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官服的人问道:“今天事情查清楚了吗?”
“回大人,我那两个下人只是在街上管教下自家孩子,竟然被人砍断手腕,真的是令人心痛呀。”那商人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些游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怪不得都说侠以武犯禁。他们凭借自己武艺高超就不把朝廷和法度放在眼里,简直是罪大恶极。”身穿官服之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梁发听到他们的话,真的是嗤之以鼻,这群畜生把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不干人事啊。
你要是清官,你该把双方都弄到官府审问,怎可在酒桌上偏听一家之言就定了罪呢?
看来那些人做的事,你也参与其中了,梁发在心里给这些人判了死刑,只等解救出那些被残害的孩子,就把他们全部砍了。
官府指望不上了,梁发只能依靠自己手中长剑,来荡平这世间的邪恶。
梁发转身离开,然后辨明方向,向着白天追踪到的那所宅院而去。
这家院落显然是富丽堂皇,大晚上都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梁发只得小心翼翼的潜伏进去,溜着墙根寻找那些孩子的所在。
“哎哟,你轻点!”突然前面院子传来叫喊声。
梁发听着像是白天那两个断手之人,于是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有一间屋子里说话声不断,梁发看了看周围没人,急忙闪身上了房顶,然后换到合适的地方,轻轻的揭开一片瓦。
“嚎什么嚎。”一个声音粗犷的汉子喊道。
“师父,我们的手被砍断了,十指连心,更何况是整只手呢。”那人抱怨道,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你们有没有看到是谁出手?用的什么暗器?”那汉子询问道。
“没有看到是谁,在场的也没有谁像是高手。”另外一人咬着牙说道:“只是我们没有看到是什么暗器,想必是飞刀之类的吧。”
两人做梦都想不到,梁发掷出的是两只铜钱,只是当时梁发含怒掷出,毫不留情,这才犹如利刃一般把他们两人的手切掉。
古人有摘花飞叶伤人,梁发掷铜钱自然可以实现。
“嗯,伤口的确是利器所伤。”那人说完,一拍桌子,怒吼道:“敢伤我青海一枭的弟子,我看他活的不耐烦了。”
谁?青海一枭?白板煞星的弟子?
青海一枭出场是在左冷禅组织五岳剑派合而为一的会议时,帮他推波助澜的。
一招制住了天门道长,青海一枭对其出言侮辱,更是守着在场所有人对他拳打脚踢,天门道长怒火冲天,逆转经脉,一掌把青海一枭毙了,然后自己也死在当场。
青海一枭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意图,难道背后主使者是他?梁发猜测着。
“师父,会不会有人发现了我们的事情?”青海一枭身旁有一书生打扮的弟子出声道。
“哦?说下去。”青海一枭看着这名弟子说道。
这名弟子武功虽然不高,但是脑子转的很快,很得青海一枭的喜爱。
“师父,左掌门安排师父在这里收敛金银,是因为这里远离江湖纷争中心,唯一能够引起江湖纷争的辟邪剑谱也已经落在花蝴蝶姜冲手里,所以此地应该不会有江湖高手路过才是。”那名弟子分析道。
“但是我们和左盟主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呀。”青海一枭念叨着。
青海一枭的师父是白板煞星,而白板煞星与左冷禅关系甚好,他带着弟子来这里敛财,还是白板煞星的吩咐呢。
“难道真的是恰巧路过的高人,看不惯两位师兄鞭挞那些孩子?”那书生模样的弟子琢磨着。
“你说什么?”青海一枭突然问道。
“我是说,会不会是哪位高人看不惯两位师兄鞭挞那些孩子而出手教训,毕竟有些高人怀有仁人之心,看到那几个凄惨的孩子再被抽鞭子,很容易生出同情之心。”那书生模样的弟子重复道。
“不成器的东西,我都和你们说了,不要在外面教训他们,容易惹事,回来以后你想怎么抽怎么抽,你们怎么就是不听?这次惹事了吧?”青海一枭对着那两名被砍断手的弟子吼道。
“师父,那人买了吃的东西给那几个小崽子,他们竟然就全部吃了,我们这才气不过抽他们的。”一名弟子捂着手说道。
“那个人是什么模样?多大岁数?会不会是他伤了你们?”青海一枭出声问道。
“不会,那人比我们还小,怎么可能有如此深的功力。”两人一同摇头说道。
青海一枭一听,也不再追问什么,而是对着他们嘱咐道:“明天你们不要跟着去了,太容易引起注意,你们早起去我们另外几个据点看一看,有没有异常情况。”
若是其他地点没有什么异常发生,那应该只是路过的高手看不过他们抽打孩子才出手的,虽然狠了点,但是说得过去。
“是,师父。”那两人低声应道。
巡视可不去带着孩子们出去乞讨赚得多,孩子乞讨的铜钱,两人可以随意藏匿,他们问起,直接说没有好心人打赏就好了。但是去巡视有毛油水?
师父发话,他们也不能不听呀,只得暗暗决定,总得想办法搞点。
梁发听到他们这么说,也知道他们还有别的据点,于是收起长剑,准备明天跟踪这两人,查清楚有几个据点,有多少孩子在受罪。
那就让这几个畜生多活两天,到时候一起算总账。
梁发悄悄退去,没有引起屋内这些人的注意。回到客栈后,也没敢睡太踏实,看着天蒙蒙亮,梁发急忙梳洗一番,然后稍作打扮,来到昨天追踪到的院子门口不远处,守株待兔。
却没想到,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那两个人才大摇大摆的从院子里走出来,气的梁发牙根痒痒的,恨不得直接捅死他们出出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梁发把这笔账给他们记上,打算查清楚情况以后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