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要去他的铺子里看一下,吴邪准备上午先去陪他看铺子,下午再去找瞎子。
木有枝则换了一套日常的衣服,准备去界坛寺看看,据说她在那个寺庙里待了大半年的时间。
吴邪给她取了十几张红票子,给她打车用。木有枝也没有跟他客气这些,几人就分头行头了。
胖子看着木有枝离开的方向就说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先给她买个手机啊?”
“她之前的手机号还能用么?应该早就成空号了吧。”吴邪划拉着手机列表,找到了木有枝的电话。
“打一个试试呗!兴许之前充的话费多呢,不能用了就再换一个卡。”胖子抢过吴邪的手机,手快的直接点了拨通。
就在两人都在等电话那头传来人工客服的提示时,没想到电话竟然接通了,只听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吴邪?”
“小花?!”
“你打这个电话做什么?”
“你怎么会接到这个电话?”
小花在电话那头快速回道:“因为我的手机里可以放两张卡,这是我用她身份证重新补办的。”
吴邪气不打一处来,“谁手机还不是双卡双待了?你丫的老子打你电话联系不上你,打她电话你就秒接!”
小花身边有人跟他说了句什么,听声音像他的助理,似乎是要和什么人在新月饭店谈事情。
小花答应了一声,然后才又在电话里继续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国外,今天刚下飞机,你还没说打这个电话做什么?”
“我……”吴邪刚想把木有枝出来的事告诉他,但一想到他才下飞机,气都来不及喘就要去谈的事儿一定很要紧。
现在如果告诉他木有枝的消息,肯定立刻放鸽子上庙里找人了,但人家现在又不记得他。
吴邪想这些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于是说道:“没事,刚刚胖子瞎按的,你先忙事,忙完了来瞎子这里找我,有大事和你说,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解雨臣挂了电话后坐在车里,看着已经黑了很久的手机屏幕,心跳突然有些加快。
这个电话卡在他手机里放了快一年了,都没有响过一次,如今突然被拨通了,这代表了什么吗?
他头也不抬的对身边的助理道:“岛上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助理回答道。
解雨臣把手机收起来,对司机说道:“走吧!”
新月饭店二楼大堂,木有枝一边嗑着瓜子听戏,一边想自己为什么会临时改变计划,跑到这里来。
开出租车的司机师傅是个地道的北京人,木有枝坐上车时,车里的广播正放着一首京剧戏曲,师傅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哼唱。
木有枝觉得这唱词听着耳熟,就问司机师傅这是什么曲子,哪个戏园能听到。
司机师傅隔着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年轻人里爱听戏的不多见啊。现在年代不一样了,哪里还有什么戏园子,就是有些老饭店里,还搭个台子隔三岔五的有戏班子过去唱两场。”
木有枝突然就想到了新月饭店,就问师傅,“新月饭店能听戏吗?”
“哎呦,去那里可不便宜啊!都是达官贵人去的地方,听说每周就两场,今天刚好有戏,算是年前最后一场了。”
木有枝听到这里,觉得择日不如撞日,界坛寺明日去也不迟,就让师傅直接转道来了新月饭店。
此时台上正在唱的戏她并不熟悉,想来也不会是一出戏反复唱。
这里古色古香的红木栏杆和门窗上的雕花都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但是楼上包间的费用想必很昂贵,她就直接在大堂找了个靠角的位置。
一曲唱罢,台下的客人们纷纷鼓掌,木有枝也跟着鼓起掌。
一盘瓜子已经被她磕完了,茶也喝的差不多。她招呼伙计过来准备结账,但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伙计把账单给她看,她才发现,吴邪给她的钱竟然还不够她在这里喝口茶的。
那伙计看她半天不动,就意识到了什么,委婉提示道:“我们这里支持任何付款方式。”
他的声音不大,估计隔壁桌子的客人都没听清,但是分散在大堂四周的几个伙计,竟然好像都听到了,开始慢慢往这里移动。
木有枝知道他们这是要防着她吃霸王餐逃跑,但在她听到支持任何付款方式时,微微松了口气。
手腕在下面一翻,从镯子里拿出一块金砖递给伙计,“这个行吗?”
纵然伙计在这日进斗金的地方工作,乍一看到这么大一块金砖也是吃了一惊。
刚刚还以为是个没钱的,现在却这么大手笔,这块金砖按照现在的金价怎么也值个四五十万了。关键是这要怎么找零啊!这人该不是过来套现的吧,换钱不会去银行吗?难道这金砖有什么问题,不能走银行,所以来新月饭店销赃来了。
伙计一番心理活动,但是面上不显,立马摆出一张笑脸,对木有枝说道:“您稍等,我去问下我们经理。”
说着就从木有枝手里双手接过金砖,小跑着离开了。
木有枝倒不担心这么大的饭店贪她一个小金子,就坐回去继续等着。
旁边的客人有的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对她微微侧目,她也不在意,重新往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伙计在二楼找到了经理,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经理先把金砖接过来查验了一下,只见上面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印刻痕迹,就是一块实打实的纯金块,看不出来年代。
然后他探头去看下面给金砖的客人,这一看竟然觉得有些眼熟,这个女人去年好像跟解当家来过一次!虽说只见了一面,来新月饭店的京城名媛也不少,但是那出尘的气质还是容易让人过目不忘。
经理就转头问伙计,“牡丹亭里的客人走了没?”
“还没呢,刚刚进去上了一回茶,人还在里面,不过看样子应该已经谈完了。”
她此时结账,那就不是来找人或者等人的,两人应该没有约好,只是碰巧今个儿都在。
经理心里有数后,把伙计打发走,自己则手里拿着重金,朝“牡丹亭”包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