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一、2020年8月6日
谢颖琦在刘斑斑面前总不会去拒绝,当他接到刘斑斑的微信消息之后,只是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刘斑斑看到这两个字,松口气,继续看书。
刘斑斑之所以这么拼命看书,他只想在本年拿到HR的证书,然后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他不想在继续做类似网管的工作了。
刘斑斑的想法,谢颖琦早已猜测到了,但是刘斑斑没有告诉刘点点,他打算等他取得成功之后再告诉刘点点,为此,内心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他也会喘不过气来,不过,他是男人,他总能找到解决方法,比如抽烟,比如玩游戏。
玩游戏这个三个字,刘斑斑隐藏的很好,从未被刘点点发现,刘点点很讨厌会玩游戏的男人,在她的字典里,玩游戏就是不务正业,这些思想全白王丽芬所赐,王丽芬从小告诉刘点点,找男人,需要找踏实的,而不是那种浮夸形的。
看书的时候,玩游戏会影响看书的时间。抽烟不会,所以,最近,刘斑斑比较倾向于抽烟,因此,他的烟瘾越发厉害了。
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有小区楼下小卖部的老板津津乐道。
刘斑斑希望尽量摆脱眼下的境遇,眼下最大的障碍是欠谢颖琦的债务,车子偷偷卖掉的事情,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施,他也打算等他拿到证的时候,好好坦白,可是,事情永远不会按着你想象的来走。
谢颖琦与傅渊博结婚的事情,已经敲定了,谢颖琦内心纵使有千百万个不愿意,表面的她还是默许了,她知道,她受了人家的礼物,见了人家的父母,还与傅渊博协议过,那就是事实了。
傅渊博很期待这场婚礼,他想尽早办理了这场婚礼,然后可以以已婚人事的身份出现在刘点点面前,让刘点点内心减轻点负担,两人再次见面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傅渊博清楚地记得,他最后一次看见刘点点时候的情景,那天她正好带着两个孩子。傅渊博看见了刘点点在逃避他的眼神,他也清楚刘点点内心所想,原本想绕道离开,可最后,他还是遵从了内心,与刘点点打了声招呼,然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他想请孩子们去吃东西。
于是,他们去了“老地方”。
四人走进“老地方”,里头的谢老板有些懵了,他从未想过,他们还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店里,不过,他还是热情招待了,两位老顾客。
谢老板是看着傅渊博与刘点点走过来的人,他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早已成为了夫妻,时过境迁,以为终归是以为,不是事实。
谢老板上了他们点的餐点之后,躲在角落里头,偷偷看他们的情况,看到他们和谐的样子,可惜地摇摇头,叹口气。
傅渊博喜欢刘不土与刘恩仔,因为他们是刘点点孩子。刘点点爱他们。
那天,傅渊博有许多衷肠想诉说,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悔恨当初的选择,就吞进了肚子里。
傅渊博一直都以为刘点点会等他,从小到大,到最后他去留学那一刻,刘点点身边就只有他一个男性朋友,当然,在校期间,刘点点身边也有人追求,不过,刘点点都是笑笑地婉拒了。
傅渊博也经常收到一些情书,不过,他从未回复过。
彼此之间都是心照不宣的,不知为什么,他出国后,一切就变了呢?傅渊博想不通。
傅渊博出国之后,一切都在改变,不单单是刘点点,还有我们的强大的祖国。
刚开始,刘点点确实在等他,不过,到后来,刘点点选择了不让父亲留下遗憾。
傅渊博回国最大的心愿就是兑现儿时的承诺,只是,这份承诺永远也无法兑现了,因为当他回国听到刘点点结婚之后,他的世界犹如晴天霹雳般。
滴酒不沾的他,那晚上,他喝醉了。
傅渊博清楚地感受到了喝醉后的滋味。以前他可以从豪迈的诗人李白的诗词中体会那种荡气回肠般的醉意,其实不然,喝醉后的他,依然是生不如死。
唯有睡着之后,方能摆脱残忍的现实。
随着时间流逝,傅渊博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去为那段纯真的感情花上句号。
傅渊博没有回到繁华的闹市区居住,他跟着父母回到了青李楼,住在青李楼,他还能感觉到隔壁栋的青杏楼里住着刘点点,他们还是当年的他们。
可惜,每每经过青李楼,那颗立在楼下茁壮成长的仙人掌告诉他,他们早已成为了平行线,不可能再有他们想要的那种交集。
儿时的感情,父母都清楚,即使傅渊博不说,那傅庸与孙美玲都看得真真切切。
不过,傅庸跟孙美玲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并不喜欢刘点点,得知刘点点嫁人之后,他们内心是喜悦的,因为她嫁人了,那么自己固执的儿子就可以放下了。
在傅庸与孙美玲心中,刘点点一点都配不上自己优秀的儿子傅渊博。
在傅渊博的记忆中,他上初中的时候,傅庸找傅渊博谈过一次父子之间的谈话。
当时的气氛不算严肃,不过,父子心里都明白对方想什么。
“渊博啊!点点这个孩子虽然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但是,她的资质还不能够与你走得太过于亲近。”傅庸说得很正是。
正在埋头写作业的傅渊博抬起头,扶正一下眼镜框,反问一句:“爸,那什么样的资质才能与我走得亲近些?”
就在傅渊博反问傅庸的时候,他内心是非常抗拒的。
“至少能考上一个好的高中,能上一所好的大学。”傅庸说了句。
“哦,那我知道了。”傅渊博回答得有些冷,转头继续写作业。
傅庸以为傅渊博明白了,后来傅庸才发现,傅渊博在帮助刘点点,为了让刘点点考上好的高中,他给她补课,把自己整理好的笔记送给刘点点。
从那一刻开始,傅庸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