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大院。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阮二娘子因为从树上掉下来闪了腰,一天躺在床上没有动,吃晚饭的时候才从床上下来,斜靠在一张放着被褥的椅子上。
桑妈看到阮家二娘子这个样子,便又脸色一横,怒道,“这个妖魔鬼怪,简直就是来霍霍我们阮家的。”
“她背篓里的那上千两银子是偷来的吧?”阮五娘很不屑的道,“官府为什么不把她抓去呢?像她这种人基本上是不得好死的......”
她恨九璃,尤其是自三奎回来之后,竟然还掺杂了很多关于她的传闻,她恨不得宰了她,只是没有那个本事,只能背地里骂一骂。
如今,她伤害了阮家二娘子,便可以名正言顺的骂了,她的言语极为的毒辣。阮八妹也开始跟着骂,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道,“早晚那个小瘸子得休了她,爬的高,死得也快。”
阮家大娘子忽而抬头看着她们俩,这两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难道九璃和她们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吗?
“你们两人是不是和九璃还有什么别的仇恨?”阮家大娘子试探性的问着。
阮五娘和阮八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了。九璃和她们有什么实质性的仇恨吗?
没有。
她们两个就是看着她不顺眼,凭什么她这个小傻子可以有一个侯爷的爹,还可以有一个秀才的相公?
之前不敢说,在这几句毒辣辣的言语中,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气。
两人便又低下头吃饭了。
阮大郎一口一口的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句话不说,明显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看不见三奎。
尤其是他那副一切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关键的考试总是有他。这让每日里挑灯夜读的大郎去哪里说理去?
他对九璃无感,以前就无感,现在依然是。但是他恨三奎。这种恨和阮五娘和阮八妹对九璃的恨是一模一样的。
三人吃饭的时候,旁边的桑妈都可以听到他们咬牙的声音。
桑妈赶紧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大郎的碗里,似是安慰性的言语道,“马上乡试了,大郎好好备考就可以,别的也不用多想了。”
大郎的脸上稍微柔和了一下,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乡试临近了,八月份进行。故又称作秋葵。
在六月份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三奎就从来没有想参加过。县试、府试、院试、就是现在的乡试他也不想参加。
奈何柳弘和侯文柏早早的就给他报了名,再加上九璃这边的压力。若是说不去参加乡试了,九璃一天都不给他好脸色。
几个小小少年也一天不理他,不给他说话。就是姑婆也看着他就足鼻子了。看来,在这个家里,他不参见乡试,他的日子都没法过了。
侯文柏早就和九璃这里打成了一片,没事的时候就过来。有时候和柳弘是一样的,也会住在九璃的农家小院里。
主要是时不时的可以问三奎问题。
他早就发现三奎对那些四书五经的理解,非常有见地,是远远超过书院里的那些夫子的。
他的五百两他感觉花的值了。再出五百两他依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