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柏靠近了三奎,很小声地道,“看骆兄的神情,像是在这里待过,和这里发生过什么故事一样?”
柳弘转头瞪了他一眼,态度很不好的道,“千万不要瞎说,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青石镇洞溪村的,发小。”
“发小啊?”侯文柏重复了一句,并道,“你若是不重复这一下,我还真的以为骆兄是在京城长大的呢。”
柳弘再次小声地道,“别瞎说。”
侯文柏笑着回怼了他一句道,“这可不是我瞎说,刚才我们进店的时候,门口的那个账房先生看到我们三位的时候,可是说骆兄的相貌很像当年的一位故人,只是不知道文采如何?”
“都是隔皮猜瓜。”柳弘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语气不好了道,“好好复习,不要想那么多了。”
侯文柏微笑着看着他,很小声地道,“他会相面,一会我下去故意从他的面前经过,看看他怎么说。”
柳弘本是坐在那里看书,此时乐得合不拢嘴了。
三奎在廊下站着,里面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介意,任凭他们谈什么,他也装作没有听见。
刚刚进入这家客栈的时候,门口坐着一位胡先生,他是这家客栈的账房先生,在这个客栈里待了几十年了。每一年的这段日子,他都会坐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仔细的端详着进入这个客栈的每一位学子。
凡是能参加乡试的,都是秀才级别的人,而且经过了一场又一场的考试,都是饱读诗书,将来要做官的贵人。
无论穿的好还是不好,他们都不会怠慢,毕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能考上解元或者是举人。
因为胡先生看的多了,自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在三奎和他们进入这家客栈的时候,他的目光对上三奎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猛然间惊了一下,若不是扶得稳,差一点就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刚刚他的那个动作正好落在了侯文柏的眼中,侯文柏是一个很灵活很聪明的人,他们家族里推他出来考试,是有原因的。
他在擦着胡先生过去的时候,还特意的放慢了脚步,就听到胡先生和那个前台小二的对话。
“这位学子的相貌非一般人可比,贵不可言。多么像曾经京城里的一位故人,只是不知道文采如何?”
侯文柏听到了这句话,并记在了心中,当他说给柳弘听得时候,柳弘根本没有放在眼中。侯文柏便也不再提了。
晚饭的时候,小二端来了饭菜,很丰盛。这是住宿费之外另加的餐费。他们四个人点了四个菜,外加三碗牛肉面。
只是小二端进来的是六个菜,外加了三碗面,还赠送了些水果。
看着这丰盛的一桌子菜,侯文柏是出过远门的,也住过无数次的客栈,一边笑一边打趣道,“你们客栈里的伙食这么丰盛啊?是我点的那份吗?别弄错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哈哈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