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王省长,我立马布置下去。关于清查活动中带回来的干部,我们怎么处理?”
“陈方永的事情,你们查清楚了吗?”
“王省长,陈方永和两名女人厮混,当场被我们公安机关抓获。”
“他有没有承认他嫖娼?”
梁红玉也是聪明人,王胜伟这样问,那就是代表他有放过陈方永的打算。所以好的下属就要能听懂领导的弦外音。“他一直不承认他和那两名女子开展色情交易,而是和这两个女人谈朋友。她们都是自愿的。”
“那天上人间的法人是不是他?”
“不是。”
“既然他不是天上人间的法人,又不承认卖淫嫖娼,就将他放了吧。毕竟他是我们华原有名的企业家。现在蔡书记正在全省营造尊重企业家氛围。如果我们一直扣押着他,会带来坏的影响。”王伟胜说道。
“好的,我立马下令释放陈总。其他的干部怎么办?”
“其他的人员,社会群众的,依照法律处理,是干部的,我现在向省委汇报,看省委是什么意见。你看这叫什么事呀。”
“有发,将陈方永放了吧。”
“梁厅长,这陈方永不仅嫖娼,而且还涉嫌卖淫嫖娼,我们怎么能将他放了?”杜有发听说要将陈方永放了,就有点急火攻心。
“有发,你说他组织卖淫嫖娼有什么证据吗?”
“梁厅长,我们正在审讯,你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我们一定审问出他犯罪的证据。”杜有发这是好不容易找准时机给了天上人间一击,如果这次不将陈方永拿下,那以后将永无宁日。
“就这样决定吧,领导们定下来的,你我也无法更改。至于抓获的干部,那就等等上面的通知。”梁红玉没有埋怨杜有发,毕竟这个事情他提前也知道,而且他也顾忌杜有发和厉无疆之间的关系。
大炮带着一众兄弟亲自到省厅办案区迎接陈方永出来。
“陈少,朱少已经在浩瀚大酒店等你。”
“走,咱们现在过去。”
“方永,让你受惊了。”朱东江给陈方永一个大大的拥抱。
“江哥,兄弟也就是到里面走一遭,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陈方永出来后,嚣张跋扈的气焰又上来了。
“那是,我兄弟,怕什么,在汴州没有敢将我们怎么样。”
“江哥,天上人间这次怎么样?”
“这次省厅在天上人间查出了卖淫嫖娼活动,估计要关门停业整顿一段时间,不过你不用担心,用不了几天我们会重新开业的。”
“江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点了我们的炮,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其千刀万剐。”
“我找人打听了,这件事是省公安厅杜有发牵头搞的行动,这件事就一目了然了。”当朱东江打听到是杜有发在背后搞的鬼,直接就骂了娘。
“骂的,这家伙想和我们过不去。不就是仗着自己在省公安厅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他这是找死。他敢查我们天上人间,那我们就动他天堂会所。”
“方永,你刚出来,天上人间也刚出事,这段时间汴州发生了很多事,我们还是暂时等一等。待过了这个风头,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徐慧君看到杜有发一脸怒气地回来,还没有等杜有发说事情的经过,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发哥,你也不用生气,你是知道对面能量的,单凭这样的行动只能伤到他们的皮毛,根本不可能伤筋动骨。”
“这也太便宜那乌龟王八蛋。我原本想来个快刀斩乱麻,迅速拿下陈方永,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快,反应更迅速。否则我一定拿下这个王八蛋。”
徐慧君叹了口气,她发现最近杜有发越来越容易发火,尤其提到天上人间。她想竭力劝说和气生财,可是杜有发怎么也听不进去,这次直接踢到硬板子上了。“好了,你可是老侦查员了,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要害在哪里,单凭卖淫嫖娼是搞不到他们的,如果你真想拿下他们,就需要动他们核心利益。掌握证据,一击而破。”
杜有发一听愣了,他知道徐慧君很有才,没有想到她还这么有胆识。“慧君,你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好办法,你给我说说。”
“发哥,你是知道的朱、陈二位的黑色产业链都不在他们的名下,而且他们背后有大靠山,想要动他们仅靠查处卖淫嫖娼、聚众赌博这是根本无法实现的。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是汴州市最大的黑恶势力团伙,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强揽工程、威逼利诱、开设赌场,甚至贩卖毒品,我们只有掌握这样的证据,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徐慧君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她原本是一个良家妇女,之所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为了报仇,她的妹妹就是被刘东江强奸致死,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她的妹妹就这样枉死了。她依靠杜有发,一方面确实对杜有发有感情,另一方面就是想借助杜有发的势力,将朱陈二人的势力连根拔下。
“好,不过这些犯罪行为比较隐晦,想要拿到证据就比较难。”
“发哥,这次抄了他们的老底,他们损失惨重,肯定要招新人,既然这样,我们就送他们一个。”
“你说的是卧底?你有这样的人选吗?”杜有发是越听越有兴趣,没有想到徐慧君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发哥,你放心,为了等这一天,我准备好久了。”
厉无疆到汴州工作快一个月了,其他的领导都来拜访过厉无疆,朱亚波倒是第一次过来拜访厉无疆。朱亚波这段时间,可看清楚了厉无疆拉拢人的手段,让副书记刘化文抓黄帝诞生故里大典活动,让宣传部长郭宏伟抓马拉松比赛活动,让组织部长乔文志做好公选活动。厉无疆这种通过工作安排来拉拢干部的手段可谓是高超,一个月时间大家就能看出来谁和书记走的近,谁和书记的关系比较疏远。这样一来二去就让朱亚波感觉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