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三奎这样算是答应参加县试了。
但是小圆子傍晚的时候在他耳边喊着的话语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久久散不去,什么‘休了你了’‘男人已经带回家了’之类的话语。
那天晚上的时候,碍于面子,再说天色也晚了。吃完了晚饭以后,大家就上床休息了。
但是在床上躺着的三奎翻来覆去的很久没有睡着,他反反复复的去想着小圆子的几句话语。
小圆子毕竟是个孩子,不可能编出这样的瞎话出来,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尤其是七郎和霍谦在屋子里确实‘噼里啪啦’的一阵霍霍,那是真的在裱一幅画像了,后来他们又抱着那个画像进了九璃的屋子,很长时间才出来。
这么说九璃的屋子里果真有一幅画像,还是男的?
从小圆子的话语中就可以判断出,指定不是女的,不然小圆子不会说‘休了你’之类的话语。
三奎那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起床以后,他要带着三个孩子去书院读书。霍谦也要去读书了,霍谦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但是跟着他们这么坐一路的牛车,他是开心的。
尤其是很多人挤在一起,他早就期待了。
在九璃去厨房烙饼的间隙了,三奎走进了九璃的屋子,他看到了墙上的那个画像。果然是个男子,五官刚毅、轮廓分明,英俊不凡。是个妥妥的美男子。穿着一身奇特的衣服,身上还挂着一把枪。
‘枪’三奎是认识的,九璃曾经给小圆子设计了一把,七郎做出来的,小圆子爱不释手。九璃曾经给他讲过什么是‘枪’。
现在他认了出来,果真是有的。
不过,九璃是他文书上规定的妻子,也是他此时很在意的人,她的心中有了别的男子,并且还把他画下来了,裱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挂了起来。
按说他应该生气,应该难受不是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生气不起来呢?
他看着那幅画像的时候,总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子,总觉着很熟悉。可是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生不出气来,仿佛他和这个男的有某种联系,但是又想不出是某种联系。
“吃饼了!”九璃一边从厨房里出来,一边走到院子里,吆喝了一声,示意他们进去吃早餐了。
霍谦第一天去上学,感觉很新鲜,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没有进自己的屋子,而是和七郎睡在一起的,他还絮絮叨叨的问了七郎一些书院里的事情。
七郎都一一作答了,他兴奋到很晚,但是今天早上依然起得很早,他的病情稳定了很多,虽然依然吃药,但是一天一次就可以了,而且都是药丸,吃起来很方便。
此时的他和正常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两人听到九璃吆喝吃饭的时候,便大踏步的冲了进去。挨着坐下,拿起九璃放在桌子上的葱花饼伴着咸鸭蛋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