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高手居然出现在皇宫中,如果说是巧合那未免太掩人耳目,还用情毒毁坏女子名节如此阴险卑劣的手段,显然背后之人心狠手辣,阴险至极!
此事不一会儿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龙颜大怒命令禁军统领彭小将军彭昆协助调查。
“末将参见世子殿下!”彭昆半跪在地上,他是一个年纪十六七的年轻小将军,是彭家将彭飞老将军的独子,身姿挺拔、气势如虹,凌厉的剑眉下一双璀璨的双眸。
肃静的青华殿外……
一袭黑衣的李昭郢右手握着冰冷的长剑,他的神色凝重,深幽的暗眸注视着空荡荡的黑夜,手腕上因为用力凸起的筋骨,难掩他心中的不安。
良久,他才冷冷道:“起来吧……”
向来镇定自若的昭和世子竟然在众人面前失神。
“世子殿下,末将已经派人去搜查了,保证皇宫上下每个地方都不放过,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阿茱姑娘了……”
一阵沉默过后。
“怀安!通知凌风调领全府暗卫围住皇宫,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算是一只鸟也不能让它飞出皇城外!!”李昭郢发号施令。
“是!”怀安跪地领命马上就转身飞奔而去。
“子歌、子瑜!搜查皇宫!”
“是。”他们二人作答。
李昭郢的声音冰冷里透着几分嘶哑,灰眸里多了几许暗红,一股慌乱和后怕占据了他平静的心,阿茱,再等一等……
红鬼!
不一会儿,整座后宫都被搜查的天翻地覆,还招来不少嫔妃们的抱怨,扰了清净,可谁也不敢明说,顶撞了昭和世子。
李昭郢疯了般撞破层层大门,不顾礼法,不计后果,将后宫的一草一木都仔细勘察一遍,他的额头汗珠紧冒,手心也一直冒汗,他的头脑很混乱,但是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夜子歌和子瑜两人也是紧跟在他们主子身后,一声不发,紧张异常,都在为陈阿茱的安全担忧着。
“主子…您别急,陈阿茱傻人有傻福,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陆子瑜看出了他主子担忧,便安慰道。
夜子歌却不安道:“恐怕…凶多…吉少。”
陆子瑜狠狠剐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陈阿茱确实是大难临头了。
从红鬼手里没有一个人活在来过。
神出鬼没、似人非人的江湖第一高手“红鬼”,朝廷搜查了整整十年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线索,现在他又重出江湖,只是为了杀一个素未谋事的村妇,看来,这背后一定有皇室不知道的秘密。
……另外一边。
一座冷清而又荒凉的大殿内,地上倒下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她神志不清,惶恐不安,鼻子却深深呼吸着周围的气体。
有一股奇怪的异香,紫丁香??为什么皇宫也有紫丁香?这是她爹最爱的味道。
“醒醒,傻丫头…”
一只修长、穿着银靴子的腿轻轻踢着她的后背,那人一袭黑衣头发菓白,手里环着刀,通红的眼睛里思绪万千。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看来是复发肺腑、命不久矣,让他顶顶高手手刃一个将死之人,他还真做不到。
罢了,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冷香丸喂到她的嘴里,缓缓说道:“你只能死在我红鬼的手里!”
冷香丸集天下名贵药材、特殊药引,炼制整整十年才能得那么一颗,能解天下奇毒,若是正常人服下,年延益寿,强身健体。
不一会儿,地上躬着身子的陈阿茱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但是,很快,她的嘴唇也恢复了正常的唇色,呼吸也平顺了下来,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
陈阿茱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景象也由模糊变得清晰,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还微疼的脑子,转身一看,就看到一个熟悉而又恐怖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宛如一个鬼魅飘荡在在凄冷的废旧房屋内,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一座废弃的宫殿,宫殿里残留的装饰和皇宫有不同也有相似之处,不过它的年代看起来更加久远,应该是从前某位妃子的住所,无一不透露着凄楚和挽歌。
她抬眸一看,惊吓得往后连连退,退到了一个桌子后面,她颤抖着声音道:“你别别…别过来。”
她是真的怕,从外而内的害怕,刚刚她就死了两次了,被人喂毒药,现在又遇到杀人狂魔,老天爷能不能对她公平一点。
红鬼站在原地,看着她说:“是我救了你。”
陈阿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你救我?”
她摇摇头,不敢置信,杀她之前还跟她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还是要杀你。”
那你说什么废话!陈阿茱气冷。
“说,你死前有什么遗愿,兴许我能帮你完成。”
陈阿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wtf??他在说什么胡话??
“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也不忍心让你就这么死了,可惜…”他若有所思,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沉思。
陈阿茱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她的腿还是软的,想跑都跑不动,她也感疑惑,既然红鬼不想杀她,为什么还是要杀她,难道他也是被胁迫的?
她试探问道:“要杀我的人是不是在皇宫中!”
他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一样,眸色一闪,冷冷道:“不要多问!”
他掏出血刃刀轻而易举的架在她的脖子上,道:“快说吧,其他不该问的就别问了!!”
好吧,天要她亡,她不得不亡,既然死前还有这种福利,她也该好好利用才是。
唉!
叹了一声气道,她满心荒凉道:“其实我从边境而来,家住铁岭村,父母早逝,无依无靠…”
他的眸色一沉,似乎触动了他心底的冰凉…
“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可怜我,好求你别杀我,我想说的是…我想说的是,山脚下有一个茅草屋,那你住着一个孤独的老婆婆,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没人赡养,她……”说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滚落下来,跟豆珠一样大,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