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青华殿的大门猛地被打开,进来一个身材瘦小,眼睛细长的褐色衣服男子,他惊慌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直到看到地面上躺着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有被人…
他冲了进来,掏出手中的刺刀,直接刺向还沉迷在美色的中钟二的腰上。
“啊!”钟二停下手中的动作,疼得咬牙,转头看向刚刚破门而入的男子,他先是一惊后又淡定道:“你来干嘛?”
“哼!”那人只是斜眼冷哼一声,就走到陈阿茱的身边,俯下身子,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底,触到微弱的呼吸,才悬下了心,还好他来的及时,若是…
钟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腰上鲜血直流,他一只捂着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嘲讽着说:“你这样就不怕被那位知道了?”
身着褐色衣服的男子不理会他的言语,直接将陈阿茱扶起来往大殿外走去。
阿茱在他的搀扶下,逐渐有了意识,她掏出怀里的药丸对曾巩说道:“给…给她…们…们…”
曾巩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明明要害她的人自作自受,为何要大发慈悲去救这些人面兽心,阴险狠毒之人。
但是她的手一直用力抓着他的手腕,不肯放下,这丫头的意志力太强了…
而这时,殿内的被凌辱的像一朵残败的落花,衣不蔽体的梓柠公主发出轻微而又颤抖的声音:“救救我…救…救我…”
李梓柠咬着鲜红的唇,面色泛红,眼里有一颗欲落的泪滴,倒是,不堪和屈辱让她连哭和叫的勇气都没有,她被陌生的男子轻薄了…
她不再是完璧之身,她脏了,脏了…世子哥哥…世子哥哥会不会嫌弃自己…这件事如果让人知道了,她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曾巩把陈阿茱安然放在地上,从她手里接过解毒丸,走进殿内,直接将药塞到李梓柠的嘴里,他的神情冷漠,没有半点怜惜和同情。
又给冒一身冷汗的小宫女小菊喂了一粒,这药只能暂时保住她们的性命,并不能解毒。
虽然他能确定她们三人都中了这百花散的毒,可是陈阿茱的毒性却发作的很慢,只是额头冒着冷汗,但是嘴唇发紫,似乎是中了其他更厉害的毒药,反而抑制住了情毒。
忍着痛的钟二咬着牙发问道:“是谁派你来的,别说是你自己来的!”
曾巩冷漠回复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先关心关心自己吧!色胆包天!居然敢对公主下手!”
“哼,就算是莽夫我做错了事,冲动了些,可是我做的这事,没准还能讨上面那位的喜欢呢,反正本人就贱命一条,可是,曾兄,你不一样,你救了那女子…”钟二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便不再多嘴。
他扫兴的正弓着身子想出门而去,赶快逃走,可是,他的后背就被人捅了一刀…
曾巩手里握着刀柄,站在他的身后,冷冷道:“只要你死了,曾某就不会被怀疑了…”
他猛地抽出了刀身,冷眼看着地上一脸惊恐,鲜血直流的钟二,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杀人,可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对,他本就欠陈阿茱一次人情,他还是她第一个朋友呢。
小菊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一切,强撑着几口气爬到李梓柠的身旁,小心翼翼问道:“公主…公主…”
李梓柠渐渐恢复一些神志,忍着泪水,说道:“我要回淮乐宫…小菊…小菊…”
而这时,子歌已经焦急的寻来了,他眉头一皱看向门外躺坐着的陈阿茱,一摸她的脉搏,气息微弱,身重剧毒,他点了她的穴道,抱起她,又抬起眸子看了眼屋内,不做多余的思考,直接飞腿往永安宫方向去…
殿内的曾巩看着外面突发的一切,也安心下来,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昭和世子的人,除了昭和世子,没有人能救她,应该说是没有人想让她好好活着。
他今日会寻来,也是无意中偷听到八皇子的话,才知道,有人想害陈阿茱,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就连公主也牵扯了进来。
他本想甩袖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桌上的梓柠公主却叫住了他,“等…等等,本公主…公主,有话要和你说,有好处…否则…”
曾巩走了过去,但是他的眼睛却瞥到别处,不看眼前的玉体。
他准备问:“公主,在下…”
但他没有话对这位尊贵无比的公主说什么,毕竟他和袁家还有不少恩怨…今天他不过是来救陈阿茱的。
“带我…回…回淮安宫,不要让人…人知道…这件事…否则…否则,本公主一样不会…不会放过你…”李梓柠一字一句的说着,强忍着身体的难受,解毒丸并不能抑制情毒发作,她的身体现在还是火热火热的。
女人心海底针,曾巩不屑的看了一眼如同败柳残花的李梓柠,她的身躯妙曼,体态婀娜,裸露的肌肤如白露凝脂,身中情毒的她一脸娇嗔,惹人怜爱,只是眸子里透露着一丝凶狠和绝望。
曾巩不忍心,便伸出手将她的衣服拉上穿好,说:“恕在下无能。”
李梓柠芊芊玉手微微抬起抓住了他冰冷的手腕,仿佛抓住了唯一的希望一样。
她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体微微颤抖着、哽咽着问道:“算本公主求你了,也不行吗?”
还没等他拒绝,李梓柠就泪如雨下,伤心痛绝地掩面呻吟着,她曲着腿,一边哭一边扯自已的衣服,事到如今,她还怎么活!!
这样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嘛!!她堂堂北朝九公主居然承受如此堪辱,此事若是传出去,她岂不是又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
她发出恐怖的冷笑,仿佛失去了理智。
曾巩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帮她穿好衣服,将她从桌上抱起,道:“好,在下答应公主,只是希望公主不要为难在下一个无名之辈,此事我定守口如瓶,否则天打雷劈!”
李梓柠一下子瘫软在他怀里,埋着头,小声的抽泣着,像只受伤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