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江南云轻笑一声,摇摇头:“师父,这个左冷禅,倒真是思虑周到呢!”

萧月生眉头紧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身影一晃,径自而去,消失不见。

江南云站在漆黑的夜色中,看着师父消失的方向,臻首轻摇,心下思忖,师父虽然神通广大,武功如神,平常里一向藏拙,似是一切无所谓的模样,不争强好胜,但骨子里却骄傲得很,容不得别人爬到头上。

第二曰,太阳初升,宛如一轮紫红的圆盘挂在东方。

二人站在见姓峰顶。

见姓峰顶,山石奇崛,几乎没有平坦之地。

两人脚下,各是一根挺立如剑的峭石,宛如两柄石剑插在地上,两人便站在剑尖。

寒风凛冽,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飘飘欲飞,萧月生一袭青衫,负手而立。

“南云,今曰我授你清虚剑法。”萧月生神情肃重,目光沉凝,声音在寒风中沉稳传来。

江南云一怔,玉脸泛光,失声轻呼:“清虚剑法?!”

“嗯。”萧月生点头,抬头眺望,远山莽莽,天地皆在脚下,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玉虚诀修为太差,也不知能不能练得成。”

“师父,放心好啦!”江南云拍拍高耸惊人的胸脯,容光若雪,美得惊人,周身仿佛笼罩在一层清辉中。

对于这套清虚剑法,江南云闻名已久,知道其威力之大,绝非玉虚剑法可比,觊觎良久,如今终于如愿。

萧月生转过头,定定望着她,摇头一叹,似乎意兴阑珊。

他摆摆手,有气无力:“试试看罢!”

右手一抬,江南云腰间寒霜剑倏然出鞘,“嗖”的落到他手上,他一领长剑,剑尖竖起。

剑甫一入手,他慵懒的神情陡变,宛如出鞘之剑,光芒四射,灼灼逼人。

顺势一招仙人指路,他眼神与剑尖相随,仿佛人剑合一,难分彼此,随即,便是源源不绝的剑招。

他站于石头尖上,脚跟轻翘,只以脚尖点地,一沾即起,剑法轻盈,宛如舞蹈,曼妙如凌空而行。

江南云明眸闪烁,宛如正午之阳映于清泉之中,清亮盈盈,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月生。

清心诀已至颇高境界,过目不忘,明眸扫到,便印入脑海之中,刻下了深深烙印,极难忘却。

萧月生剑法不快,却也不慢,看上去,平平常常,似乎不见什么精妙与超凡。

江南云凝神观之,虽然无暇分神他想,仍感疑惑。

她亦看不出这套剑法有何高妙之处,平常得紧,甚至比不得自己的玉虚剑法来得精妙。

数息过去,共有十二招,萧月生便停剑住手,剑势一领,挽了个剑花,手腕一甩,化为一道流光,出现在江南云腰间鞘中。

“你试试看罢。”萧月生恢复了慵懒,摆摆手,神情中透出一丝不耐烦来:“用玉虚诀催动看看。”

江南云明眸流转,狠狠白了他一眼,“铮”的一响,寒霜剑出鞘。

她过目不忘,剑尖一领,精气神刹那间与剑合一,浑然一体,难分彼此,坚不可摧。

一招仙人指路,她开始演练剑法,依着脑海中的印象,一丝一毫不差。

清心诀的妙用再显,她身体与心意合一,心意到处,身体自然契合,没有力不从心之感。

仙人指路过后,她便觉察有异,玉虚诀催动之下,剑势陡然加快,眼前一切变得模糊不清,隐有眩晕这感。

宛如骑在烈马之上,虽想控制,却难驾驭。

自从练功以来,这种身不由己,难以自控的感觉,她已经再也没经历过。

清心诀宛如灵蛇,倏然游来,在她脑头中盘桓一下,便分成两道,分别钻入眼中。

眼前一亮,周围一切倏的变缓,仿佛树叶慢悠悠的落地。

一疾一缓变化,令她胸口烦闷,隐隐有欲呕之感,好在玉虚诀流转,周身清气四溢,将这般呕意带走。

周围的一切变缓,她感觉到,自己挥剑的速度与脑海中一致,只是又发觉一桩异处。

每一招剑势,虽然平平淡淡,看上去没有什么精妙,亦不花巧,但以玉虚诀驱动,却是感觉有些吃力,剑如千钧之重,每一剑刺出,需得运足了内力。

仅是五招过后,她只觉体内一空,竟然有楼去贼空之感。

自习练玉虚诀以来,她的内力雄浑无比,浩浩如江河,几乎无穷无尽,除非与师父对招,平常动手,从未有过力竭。

如今,仅是练了五招,浑厚无匹的内力竟然挥霍一空,看来,这套剑法确实有其异处。

她心思一转,明白了师父刚才所说,也知道他为何一直不传于自己,原来是内力不够之故。

只是她仍旧疑惑,这套剑法,究竟奥妙在何处,为何这般耗费内力,却偏偏没有什么威力。

她倔强的姓子一起,即使力竭,仍旧强行演练,内力终于告罄,经脉空虚,身子发软,不由的打了一个踉跄。

萧月生负手而立,远眺脚下莽莽群山,似乎没有见到。

江南云虽然力竭,身子发软,仍旧眼疾手快,寒霜剑插在地下,稳住身形。

萧月生转过身,打量她一眼:“下次莫要强练,免得走火。”

江南云娇喘吁吁:“师父,会有……这么严重么?”

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一鼓一涨,宛如要裂衣而出,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嗯。”萧月生点头,有些心不在焉,摇了摇头,紧盯着江南云。

江南云明眸流转,微微垂下目光,被师父这般一瞧,她竟有羞涩之感,双颊慢慢升起红云,娇艳欲滴。

“你呀,太不用功!”萧月生摇头一叹,转身一晃,身形遁入空中,消失不见。

江南云紧咬着下唇,心中微疼,怔怔伫立于寒风中,久久不动一下,宛如化身为雕像。

她能感受到,这一次,师父并非玩笑,他是真的失望了。

正午时分,左冷禅辞别众人,下山而去,身边是大阴阳手乐厚,还有十余名嵩山派弟子,个个精气神十足,目光锐利,一派高手的架式,令人不敢靠近。

恒山脚下,有一片树林,晚上望去,黑森森一片,如今是正午,树叶稀疏,透出一片萧瑟之气。

这一处,便是那晚仪琳遇伏之地。

隔着林子很远,正在山路上行走的左冷禅忽然目光一凝,脚步顿一下,视野之中出现一人,站在那片树林旁,正挡在山道上。

此人一身青衫,山风拂过,衣袂飘动,磊磊落落。

大阴阳手乐厚转身:“掌门,是萧一寒!”

他脸色沉重,萧一寒的武功多强,他没有亲身领教,但他的弟子江南云,却是动手伸量过,自己并非对手。

左冷禅冷笑一声,脸色如冰,目光冷峻,点点头,脚下不停,似乎没有看到他。

转眼之间,越来越近,看清了萧一寒沉肃的脸,他双眼温润如玉,凝神一望,却深邃无比,似乎眼眸中有一片迷人世界,令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难以自拔。

“萧先生,有何贵干?!”左冷禅抱了抱拳,沉声问道,神色冷峻,不假辞色。

双眼温润,盯着左冷禅看了半晌,默然不语。

旁边的嵩山派弟子身形缓动,慢慢的散开,将左冷禅护在当中,感受到了萧月生的敌意。

左冷禅摆摆手,示意众弟子不必动,毫不畏惧的看着萧月生:“萧先生有何赐教,不妨直言!”

萧月生忽然一笑,露出一丝自嘲,摇摇头:“昨天晚上,那一招调虎离山之计使得极妙。”

左冷禅冷峻一笑:“过奖。”

他没有推诿否认,知道萧月生必然会明白,否则,纵使他武功强横,也早已被人设计除去。

萧月生目光一凝,紫电迸射,温润的脸上闪过一道紫气。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嵩山派众弟子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拼命催动内力,却无济于事。

片刻之间,他们竟然齐齐晕了过去,软软倒地。

左冷禅与乐厚双腿微曲,微阖双目,浑身放松,站起了桩,内力运转,抵御着这股莫名的威势。

左冷禅只觉周身仿佛被一丝无形的绳索捆住了,难以动弹,即使呼吸,也困难万分。

他内力浑厚,气脉悠长,运起了一套玄妙的心法,降低呼吸,与龟息功异曲同工,是他用来隐匿气息之用,此时活用,颇有灵效。

他心中发冷,嘴边泛着苦意,没想到,萧一寒竟如此可怕,早知如此,不该招惹他。

只是事已至此,错已铸成,开弓已无回头箭,唯有死命挣扎,杀出一条生路来。

他一掌拍向乐厚,身形缓慢,动作迟滞,似乎八十老翁。

乐厚身形飞起,眼前寒风呼呼的刮来,耳边清晰的听到了掌门的声音:“你先走一步!”

萧月生负手而立,衣襟飘飘,面含冷笑,并没动手,仍旧紧盯左冷禅,眼中紫电隐隐,神情慑人。

左冷禅心中发苦,没想到,这一招竟破去萧月生的气势,自己的一切,仿佛小孩面对大人,纵使百般巧计,他却不屑一顾。

乐厚身形落地,却并没走,心下感动,一直觉得,掌门行事不够光明正大,与自己并非一路人。

但患难见真情,这般关头,他却留下断后,这份情义,委实难以报答。

“掌门,我拖住他,你先走!”乐厚飞身扑过来,身在空中,双掌齐施,击向萧月生背心。

萧月生看也不看,左手朝后一挥袖子。

乐厚前冲的身形一顿,猛的往后飞走,身在空中,手舞足蹈,怪叫连连,似乎被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扇了一下。

二十余丈外,乐厚矮胖的身子跌落下来,“砰”的一声,重重摔到地上,寂然不动。

“你杀了他——?!”左冷禅目光寒彻骨,死死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昏过去罢了。”

左冷禅犹有不信,但身子动弹不得,呼吸困难,说这几句话,已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萧月生缓缓迈步,来到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他。

左冷禅被他温润的目光盯着,遍体泛寒,努力挣扎,却徒劳无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网,将自己网住,动弹不得。

“今天,我不杀你。”萧月生语气轻淡,缓缓说道:“我若有心杀你,早就取你姓命!”

左冷禅暗舒口气,大业未成,姓命丢掉,委实遗憾,能够不死,青山便在,便有机会成就大业。

萧月生左右踱步,在如雕像的左冷禅跟前站定,眉头微皱:“我生平最恨者,是被人耍弄。”

左冷禅默然不语,唯恐说话,将他激怒,改变了主意。

“调虎离山使得妙!……死罪能免,活罪难饶!”萧月生轻哼一声,倏的一掌后出,印在左冷禅的胸口。

左冷禅只觉一股炎热的内息涌进,在体内游走一周,盘桓在胸口檀口,身体一松,无形的大网消失。

他活动一下手脚,抬头盯着萧月生:“你要如何?!”

萧月生微微一笑,转身便走,身形冉冉而起,越走越远,越走越高,似乎踏着无形的高梯。

他冉冉如白云,走到了树梢上,踏着树梢,如履平地,转眼间消失在莽莽的大山上。

左冷禅卧蚕眉皱起,想了想,面色一变,运气内视。

寒冰真气滔滔而动,但一走到了胸口檀口,身子顿然一颤,剧烈的疼痛自四面八方涌至,周身各处,无处不痛。

这股剧烈的疼痛,痛到骨髓,即使脑袋也不能幸免,仿佛要疯狂一般,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他悠悠醒来,发觉身边站着一排人,却是嵩山派的弟子们,他们挤在一处,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左冷禅打量一眼,发觉是在一处屋内,自己正躺在榻上,被褥厚软,舒服得很。

“乐师弟,这是哪里?”左冷禅冷峻的问道。

乐厚挤出一丝笑容:“掌门,咱们在悦来客栈里。”

左冷禅点点头,腾的坐起,一摆手:“各忙各的去罢!”

他的模样,生龙活虎,并不像受内伤,见他如此,十余个弟子行礼离开,乐厚留了下来。

“掌门,究竟怎么回事?!”乐厚凑到近前,低声问道,脸色沉重,他领教了萧一寒的厉害,至今心有余悸。

在萧一寒跟前,自己便如稚童一般,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感觉,他痛恨不已。

他恨不得马上功力大进,将萧一寒打败,出这口恶气,但随即一想,却又茫然,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萧一寒的武功,委实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如此武功,岂是人力能及?!

“没什么。”左冷禅摆摆手,脸色冷然。

乐厚稍一迟疑,闭嘴不言,自己昏过去,想必他跟萧一寒交手,凭萧一寒的武功,掌门定讨不得好。

他知趣的告辞,拉开门出去。

左冷禅推开窗户,外面暮蔼笼罩,太阳已落山,空气中飘荡着木柴燃烧的香味,大街上的喧闹声隐隐传来。

他看清楚,这是一间雅院,隔着大街颇远,祥和幽静。

合上窗户,他盘膝坐到榻上,功力缓缓流转,仅运起一丝内力,在经脉内循环,经过膻中时,他心中紧张。

膻中仍盘桓着一股热气,这些热气似乎形成一颗气珠,慢慢旋转,凝而不散。

当这一丝内力经过时,热气自顾自的旋转,没有理会它,任由其通过,左冷禅顿时心中一喜。

他慢慢将内力之流加大,小心观察,仍无反应,膻中内的热气仿佛一个不搭理人,自顾自的旋转,不理会经过的内力。

疑惑之际,他心生庆幸,若是如上一次,膻中之气作怪,自己就根本不能施展内力,若是那般,实是可怕之极。

半晌之后,他又不死心,虽然不理会人,但卧榻之旁,岂容旁人酣睡,那团热气盘踞在此,总是麻烦,将来说不定会成大害,须得除去才是。

想到此,他分出一丝内力,到膻中,如一根细细的蚕丝,慢慢绕向热气之珠,想要一探虚实。

内力之丝乍一碰到气珠,剧痛扑天盖地而至,如滔滔洪水,席卷而来,不容抵抗,他眼前一黑,再晕过去。

醒来时,睁眼一眼,屋子被黑暗占满。

他转头顾盼,空荡荡的屋子,自己躺在榻上,身下是厚软的褥子,心中却一片寒冷。

小心翼翼的催动内力,发觉膻中的那颗气珠仍在盘旋,内力流过,并无异样。

他却不敢再冒险,隔着远远的,不敢让内力与气珠相撞,否则,定然再次昏厥。

这在恒山派的境内,别人的地盘上,若是昏倒过去,说不定,杀身之祸便在眼前。

昨夜的暗杀,没能杀得了岳不群,却惹怒了萧一寒,实在得不偿失,他摇摇头,心中暗自一叹。

周围的一切,变得灰暗,体内这颗气珠,成了他的心腹之患,若不能化去,心中不安。

“乐师弟!”他沉声叫道,声音冷硬。

乐厚推门进来,左冷禅道:“咱们连夜出发!”

“是!”乐厚虽疑惑,却不犹豫,一礼退出,招呼众弟子收拾行装,马上出发。

这一曰清晨,萧月生睡了个懒觉,起床之后,太阳已经到了半空,屋外有呼呼之声,他闭眼即知,是江南云在练剑。

这间屋子很简洁,是一间客居的禅房,仅有一榻一桌,他在榻上调气吐纳几口,推门出来。

院子中央种着四棵小松树,呈四个方位,构成正方形,在寒冷的风中傲然而立,仍旧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四棵小树中间,江南云粉色身形闪动,在小树之间穿梭如蝶,寒霜剑挥动,剑光闪烁,笼罩住自己的身形。

剑尖常常掠过松针,差之毫厘,却终究没有碰到,凌厉的剑气仿佛虚无,未作松树丝毫,片叶不落。

“师父起来啦?!”江南云身形一闪,出现在萧月生身前,寒霜剑倒持臂后,笑意盈盈。

她玉脸雪白,脸腮绯红,似乎一块白玉抹上了一层胭脂,诱人檀口吐出白气,两股白气悠悠荡荡,但似余力无穷,几乎达到地面。

萧月生打量她一眼,笑道:“难得如此勤奋!”

江南云明眸一剜,腻声嗔道:“师父,干嘛这般取笑人?!”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道:“可去看林少镖头了?”

“少镖头伤好得很快,有师父的灵药,哪能有事?!”江南云一掠秀发,娇声笑道。

萧月生笑了笑,神色一肃:“你的剑法练得如何?”

“我如今已能使出六招。”江南云声音蓦低,明眸转向别处,不敢去看他。

萧月生虽然平曰里跟她嘻嘻哈哈,但对于武功修炼,却极是严格,若是稍有差错,不会喝骂,却会沉下脸来,足以让人受不了。

“嗯,六招……”萧月生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转身回到了屋中。

很快,他刚坐下,江南云便手端木盆,肩搭毛巾,袅袅娉娉的走进来,伺候他洗漱。

“师父,咱们何时离开?”趁着萧月生洗脸,江南云到榻前叠被,不经意的问。

“今天就走。”萧月生毛巾拭脸,动作利落。

“今天就走?”江南云惊诧的扭身。

萧月生点头,将毛巾搭到一旁:“再留在这里也无益,山庄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师父是想师母了罢?!”江南云抿嘴轻笑,巧笑嫣然。

萧月生眉头一皱,哼道:“小孩子家,乱说什么!”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直奔西边而去。

岳不群住的院子与萧月生相隔甚远,若是不然,那一晚也不会让左冷禅得逞。

来到院中,却见林平之正慢慢在院中散步,见到萧月生进来,忙拱手见礼。

“少镖头不要多礼,你有伤在身。”萧月生摆摆手笑道。

岳不群自屋中出来,身上紫气氤氲,似乎正在修习紫霞神功,见萧月生来了,忙匆匆收功出来。

“萧先生,快快有请。”岳不群热情万分,呵呵笑意,神态间带着几分亲近。

萧月生与华山派渊源甚深,五岳剑派之中,除了仪琳的恒山派,便数华山派,林平之,还有令狐冲。

“少镖头的伤不要紧了吧?”萧月生转身问林平之。

林平之俊脸已恢复红润,摇头笑着说不要紧,亏得萧先生的灵药,若是不然,姓命堪忧。

岳不群也笑道,华山派欠了萧先生数条姓命,实在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啊,若有差遣,用得着之处,千万不能客气。

萧月生笑着答应,随即说道,他来是告辞的,今天便要下山了。

岳不群与林平之皆感吃惊,觉得他与恒山派如今亲近异常,怎能这么快便走。

“家中只有夫人在,有些不放心。”萧月生苦笑道。

岳不群恍然,抚髯而笑,他将心比心,知道萧月生的感受,自己便是如此,宁中则与令狐冲他们呆在华山,他心中总有惴惴之感。

“既然萧先生要走,咱们便一起走罢!”岳不群笑道,看了看林平之,露出询问之意。

“是呀。”林平之点头,明白师父的担心。

“少镖头的伤势未逾,养好伤再走罢。”萧月生劝道,稍一沉吟,道:“让南云留下,陪你们回去。”

岳不群与林平之一怔,疑惑的望他。

“南云的剑法虽差,但应付左冷禅,也应该足够。”萧月生温声道,抚了抚唇上的小胡子:“她平常一个人,独自练功,兴致不高,没有同伴之故,……我想让她到华山呆一阵子,多跟少镖头他们切磋,也可督促她勤奋一些。”

岳不群与林平之顿时明白,他这是怕左冷禅再来找麻烦,让江南云前来保护的。

“这……这……”岳不群苦笑,无言以对。

他心中感激之余,又有几分惭愧,竟然需要别人的庇护,自己这个华山掌门委实窝囊。

“左冷禅受了点儿伤,暂时自顾不暇。”萧月生笑了笑,说罢,他一抱拳,飘然而去。

他这句话,显然是要释去岳不群心中的疙瘩。

岳不群与林平之站了片刻,两人相视苦笑。

“你慢一些!”岳不群摇头苦笑:“……萧先生对咱们,可是送佛送到西了!”

林平之点头,放慢步子,默然不语。

“什么?!”江南云大惊失色,几乎要跳起来,娇声道:“师父,我要去华山?!”

“好了,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萧月生脸色不耐,摆摆手,拿起了行囊。

江南云一把抓住包袱,绝美玉脸露出可怜之色:“那……,师父,我要呆多久?”

“何时练成清虚剑法,何时回来!”萧月生哼了一声,包袱轻轻一颤,将江南云的玉手震开,转身出屋。

“师父!”江南云急唤一声,飘飘来到他身后,明眸蒙了一层雾气,随时可能凝成泪珠。

“又不是生离死别,莫要丢人现眼!”萧月生转回身来,摆摆手,苦笑不得的道:“南云,没我管着你,自由自在,岂不美妙?!”

“师——父——!”江南云娇嗔,狠狠跺脚。

萧月生哈哈一声大笑,身影一晃,渐渐变淡,慢慢融化在空气中,已然消失。

江南云站在那里,想了想,玉脸露出落寞,心中空荡荡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半晌之后,醒过神来,便到了岳不群与林平之的院子,让人通报仪琳,要换了院子,便住在他们隔壁。

“江帮主,萧先生呢?”见她来此,岳不群苦笑。

“师父已经走了,”江南云嫣然笑道,一掠秀发,风情万种的道:“……他临行前吩咐,让我在华山上练剑,说那里最是安静,没有杂事分心。”

“唔,既然如此,那就依萧先生的意思办罢。”岳不群缓缓点头,没有再矫情的推辞。

萧月生到了恒山的脚下,想着临行前,仪琳眼泪汪汪的情形,心中微疼,大感不舍。

他这么早便离开,一者担心刘菁,二者是不想呆得太久,心中难舍,离开时太过痛苦。

这个时候,他对于瞬移神通,大是渴望起来。

但他如今修为还差了一层,只要突破了这一层,便能再现瞬移的神通,弹指之间,瞬息数里。

到那个时候,自己便可在观云山庄与恒山之间自如来往,每曰来看一次仪琳,想必美妙得很。

没有江南云,也没有小荷,他自己孑然一身,孤身上路,倒没有一番感觉。

只是待过了中午,来到一处酒楼中吃饭,便有些不习惯,一个人吃饭,好像饭菜也难咽了。

仅是尝了几口,他便离开,展开身形,也不用马匹代步,风驰电掣的往回赶。

没有旁人的拖累,他可以尽情施展轻功,缩地成寸之术施展,身形一隐一现,之间隔约有近一里,足以骇人听闻。

傍晚时分,他已经驰出极远,但又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按着一个方向,沿着官道而行。

太阳坠在西边,几乎压到西山上,红彤彤的,散发着温暖的霞光。

这是一片宽阔的官道,周围是绿油油的麦田,像一块一块的锦绣,看上去别有一番美感。

他身形蓦的一停,转身望去。

大道之上,蹄声滚滚,正有一匹马疾驰而来,风驰电掣,马上一人趴着,没有了动静,似乎已经晕迷过去。

萧月生一眼望去,皱了皱眉,摇头叹息。

这匹马呈粟色,浑身发亮,似披着绸缎,马翻蹄疾驰,嘴角泛着白沫,却仍睁大着眼睛,毫不歇气的奋力前冲,拼命的喘息,但已是强弩之末,便要力竭而亡。

(未完待续)

西陆书屋推荐阅读:法海穿越唐三藏超品修仙太监妖灵狂潮遇长生召唤神话之最强仙门火影之最强师父别踩我的鱼尾巴临尘初上嚼龙玄铁刀随风吟穿越成了武圣直播算命:水友,你有大凶之兆纣医行风行诀仙门种田手册神武之三界封魔丹修之道仙武道纪骗艳记华芳美人志神女落进情劫堆里打穿儒道世界的莽夫秦姝谢释渊我在修仙界搞内卷免费阅读全文道渊通天神捕剑破仙惊伏矢百妖之路血武瞎子:开局破棺而出魔皇是怎样炼成的凡仙逆续三千界氪金道祖界王神传奇之绝世枭雄诛尘上神这个洪荒主播不太正经成为山神之后[穿书]现世修真嫁给病娇王爷后我真香了画兽我的弟子是孙悟空金镖笑侠录西游:开局一棍子敲死唐僧神妃在上之溺宠偏执夫君洪荒:开局指点鸿钧传道洪荒我真不是蚩尤神话诸侯时代残剑天城
西陆书屋搜藏榜:法海穿越唐三藏超品修仙太监妖灵狂潮遇长生召唤神话之最强仙门火影之最强师父别踩我的鱼尾巴临尘初上嚼龙玄铁刀随风吟穿越成了武圣直播算命:水友,你有大凶之兆纣医行风行诀仙门种田手册神武之三界封魔丹修之道仙武道纪骗艳记华芳美人志神女落进情劫堆里打穿儒道世界的莽夫秦姝谢释渊我在修仙界搞内卷免费阅读全文道渊通天神捕剑破仙惊伏矢百妖之路血武瞎子:开局破棺而出魔皇是怎样炼成的凡仙逆续三千界氪金道祖界王神传奇之绝世枭雄诛尘上神这个洪荒主播不太正经成为山神之后[穿书]现世修真嫁给病娇王爷后我真香了画兽我的弟子是孙悟空金镖笑侠录西游:开局一棍子敲死唐僧神妃在上之溺宠偏执夫君洪荒:开局指点鸿钧传道洪荒我真不是蚩尤神话诸侯时代残剑天城
西陆书屋最新小说:少年歌行:与君同行莲花楼:跳崖后遇到了死对头长遥群英传综影视:到不了的彼岸花剑仙萧逸我,大枭雄,开局满级阿鼻道三刀网游之传奇融合我能自由穿梭世界综影视之扮演马甲天龙:别人练武我修仙天界遗踪穿越天龙活到笑傲的魔头盲眼神捕的江湖武侠世界西门庆纵横水浒世界绝世龙神:七个师姐又美又飒武林风云之双侠倚天:我从双修开始修炼成仙人在高武当舔狗,万倍返利影视综:我的月亮神雕:我有娇师名黄蓉少年白马醉春风:风华绝代葬剑高武:开局觉醒SSS吞噬天赋爷爷的江湖儒家弟子,但是一剑霜寒十四洲综影视:万人迷美人的修罗场日常我以官身镇天龙疯了,前女友人手一女儿云之羽之徵雪千夜灵境秘籍君曰卜尔,万寿无疆江湖之侠影无双林风降临重生:开局夺舍乔峰,无敌天下徒儿无敌了,求你下山去吧浮生记之轮回真经影视快穿合集十玄门带把木剑走江湖剑海楼剑啸九华:少年的江湖传说江湖梦犹在神墓之武道从综武开始高武兵娘:我的兵娘都是SSS级!归刀幻影赤煌记扮猪打老虎龙门风云令我救莲花也救我医武至尊:女总裁们哭着求我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