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杜和依香在傍晚时分回来了,他们浑身都洋溢着欢乐的情绪,并且还给艾小鱼三人带回了婚宴上的一些美食。
艾小鱼这边原本是打算煮方便米线凑合一下当晚餐的,这下子三人都眉开眼笑,大快朵颐。
丁丁更是笑得灿烂,小嘴儿甜的像抹蜜:“坎杜爷爷,依香奶奶,你们对丁丁实在太好了,每天还有这么多好吃的,丁丁好想一辈子都住这儿呢。”
依香笑得皱纹都舒展开来,搂着他道:“哈哈!那丁丁就别走了,留在我们云崖村,奶奶和爷爷养你长大,以后还帮你娶媳妇儿,生个小重孙,我们帮你带!”
艾小鱼:便宜儿砸真是个老少通吃的大杀器,先是征服了她老妈,然后征服了池鲲鹏、成渝,现在就连房东老两口都团灭了。
看来就算没有她这个便宜妈咪,儿子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当妈咪的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了,难不成她就只能做个生育工具人?
池鲲鹏:不愧是我丁丁大神,魅力就是介么无边无敌!
晚上,坎杜和依香兴奋了一天,早早睡下了,池鲲鹏在隔壁也打起了呼噜,艾小鱼从丁丁手里接过那颗鸽子蛋大小的蚯蚓王源晶。
“妈咪,你确定要吸收这个吗?搞不好会有爆体的危险。”丁丁担忧道,因为他从没有听说过,有人第一次觉醒异能时可以吸收三阶源晶的。
而他自己,是刚出生就自带异能,第二属性异能觉醒时,他已经是三阶异能者了,直接吸收了一颗四阶异兽的源晶,就觉醒了时间异能穿回来了。
“我到现在都还没能觉醒治愈异能,你外婆那边等着我救命呢,无论要冒多大的风险,我都要试试。”艾小鱼果断道。
老妈那边估计已经做完了手术,接下来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化疗,她查过资料,化疗中所要承受得痛苦生不如死。
更可怕的是,手术后一年之内复发的几率也不低,她实在无法承受失去母亲的痛,所以这个治愈异能必须要觉醒!
盘膝静坐在床上,她将鸽子蛋大小的源晶握在掌心,这颗源晶美得令人沉醉,如果把它当成宝石去拍卖,一定可以拍出天价!
通体碧绿,如夏日雨后最浓的绿茵,月光下,它泛着比最华贵的祖母绿宝石更耀眼的光芒,触手之感比最温润的美玉更令人贴慰。
第一缕绿色的流光从源晶中流淌出来时,窗外皎洁的月光恰好照进来,银色的月光与绿色的流光相遇的瞬间,竟然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随着视角的变化,这道光忽而浓绿,忽而银白,当它没入掌心时,艾小鱼感受到的居然不是单纯的暖意,而是夹杂着清凉的暖。
这种感觉很神奇,她甚至于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她只知道,这一道流光没入身体之后,如同一尾灵动的鱼儿,开始游走于她全身每一个角落。
越来越多的浓绿与银白相融,艾小鱼用意识“看”到,自己的身体从表皮到肌肉到骨骼到血液,每个细胞都与这流光相融,再也分不清彼此。
鸽子蛋大小的源晶开始慢慢缩小,到了剩下龙眼大小时,艾小鱼注意到它的颜色慢慢开始变了。
先是黄绿色,最后变成了土黄色。
这啥情况呀?难道源晶的核心是另一种颜色?
菜鸟鱼也是无知者无畏,想着管它啥颜色,只要能让她觉醒治愈异能就足够了。
她这么想着,吸收源晶的速度丝毫不减,不断用意识去吸剩下的这个核心,看着它一点一点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守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妈咪吸收蚯蚓王源晶的丁丁,此刻已经傻眼了,他完全不清楚妈咪这是啥情况,关键导师也没说过呀!
他忍不住抱怨起导师,见识实在太浅薄了!
一颗源晶会同时出现两种属性这种现象虽然比较少见,但也听说过的,可他从没说过第一次觉醒异能的人能够同时吸收两种属性的源晶!
远在未来的少年精英班导师况黎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谁啊?特么的赶在老子跟五阶异兽战斗时念叨老子,害老子差点儿被咬掉右脚!”
艾小鱼此刻身体里融入了三种颜色:绿色、银色、土黄色。
丁丁只看到她吸收了木系和土系两种异能,却没发现她同时还吸收了第三种——光属性异能中的月影遁。
月影遁是一种以月光为媒介的特殊异能,可以借助月光化身为暗影,躲避追踪;还能够在一定距离内,借助月光实现瞬时飞跃,也就是传说的瞬移!
事实上,整个华国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光系异能者,丁丁倒是听说过天竺国那边曾出现过两名光系异能者,他们的异能是吸收到一种名叫极目鸟的异兽源晶得到的。
极目鸟以超强的视力和超音速的速度着称,它有两种属性的异能,分别是——鹰眼和光跃。
但是99.99%的人,能够吸收到的只是它的鹰眼异能,唯二的两个人,吸收到了光跃。
此光跃与月影遁不同,它必须借助日光,才能够实现瞬移,并且只有瞬移这一个功能,无法化身为暗影躲避追踪。
丁丁与这两名拥有光跃异能的人素未谋面,因此也不会想到他亲爱的妈咪竟然无意中从月光中吸收到了月影遁。
这种情况是独一份儿,就连他这个当儿子的也没能遗传到,这令他在日后为妈咪开心之余,还有点小小的羡慕嫉妒。
而此刻,艾小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次性觉醒了三属性异能,她只想知道自己是否觉醒了治愈异能。
想要验证这一点,就必须找个受伤的人或者动物来做实验。
伤害儿子?那肯定不舍得!自残?更不可能!她可是珍爱生命珍爱自己的好学生!
此时,天已经亮了,她灼热的眼神满屋子乱扫,丁丁秒懂了她的意思,于是乎,毫不客气跑去隔壁房间,把池鲲鹏从睡梦中敲醒,然后用金仞在他手腕上割了一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