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我和君上,才想着回来找您,就在门口碰到了个友人,已经到这好些日子了?”
“大师,您言之凿凿的让我和君上别在一起,现在反倒干起坑蒙拐骗的行当了?”
我这话,是故意呛那老和尚的,他被我说的语塞连连,最后竟然撒了个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谎。
“这位女施主,我从未见过,怕是她到万年寺时,我并不在外面。”
“……”
“昂,原来是这样啊。”我笑眯眯的看了眼老和尚,也没点破他,将目光一转,对向林姑姑。
林姑姑这才清了清嗓子,故作礼貌的对老和尚问道:“大师,我到贵寺已有多日,一直没有机会走上二楼,您能方便方便,让我们上去看看吗?”
林姑姑的这个提议,明明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圈套,老和尚还要故作高深的想了几秒,这才对我们点头,回出一句。
“可以。”
“千佛窟与这万年寺,千年以来,一直相辅相成,就在那二楼之上,有一扇门,我从未打开过,你们不是要找人吗,若是怀疑到万年寺的头上,大可进去看看。”
老和尚真是甩的一手好锅,不仅借坡下驴的给足了我们去到地宫的借口,就连自己,都能借着没有进去过的由头,跟在我们身侧,监视监视林仙姑的动静。
上到二楼,老和尚旋开了一个花瓶做的机关,一面书柜忽然转了开来,出现了一座像是小阁楼一样的楼梯。
门被打开后,流露出一股像是尘封多年的霉味,显然是连老和尚这种,一百多年来都恪守在万年寺的人,也进去的不多。
“凌音施主,您不是一直信不过我吗,这地宫我没进去过,你们如果非要进去,我和你们走一趟。”
老和尚率先走上了楼梯,林姑姑紧随其后。
走进阁楼后,是一个小小的,像是密室一样的地方,老和尚正要点燃墙壁上的壁灯照明,火光响起的刹那,我急忙开口。
“等等,看得见,看得见,不用点火。”
先前几次点火,不是碰上了鬼火,就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现在这千佛窟的局势,已经足够乱了,老头和百里无忧,又还没过来。
要是一不小心,把拜火殿的人也引了过来,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老和尚听到我这话,用余光轻轻看了我一眼,那狡猾的老脸,故意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明知故问的对我问道。
“凌音施主,您是修道之人能看的见不稀奇,老衲我啊,没几年可活了,早就老眼昏花,不把这灯给点上,走路都要栽跟头了。”
“……”
我是真想一巴掌扇在这老和尚脸上,这人咋这么讨厌??
简直是甄珍第二,还要让我无语的人了。
“行吧,你要点就点,到时候出了事不要怪我。”
我这话一出,老和尚竟然贱贱的,把那已经点燃的壁灯给吹灭了。
“既然凌音施主觉得不适合点灯,那就算了,黑灯瞎火的进去吧。”
???
这人是不是有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夜路走多了,这会进这地宫,眼神比之前好多了,虽说晚上看东西还是有些模糊,至少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了。
密室的尽头,还有一个机关,老和尚装模作样的摸索了两秒,‘终于’找到机关,将后头的一扇沉重的石门给拧了开来。
石门后面,是一条像是用人力,在石山里凿出的小道,小道不长,只有十来米路,尽头是一座,小小的石室。
这座石室,建造的和坟冢的外观,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石室的门旁,还有一个,石碑断裂过的痕迹。
我和君上在溪边找到的那块石碑,原来应该是放在这里。
虽说已经进过地宫,在见到这座石室前,我还是装模作样的对老和尚惊讶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啥看去像一座大坟啊?”
“这里千年前,曾是一座乱葬岗,怨气滔天,后被高人盖了一座地宫封印,约莫一二百年后,又有一位得道高僧,在此修建了千佛窟,与万年寺。”
老和尚这话,前半段和石碑上一样,说的是真话,后半段,不该是那少年尊主背后的人,发现了这里,鸠占鹊巢的将地宫又扩大它用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老和尚将石室后面的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像是司马道一样的地方,这玩意儿,我曾经在拜火殿的禁地里见过。
与之不同的是,拜火殿禁地里,出现司马道的那个坟,里面的棺材……
葬的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天,乱葬岗的规格,修的像帝王墓似的。”我对老和尚惊叹道。
他看我的目光,就像是瞧不起我没见过世面似的,差点就张嘴,吹起了牛逼。
“行了,这里我也没来过,反正你们不是想找遍千佛窟吗,我陪你们走完这个地宫便是。”
这个司马道的规格虽大,却和外面那狭小的石室,有些不成正比,就像是不是一个时期建造的一样,应该是改建后,加进来的。
走完司马道,后面是一些小耳室,里面放了几尊腐化严重的棺材,还有一些被封死的,上面造了个井口的坑。
老和尚见我们在这里走了好长一会了,林姑姑都没将话题转到北极五星命格上,暗暗的瞥了她一眼,给了个眼色。
林姑姑这才极为突兀的和我寒暄了几句后,忽然开口,对我问道。
“对了,凌音呀。”
“听你师父说,你们一直在集北极五星命格是吗?”
“温让好像也是这命格之一,你们把她养在身边,是集齐了其他的命格吗?”
“你们拿到的命格,都放在哪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