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秋的话,犹如五雷轰顶般,劈的我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忘了。
秦子望……
秦子望竟是因我致残?
我忽然想起,曾经的秦子望,确实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在这世上,谁都可以骂他是个残废,只有我不行。
可我真的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向阳而生,行走在阳光之下的他,竟然是因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所以那个残念,让我见到秦子望后,对他说声抱歉,除了这辈子定然负他到底外,竟然还有这层原因吗?
好在现在的月知秋,正在气头上,并未发现我此时的异样。
我沉了沉气,尽量的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底。
“这么和大祭司作对的人,为什么大祭司还要帮他?”
“这件事,也是我一直都没有搞懂的,不仅是大祭司,听说,就连圣女和他的关系都极为密切。”
“我甚至都怀疑,那个小贱人,可以一直逍遥法外,都是这个秦大少爷,一直在做内应,悄悄的给那小贱人递消息!”
“否则,我们找北极五星的事,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听说之前在上沪迷魂岛上,云贵落凤村里的几次行动,都有秦大少爷的身影,即便高层内议论纷纷,都说是秦大少爷,杀了拜火殿的人。”
“但这些消息,都被大祭司也压了下来。”
月知秋的话,说到这,我竟然觉得自己有些要听不懂了。
“这大祭司,难不成是个女人吗?为啥对那个秦大少爷,这么袒护啊?”
“大祭司是男人不错,殿内也有传言,这大祭司与秦大少爷,是否有龙阳之癖,但依我对大祭司的了解,以及他们俩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我恰巧都有见到。”
“大祭司对秦大少爷,是肯定没有那个意思的。”
“所以我也想不明白,大祭司对于秦大少爷,为什么那么关照,要知道,殿内哪怕追随大祭司很多年,很多年的随从,因为一些小事,将大祭司惹怒,都会直接被丢到火里活活烤死!”
“唯独就是这个秦大少爷,他关爱有加,秦大少爷也持宠自傲,听说,哪怕在圣女面前,他也是此等作风。”
月知秋对此愤愤不平,还不忘又道:“最关键……最关键是这秦大少爷,他根本就不是拜火殿里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这恩宠从何而来!”
“这确实是挺奇怪的,不过这秦大少爷在拜火殿里,竟然这么受宠,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了。”我佯装对月知秋提醒道。
“行了,你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会,明天开始,拜火殿内要大肆搜查,这一批刚进来的新人。”
“不过你可以放心,你是我已经保下的人了,明天你跟着我去人阁外殿就行。”
月知秋对我摆了摆手,我退下去之前,低头对她说道。
“谢谢月大人,其实我接受调查也没事,毕竟我连沈凌音那个小贱人的名讳,都是在您这里听来的,我清者自清。”
我的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狠狠的松了口气啊!!
毕竟我这易容的药水,虽然精湛, 但像君上、百里无忧、秦子望这种,对我特别熟悉的人,从我平常的一言一行中,就能把我给认出来了!
而且这拜火殿里,能人众多,万一去排查的人里,就有精通易容的能人怎么办?
我可不就是自己往狼窝里送吗!
虽然我暂时的‘摆脱’了嫌疑,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得提心吊胆的过啊!
回到房间里,我将所有的门窗关紧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躲在被窝里,将怀中一直藏着的那个小铁盒给拿了出来。
铁盒里藏了一块用羊皮做的,标记五个不同方位印记的地图。
这地图上,每个印记标记的特别潦草,地图也画的乱七八糟,我看都看不懂这上面写的到底是啥。
“哎,我前世好歹也是差点攻上拜火殿的人啊!”
“怎么连个地图都画的这么磕碜!”
我无奈的扶额,却还是将这将这玩意儿藏在了身上,随身携带。
我看不懂,君上和百里无忧他们俩,总有一个人能看懂吧?
我前世能修炼的那么快,指不定这功法里,还能走些别的捷径,恢复了记忆之后,我岂不是一加一等于二,既吸纳了前世的经验和记忆,今生的这副身子,又不到十八岁。
想到这里,我美滋滋的睡了,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残念已经不在我的身体里了,我却能在梦中,梦到一段关于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