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一派和谐的气氛。
亥时末的时候,君离墨起来说了些感谢的话,称职的帝王被他演绎的无可挑剔,恍惚间,可可都差点忘了今天‘看到’的事。
紧接着,君离墨虚伪道:“今天怎么没有看见柯林和李宇恒啊,谁看到了,朕好久都没见到这两位朕儿时的玩伴了。”
在场的人全都看向门口的位置,李宇恒缓缓站了起来,看了可可一眼,可可会意也站起来,和李宇恒一起走到大殿中央,行了标准的太监礼,二人齐道:“奴才柯林(李宇恒)参见陛下。”
可可跪下的时候就放开了神识,‘看见’君离墨的嘴角微微勾起,也不说话,似笑非笑 的看着二人。
场面一时安静了,众人都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君离墨轻轻道:“二位起来吧。”然后笑笑道:“到朕面前来,朕好久都没见到你二人了。”
话落,宴席上又像刚才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可可和李宇恒又往前走了一些,在离第三排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可可明显‘看到君离墨脸上扭曲了一下,往身旁的人扫了一眼,李宇恒也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静静的待在那里。
就听君离墨道:“朕今天要不宴请,你们都不想着来见朕吗?”
可可和李宇恒齐道:“奴才不敢。”
“哼,不敢?说说看多久了,多久你们都没来宫里了?”
可可和李宇恒装作惶恐的样子,就听君离墨道:“这样吧,你们自罚三杯然后再给瑞麟表演个节目,逗笑他就行。”
来了来了,看来狗皇帝在最后一刻选择只给自己二人毒酒喝吗?
话落,一个小太监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了一个小酒壶和两个杯子。
可可伸手去端酒的时候给李宇恒的酒杯里放了粒解药。
离得近,就是避着众人的,只李宇恒看到了,他一脸淡然的也端起一杯酒二话没说只朝君离墨行了一礼就喝了酒,可可也照样学样的喝完了酒,还给君离墨看了一下空掉的酒杯。
只听君离墨道:“一杯怎么能够,你们连罚三杯吧。”
二人先放下酒杯行了一礼道:“嗻。”然后又起身自斟自饮起来。
可可用神识看了,君离墨一直不错眼的盯着他们喝完了三杯酒轻出了一口气。
这场面真正的演绎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名场面。
但被‘死’的人是可可就不一样了。
可可跟个没事人一样起来,席上默默关注二人的众大臣都捏了一把汗。
他们没想到有这一出,还以为会大家一起喝毒酒呢。
只老谋深算的魏丞相轻轻皱皱眉,他也看不出君离墨后面还想做什么,只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是的,他猜对了,君离墨搞这么大的阵仗怎么能就让两人喝杯毒酒就完事呢。
君离墨自信一笑,他道:“二位虽是宦官,但也是从小陪朕长大的人,与朕的情意岂是几杯酒就能诠释的。”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只可惜二位身体缺失,朕也实在想不出给二人何职位,实在是不合适啊。”
呵,这不是明晃晃的鄙视吗?说可可和李宇恒是太监不堪大用么?
可可快速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君离墨的身体。
本来,给他下的冷香的毒就重,区区三个多月,他的内力已经几乎没有了,而且如果昨晚他不那么放纵情欲可能还好点,此时的他已经透支了剩下的本元,毒素正在快速蔓延。
心中冷笑一下,可可轻轻道:“奴才愚钝不堪大用,有劳皇上费心了。”
李宇恒也拱手一礼,表示同意可可的意思。
君离墨没有想到,众目睽睽下这么羞辱二人,二人都能端住,阉人就是阉人,长时间的奴才生活,连最起码男人的尊严都磨平了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要不是这样,这两个人也太可怕了。
想到这,他心一横道:“既然二位不适合朝堂的官职,你们手上的权利和资源就交出来吧,朕记得,你们身上有调令也一起交上来吧。”
可可和李宇恒互望了一眼,李宇恒瞟了一眼可可示意跟上。
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可以调动原来东宫侍卫的令牌跪下举过头顶。
可可有样学样也在原主记忆里看到自己那块令牌的样子,果然在空间一堆私人物品那里找到了,也学着李宇恒的样子取出跪下举过头顶。
君离墨不知道,这两个牌子对于现在他们手上的力量来说根本不起作用,早在几年前他登基的时候就不用了,已经启用了另外的牌子。
看到两个信物,君离墨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季大总管立马上前接了过来,递给了君离墨。
拿到信物,君离墨也不再表演了,他喊道:“来人,把这两个阉人给朕抓起来!”
呵呵!
武将这边的人悄悄的摩拳擦掌,想要动手了。
怎么办?可可真不想跟这心思龌龊的人玩下去了,她想一枪爆了他的头,也不想看他以后悲惨的模样了,想到这里,可可默默的拿出了67式微声手枪,就在这个时候,李宇恒按下可可的手,轻轻摇摇头。
君离墨的话落,一群身着黑衣蒙面的暗卫出现了。
他不装了吗?
百官愕然,一众女眷吓得想要尖叫,就怕惊扰了圣驾,皇上怪罪,都躲到一旁柱子后,捂住嘴巴,瑟瑟发抖。
可可再也忍不了了,拿出啸月手腕一翻,这群黑衣人都被割了喉倒下了。
全场静默,就连李宇恒都没想到柯公公这么厉害,他甚至在他旁边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君离墨也颤抖着,他在想刚才如果他想杀自己,自己已经躺下了吧。
他哆哆嗦嗦的抬起手道:“你……你……你什么时候练的这一手,好厉害啊,我大夏国有你足矣。”
“少拍马屁,刚才皇上不是要把本座抓起来吗?嗯?之前不是说阉人不堪大用吗?现在……大夏的安危都系于吾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