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段天涯战斗意识没得说,选得时机非常巧妙。
乌丸被陆闲庭一枚石子打伤击退,正是血气翻腾最厉害的时候,就连运功都受到了很大影响。
段天涯欺身而上,幻剑剑法施展得淋漓尽致,三招之后,便破了乌丸左手掌法,将剑抵在了乌丸咽喉处。
段天涯正想伸手点住乌丸穴位,将乌丸制付,异变陡生。
段天涯脚下的瓦片突然碎裂开来,两根白色长长的丝巾,从瓦片碎裂处,飞了过来,一根丝巾攻向段天涯,另外一条丝巾卷着乌丸的腰间,将乌丸往下拉。
这自然是所谓的利秀公主出手了。
段天涯只得自保,挥剑斩向攻击自己的白色丝巾。
如此一来,乌丸便被另外一条丝巾救走。
上官海棠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双手从衣袖之中取出数十枚铜钱,以极其巧妙的手法,撒向下方的乌丸和利秀公主。
正是无痕公子成名江湖的绝技,“漫天花雨撒金钱”。
利秀公主怎会坐以待毙,当即松开了缠住乌丸的那跟丝带,反正乌丸已经脱离了危险,暂时不需要操心。
而后,利秀公主身躯一扭,缠绕在她身上的层层丝带,纷纷滑落,在她驱使之下,密密麻麻,飞向上官海棠撒来的数十枚铜钱。
数十枚铜钱砸在这层层丝带之上,全部被阻拦住,无法突破丝带的封锁。
趁此机会,利秀公主和乌丸,迅速打开房门,飞速往驿馆外逃去。
陆闲庭以一枚石子击伤乌丸,这让利秀公主和乌丸两人没有丝毫战心,自觉不敌,走为上策。
可惜,陆闲庭不让他们逃走,他们便走不了。
当利秀公主和乌丸刚逃出房间门口,陆闲庭的声音便响起来了。
“两位,这么着急跑干什么?好好的沐浴不好吗?让大家欣赏欣赏。”
利秀公主和乌丸心里有一万句妈卖批,跑得更快了。
“哎,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闲庭一掌向两人拍出,正是如来神掌第三招佛动山河。
强劲的掌风,在利秀公主和乌丸背后袭来,两人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哪里还敢再逃。两人同时转身,利秀公主连身上最后的衣物都不敢留了,倾尽所有,衣物化为抵抗之物,自己却是金蝉脱壳。乌丸则是凝聚起全身功力,举掌相抗。
可惜,他们的功力与陆闲庭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巨大的掌印,犹如摧枯拉朽,摧毁一切,拍在利秀公主和乌丸身上。
两人被击中,瞬间便是各自一大口鲜血喷出,摔倒在地,身前的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体内五脏六腑被震伤,已然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看得瞠目结舌,如此难以对付的乌丸,还有个更高明的利秀公主,竟然也在陆闲庭手上走不过一招。
就一招,便将利秀公主和乌丸重创。
乌丸一边吐血一边出声,“有如此功力,难道阁下就是天下第一的不败顽童古三通?”
“猜得对!我就是古三通!”
段天涯:“。。。。。。”
上官海棠:“。。。。。。”
“我二人自问与阁下无冤无仇,不知阁下为何对我们出手?阁下若是能够放我们一马,必有厚报!”
“老老实实交代你们的来历,受何人指使?意欲何为?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但凡有一句假话,死!”
乌丸当即就开口道:“我们是出云国。。。”
他刚说到这里,便被陆闲庭打断,“看来你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啊!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陆闲庭话音一落,又是一枚石子飞出。
乌丸若是全盛时期,倒也能够抵抗一二,如今身受重伤,如何能够抵抗。眼看着石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乌丸慌了。
“别。。。我们是假。。。”
假字之后,乌丸便再也说不话来,因为石子已经击中他眉心,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脑浆。
“好了,利秀公主,到你了。”
利秀公主倒是很硬气,“要杀就杀,何须多言!”
她的声音,却是很粗犷的男声。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一听这声音,再看利秀公主的样貌,居然起了很严重的鸡皮疙瘩。
陆闲庭淡淡道:“看不出来,你倒是很硬气,你不说,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东瀛柳生新阴派的忍者,受铁胆神侯指使,杀了真正的出云国使节,取而代之。而后抓了太后,又想行刺皇帝。若行刺皇帝成功,曹正淳便会被失职之罪问斩。即便不成功,也能够羞辱曹正淳。”
陆闲庭这话一出,利秀公主顿时神色一变。
但上官海棠和段天涯却是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义父忠肝义胆,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利秀公主不承认,陆闲庭继续道:“我听说忍者失败之后,会切腹自杀,以作谢罪。你如今被我重伤,切腹自杀都没有力气,只能够咬舌自杀。可惜啊,对于拒不配合的敌人,哪怕他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会将你的尸体剥光,挂在城门上,宣扬你的光辉事迹。我想,你会是忍者永恒的荣耀。”
利秀公主咬牙切齿道:“伱这个魔鬼!”
“我的朋友们通常觉得我是天使!敌人对我的评价,我并不在乎。”
利秀公主沉默半响,终于开口道:“我不知道什么铁胆神侯,我的确是受柳生家主所派,前来中土抓太后,行刺皇帝。”
利秀公主只承认了一部分,陆闲庭笑道:“你们家主柳生丹马守便是受神侯指使,只是你地位不够,无法得知而已。”
段天涯神色十分不善,看向陆闲庭,道:“陆兄,我义父究竟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污蔑于他。”
陆闲庭淡淡道:“如果你义父跟我真的有深仇大恨,你们两人还有命在?”
段天涯一时语塞,“我。。。。。。”
上官海棠心思比较细腻,“那陆兄是何意?我绝对不相信我义父会做这种事情。而且,即便是他做的,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怎么知道的,不太好跟你解释。我只是要告诉你们,大忠似奸,大奸似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用心来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