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被莫永天的这种突然变化给怔了一下，孙言沉寂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吧！你说有就有吧！因为我也没有否定它们的存在，只是还未被证实的东西，说出来后，有些难以让人信服罢了！仅此而已！”
“唉！”看到孙言不以为然的神情，莫永天好像也懒得与孙言再说更多，他恢复平静，再是问道：“灭空级秘宝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你接下来还有什么问题吗？”
“很简单，你只要告诉我，莫舵当年为什么要陷害天白，以及为什么要击杀猴老就可以了，这个问题解决后，你得自由，我救猴老，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孙言徐徐问道。
“没问题！”似乎没有一点犹豫，莫永天直接就回道：“其实三位主上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篡取天白的权利，将兽界掌握在手中罢了！但要说起因的话，还是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具体是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
“那时的天白，还只是升华了四种要素的圣尘镜巅峰，身躯、意识、元神、修为，仅差最后一个灵魂升华，便能够一跃成为主宰之境，而天白为了升华灵魂，却是做出一件令人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且正是这件事，为这后面的一切种下了因果……”
孙言没有打扰莫永天，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可就当莫永天说到这里之时，孙言却是感觉到了在莫永天语气之中，有了一丝淡淡的悲意……
莫永天眼眸追忆，继续说道：“那时兽界还没有主宰，天白身为最强者，乃是兽界唯一主上，掌控着兽界所有的一切，包括所有兽界之人的性命……”
……
夜晚，兽界的某处山脉间。
莫舵盘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块上，淡然的看着天际的明月和星光，而不知什么时候，霓花陡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霓花看着莫舵的背影，轻声说道。
但莫舵并没有回答她，更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只是依然的望着夜空，想着别人不知道的某些事情，只不过此刻的他，却是莫名的多出了一分萧瑟，就好像失去了一切的孤儿，让人升起了一丝淡淡的怜悯。
霓花也不在意莫舵的无言，她接着说道：“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仇恨能够成就一个人，也能够毁灭一个人，那时候我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了，其实有时候我在想，我们做这些事，是不是已经脱离了原本的目标……”
“因为我有些不明白，天白已经陨落了，我们已经算是报了仇，为什么还要击杀猴老？为什么还要夺取兽界？为什么还要封印白龙一族？这些年来，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不懂！”霓花叹息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收敛一下了！”
可这一瞬，一直没有回话的莫舵，却是有些不满的突然的回道：“这就是你想对我所说的话？”
“不是话，是建议！”霓花眉头一动，说道：“难道你没有意识到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吗？”
“不，还不够！”莫舵微微低喝。
“还不够？！”霓花不解。
“天白为了让自己成为主宰，抽取了兽界一半之人的灵魂进行吞噬，以量的形式达到质变，从而成功的升华，他何尝知晓自己有没有做够？！”莫舵冷声道：“而且我以前就说过了，这个仇，还没有结束！”
……
虚无世界。
“抽取了一半之人的灵魂进行吞噬？”听到这件事后，孙言神色一变，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莫永天点头，双目也下意识的微眯了起来，其说道：“那可是上亿灵魂，上亿生命，天白为了让自己晋升主宰之境，完全不顾这一切，你可知……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不对！”孙言眼眸一动，再问：“吞噬灵魂，而且还是吞噬上亿的灵魂，如此高负担运作，我想就算是当时的天白，也不可能承受的了才对，他……”
此刻，还没有等孙言说完，莫永天就打断道：“要是他一个人，那的确是不可能，但若是有另外一个相当于与主宰境界的人帮助他，你觉得这有没有可能？”
“另外一个主宰之境？！”
……
山脉之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真的认为把兽界搅得天翻地覆，那个人就会出现吗？你应该清楚，即使是天白陨落的时候，那个人都没有出现过，何况是现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兽界！”霓花神色微动，说道。
“这我当然清楚，但当初是他帮助天白成为了兽界主宰，这就证明，如果他在意的不是天白的话，那么他在意的一定就是兽界，如今兽界虽说内乱骤起，但还远远没有到那种毁灭之际，或许……”说到这里，莫舵有意无意不再低喃。
但霓花却是忽然接口道：“你是不是认为着，若是兽界面临毁灭，那个人就一定会出现吗？”
“对！”莫舵应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想获得天白的主宰之力，目的就是为了毁灭兽界，以及在引出那个人之后，有实力与其一战吧？”霓花猜测道。
而莫舵则是依然应道：“对！”
“可你想过没有，就算兽界被你毁灭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出来呢？”此刻，霓花俨然问了一个莫舵始终都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可想归想，莫舵竟然都已经将事情做到了这种地步，那么他就没有回头的机会，所以他在沉默了片刻后，便是毅然的回道：“这个问题你就不要问了，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想法？哼”霓花嗤笑一声，道：“你以毁灭兽界作为报仇的筹码，那么我问你，你这么做，与当年为了晋升主宰之境而吞噬了上亿灵魂的天白有什么区别？！”
闻言，莫舵陡然陷入了沉默。
……
虚无世界。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孙言问道。
“我当然不知道，不止是我，连我那个混蛋老哥也不知道，只不过他跟我说过，他有办法将那个人给逼出来，但具体是什么办法，倒还是个谜……”莫永天说道。
“恐怕不是什么好办法！”孙言低声道。
而听到孙言这句话的莫永天却是出奇没有反驳，反之还眼眸一动，认同道：“也许吧！自从我们的父母家人被天白无情的吞噬了灵魂后，那家伙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稀奇……”
“就算是我这个亲弟弟，只要对他的复仇大计有用，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利用……”说着，莫永天陡然回忆起了以前莫舵欺骗他，让他修炼虚尊法的事情，只是在他的目光之中，并没有生气之意，只有那一丝难以言明的悲哀！
“所幸的是这位混蛋哥哥，还是顾及了一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没有在我分离猴老的那一刻，用直接杀掉我来灭掉猴老，真是幸运自己还活着啊！”此刻，莫永天似略有缅怀，神情也是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莫永天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没有了！”孙言摇头。
“嗯？”闻言，莫永天一怔，好像对孙言的直白有了一丝诧异，只不过他在沉吟了一会之后，却是忽然问道：“你的问题，是不是猴老要你问的？”
可孙言只是一笑，随之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不是吧？总之，你现在可以走了。”
听到这些话，莫永天默然了几息，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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