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侯文柏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庆幸可以遇上三奎。这简直就是他的福气。考试还没有结束,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必高中了。
他静坐在考场的时候,又想到了那个阮家的大郎,虽然平时书院里考试一直名列前茅,但是这次他能不能来参加乡试都很难说。
就是来考,能不能中都很难说,他而他这个平时倒数着的学子是必中。他有时候又会觉着大郎很蠢,家族里有这么个光彩四溢的人物,他竟然看不到。
他的那双眼只配在仙霞村待着了。
想到这里,他笑了。
考试明天就结束了,而三奎还没有出现,侯文柏便开始担忧起来。难道这个三奎说话不算数,没有参加考试?
他怎么回去给阮姑娘交代呢?
看着他最近一段日子也没有复习,完全就不是来考试的,好像是来办事的。他整日里神神秘秘的,像是这里有他很多的事情。
想到这里,侯文柏便又凝思起来。
第三日考试快结束的时候,侯文柏早就做完了,目光一直盯着三奎的房间。盯了一会他就困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三奎的房间里似是有人影晃动。
一身清雅的衣衫,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三奎,又是谁?
侯文柏直接懵圈了,他这段时间哪里去了?他刚刚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一直到考试结束,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等三人陆续离开考场的时候,侯文柏一直在观察着三奎,别的他不行,这玩的水平他可是一流的。
八月初八那天他跟在三奎的身后进场的时候,他的身上一股子淡雅的香气,像是皂角又夹杂着山茶花的清香味,非常的好闻。
在里面待了几天之后,很多人就没有换衣服,有的就是一股子的馊味,或者发霉的味道。但是三奎的身上不同。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这种味道很隐秘,若不是很熟悉的人,几乎闻不出来。
在里面关了那么多天,身上有什么味道都很正常,即使是闻到也没有人乱说什么。
等到三人在一家客栈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柳弘去拿碗筷了,侯文柏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道,“骆兄,您这几天考试一直在考场里待着吗?”
三奎似是不解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问道,“不然呢?”
侯文柏也懵圈了,不然呢?
也许他的门上有盲区,他正好窝在那个盲区里,他没有看到?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觉着这是不可能的。
那个屋子才多大啊?
无论他躺在什么地方,总能看到脚或者衣衫吧?但是他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他明明就是不在的。
柳弘拿着碗筷过来,正好听到了他刚才的话语,也狐疑道,“骆兄肯定在考场呢?不然还能去哪里?我们跋山涉水的过来,不是来考试的,难道还是来捉迷藏的?”
侯文柏干笑了一下,他心中暗自道,“我们真是来考试的,但是骆兄肯定不是!人家只是顺便考了个试。”
所以,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