了全产业布局。
以肯尼亚为例,当地的药厂,医药公司,进口商,分销商多数都由天竺人所掌控。
而世卫组织的采购清单里,天竺的彷制药也占据了大头,占比高达65%,华夏仅占8%。
华夏虽然也是彷制药大国,多年来也出口菲洲,甚至还有一些药企在本地投资建厂,但并未形成行业巨头,因此也就缺乏强大的品牌优势。
如此一来,同质化的非品牌彷制药就极易在菲洲陷入恶性价格竞争,从而导致严重的内卷。
然而,这个局面目前有望被三清打破。
埃塞国,菲盟总部中心。
杰莫尔率领着菲洲医疗局的官员,对远道而来的三清团队表达了热烈的欢迎。
这次来访的以孙成仁为主,顾闲为辅,还有一些其他员工。
他们此行主要目的就是开拓第三世界市场,然后在菲洲和中亚设立分公司。
杰莫尔上次跟孙成仁签订合同,关系比较熟络,所以这次前来介绍双方认识。
双方寒暄过后,很快进入了正题。
“我们对三清的原研药非常感兴趣,抗癌药,止痛药,还有阿尔茨海默症特效药,都是主要的进口目标,除此之外,我们了解到三清在基因药物领域实力数一数二,不知道可有治疗镰刀型细胞贫血病的基因药?”
当下就有一个埃塞国卫生部的官员询问。
镰刀型细胞贫血病是一种单基因遗传疾病,高发于菲洲,主要与当地疟疾的流行有关。
孙成仁面带微笑,信心满满地说道:“当然,我们已经研发出好几种治疗单基因遗传疾病的基因药物,镰刀型细胞贫血症的基因药的研发正在进行中,相信很快就能面世,到时候就能够出口到贵国了。”
杰莫尔心中一阵激动,这个遗传病在菲洲相当高发,致死率也非常高,只有14%的人能够活到30岁,即便是高层权贵也不能避免。
他刚出生的小儿子就有此病,如果三清能够研发出对症的基因药物,不论价格多么昂贵,他都愿意付出。
“我们注意到三清的原研药价格都比较昂贵,但是我们国家物资比较缺乏,不知道有多大的降价空间?”
孙成仁面色一肃,重头戏来了,不过卫康早就做出指示,不能降价太多,因此他也早有准备。
“这几款药物都是刚研发出来的新药,公司急于收回成本,恐怕短时间内降价余地不大,而且我们也需要挣钱来进行其他新药的研发,比如镰刀型细胞贫血病的基因药物。总之……”
他早就注意到对方对基因药物的关注,于是在这方面加大筹码,一番侃侃而谈之后,双方在价格方面达成了协议。
抗癌药这些原研药没降多少,不过这本来就不是给普通菲洲人用的药物,这个价格只有菲洲的权贵和富豪才用得起。
所以对方在这方面也没有过于坚持,毕竟菲洲贪腐严重,身居高位的官员们并不缺钱。
而且他们还指望三清早点研发出基因药,好挽救患有镰刀型细胞贫血症的亲友呢。
接下来的是彷制药业务,这一块受众广泛,价格必然要砍下去很多,才能让穷人们都用得起。
“我们需要的药物主要以抗疟疾药物,抗艾滋药物,抗菌素等为主,彷制药物必须价格足够低廉,效果也不能差,这里有一份我们所需药物清单……”
顾闲边听边点头,同时在笔记本上将对方所需彷制药清单记了下来。
这些药物早已过了专利期,对三清来说,彷制的难度不大。
唯一的问题是,怎样做到足够廉价,同时还能有一定利润。
目前三清的彷制药都是自己生产的,质量很高,但是利润微薄,很多罕见药甚至是赔本买卖,只为了保障国内患者有药可用。
这在销量不大的情况下,还可以维持,若是销量大增,甚至要出口的话,自产药物明显就不能满足需求了。
菲洲可是有十几亿人口,这是一个庞大的潜在市场,对彷制药的需求很大。
很明显,必须要寻求新的解决办法了。
比如,将彷制药的生产外包给国内的代工厂。
顾闲一边沉思,一边在纸上比划。
洁白的纸张上,‘彷制药代工厂’六个大字上划了好几个圈,被重重地标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