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泰然的望着他们俩儿了,透过黑夜,在微光中哂哂一笑道:“这个嘛,说来话长,我是从狗洞钻出去的~”
她蹩脚的借口,让另外两人毫无兴趣问下去,只是按照她说的,看到竹树林,就立马停在了墙外。
子歌猜到这时内院一定有护卫巡逻,便在外面等了一刻钟。
他回头看向川芎道:“她不会武功,你带她进去。我先走打掩护。”
他一个飞身就跳跃在了墙头,立马跳进了院内,对着外墙轻轻说了一句:“进来吧。”
于是,川芎抱着陈阿茱的腰,使出吃奶的劲往上狠狠地吸了口气,才将她带过来,她不经在心里吐槽道:这掌柜的可真重呀~
陈阿茱不好意思的拍拍自己的肚皮,“最近吃多了~吃多了~”
“走吧,别耽搁了…”夜子歌提醒道。
三人迅速熟悉的溜进了青芜殿内的侧厢房。
子歌说,“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就转身进入了廊前的房内。
今晚,寒风呼啸,天上乌云密布,地上黑不隆冬不见底,这要是没看清,在台阶上摔一跤或者在乌漆嘛黑的空气里,出现什么不明物体那就不好了~
“簌——”一道疾风从陈阿茱身边,她用凌厉的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来的人正是红蝶,她穿着她的暗红色齐肩服,左手拿着飞羽剑向她们刺过来。
幸好,她们躲得快,川芎将陈阿茱护在身后,也拔出了寒月刀,她将刀横在她们中间,眼中十分警惕,眼前这个女子她曾见过,也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红蝶。
“找死!”红蝶丝毫不放过,狠厉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黑衣人,手中的剑也直刺要害。
川芎的武功是不输于她的,可是,她还要一边保护陈阿茱不受伤害,难免有些吃力。
红蝶噙着冷眸,低头冷笑,趁着她们二人之间的空隙,又从右手袖中掏出化蝶剑直接朝陈阿茱刺去,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就在剑峰快要刺向陈阿茱的肚子时,突然从黑夜中来个下把短匕首将她的剑峰给打开了。
陈阿茱惊吓的往后一退,跌倒在地上,惊魂未定,但她始终没有出声。
红蝶看着那匕首,微微皱眉,而且方向还是从青芜殿的偏房,幻月阁里冲出来的,而且,这个力道,是…子歌!她很确定。
与此同时,她又看了眼正被另外一名黑衣人扶起来刚刚被她刺杀的女子,这女子虽然蒙着面,但是,神态和动作她都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而且,她不会武功,刚刚如此危险,她都不曾哼一句,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从远处就飞身而来两个人影,来的人是身穿黑衣的夜子歌和陆子瑜,他们神色匆忙,刚刚在房内还没说清缘由,便听到了外面打斗声,子歌第一时间便过来了,青芜殿还好,要是在裕王府惹出了动静那就不好了。
“子歌!”红蝶惊讶的看着他,又问:“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今日,我们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就长话短说了。”夜子歌流利的说道。
红蝶的神情更不可思议了,眼前还是她以前认识的说话吞吞吐吐子歌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又朝陆子瑜看了看,直到陆子瑜点点头,她才放下心来。
这些天,她和陆子瑜也一直担心夜子歌的安全,自从世子殿下出事后,裕王府也动荡不安。
“那她们是?”红蝶用剑指着陈阿茱她们。
虽然她们与夜子歌穿着一样的夜行服,可是,毕竟是来历不明之人,而且,其中一人武功高强。
“这…”夜子歌有些为难,看向了陈阿茱,但是她躲避的眼光,很显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陆子瑜站在一旁,刚刚一眼就认出了陈阿茱,但是夜子歌让他先冷静下来,他们今日来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而且与世子殿下的安危有关。
虽然他不再愿意相信陈阿茱,但是与夜子歌多年的兄弟关系,他不得不再相信他们。
他替夜子歌解释道:“她们是救夜子歌旧疾的医师,而且她们带来了有助于世子殿下病势的灵药。”
红蝶知道了她们的目的,便收起了刀,但是依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们,不是她不相信,而是,这个人她实在看着有些模糊的记忆。
“红蝶,此灵药可保肉身不腐,活血化瘀,通经活穴,给世子殿下,服用,可暂时稳住伤势,也有利于我们的为世子殿下找寻灵药。”他清楚,能救活世子殿下,非巫蛊之术不可,此术难度之大,超乎想象,但是他们也必须要为世子殿下争取时间。
他又说:“刚刚子歌告诉我,这灵药不得外传,所以药师才深夜来见,否则她们的师傅便不再传授她们药术。她们也是救世子殿下用心良苦。”
红蝶警惕性极高,但是,为了世子殿下能早点醒过来,管他牛鬼蛇神,也要试一试了。
她答应道:“好,那我就去院外守着。”
红蝶从幻月阁中离去,便去院外巡逻了,自从世子殿下重伤后,裕王府的的防卫也变弱了不少,经常有盗贼从院外翻墙进来,虽然都被抓去送官了,但是,许多人来并不是为了敛财,而是想要盗取机密,并且还对裕王府的布防十分了解,所以她便日日夜里巡逻。
等人走后,陆子瑜冷着聊问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他们昨天才在街上遇到,昨天还对他爱理不理,今天她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除了有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不会原谅她。
陈阿茱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这是冷香丸。”
他从她的手中夺过,立马掏出银针试毒,确认无毒之后,又用鼻子闻了闻,才诧异的看向这瓶子里白色的药丸,此药虽然不是像传说中的龙舌胆那样活人血肉白骨,但是,它也是可在关键时刻保人性命的奇世灵药,百年一得。
他看向夜子歌,心中便十分确定,就是这药治好了他的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