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叶问天嘿嘿苦笑。
这尼玛一闹,哥们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了啊。
那叫刘莫的小子,显然早就把附近的地形铭记于心,烂熟的很,以他练气七层的修为,竟然一头扎进附近的坊市中,如泥鳅一般,三跑两颠,就这么不见了!
而追他的那几个壮汉,领头也不过是个筑基初期,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哪能追的上?
要知道,这里可是中州州级的传送阵外,传送大厅一出,立马就是热闹非凡的坊市,街道两边倒是不让摆摊,但是兜售各种物资,甚至等着被人雇佣充当帮闲的修士,满坑满谷。
这些人的修为都不会太差,不然也无法在此立足。
更恐怖的,则是那些刚从传送大厅出来的家伙,能往来于大州之间的,哪有什么还相与的家伙?
可以说,这一片区域,金丹修士极为常见,元婴修士也不是什么稀罕人物,就连化神级的高手,也是经常出没。
这种环境中,那几个壮汉如何敢推开众人,去追捕刘莫?
恐怕从旁人身边跑过去,都得加点小心,若是被那些心『性』随意的家伙厌恶,说不定直接就会出手教训。
真碰到这样的事情,莫说旁人会管,就连在附近轮值执勤的宗门弟子,也绝对不会过问!
谁让他们的身份见不得人,是大家最反感的破皮无赖呢?
这就是修士和凡人的区别了,若是凡人社会,越是车站这种人流量大,外来人口多的地方,就越混『乱』。
因为外地人好欺负嘛,那些小混混就会选择在这里挑拣肥羊,准备发财。
可是在修士的世界中,传送阵不但被宗门牢牢把持,更是连乘坐的人都不好惹,这些修为差的一笔的小混混,敢在这里闹事,简直就是作死啊。
当然,这里依然有大量等着赚外地人灵石的家伙存在,不过,这些人大半和刘莫一样,准备骗一把就跑。
外地人对中州不可能比他们更熟悉,若是损失不大,也不会兴师动众寻他们麻烦。
至于宗门弟子……刘莫这样的人,敢单独行动之前,最先训练的,就是眼力,眼力达不到,惹上了宗门弟子,躲的再深,也会被人揪出来!
并不是宗门弟子的找人本事有多强,而是他们背后有宗门撑腰,只用直接找上当地的泼皮组织,把事情交代下去就行。
对付小混混,让大混混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叶问天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盘,抬头笑眯眯的看向那几个准备跟着冲进坊市的壮汉。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莫要『逼』老子动手。”
此时的叶问天,一张刀疤脸,眉『毛』笑起来一挑一挑的,极为古怪,偏偏透着一股天『性』邪恶的气息。
领头的那个壮汉老老实实停住脚,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吐沫,还未开口,身边的同伴便抢先张嘴:“你这厮,和刚刚那狗崽子肯定是一伙的!
说,他什么东西放在你这了?拿出来让哥几个看看,莫不是我们刚刚被他偷走的宝物?”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了限制了,那领头的壮汉有筑基初期,而他身边的同伴,全都和刘莫一般,都是练气修为,这种仅仅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连修士都算不上的家伙,哪里能看出旁人的修为来?
这也是刘莫敢于挑叶问天下手的原因了,他压根看不出叶问天的修为,只知道比他高,究竟高多少,那就只能靠猜测了。
传送大厅里出来的人,哪一个修为不比自己高?遇到比自己修为高的家伙就不动手……小爷我天天喝西北风啊!
所以,这时候,眼力的作用就呈现出来了,在人『潮』中寻找修为不高,还不是宗门弟子的家伙动手,最为保险。
叶问天因为弓腰塌背,相貌不佳被刘莫盯上,自然也会被追捕他的人当做菜瓜。
一个外地来的菜瓜,老子虽然是练气八层,但是,呵斥你也就呵斥了,你还能咬老子不成?真拿中州这繁华之地,当成你们乡下地方了?
这就是在州级传送大厅外厮混的泼皮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一方面,他们惧怕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家伙,或者有靠山的人物。
另一方面,则带着城里人的高高在上,看不起其他大州来中州的修士,哪怕对方比自己强悍无数倍。
当然,这个鄙视,也是有限度的,比如,对方的实力不能超过金丹。
之所以有这么个说法,是因为壮汉这帮泼皮的堂口老大,就只有金丹一层的实力。
还未等叶问天开口,那领头的壮汉转过身正反两个耳光,把刚刚说话那个同伴打翻在地,口鼻都流出了血,绝对不是做伪。
“前辈,我这兄弟没见识,不认得真神,小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还望前辈看在他初犯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我们是黑虎堂的人,前辈原来是客,不管您是办事,还是采买销售,亦或者寻人寻物,我们黑虎堂一定鼎力相助。”
这番话,那壮汉说的战战兢兢,腰都弯成了九十度,双手合十置于头顶,生怕一个误会,叶问天动了杀机。
修士这个群体,很清楚明白的阐述了什么叫侠以武犯禁这句话,实力高的,高出几个层次的家伙,想要弄死低阶的修士,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随『性』。
即便被附近执勤的宗门弟子看见,最多会过来警告一番,莫要在传送大厅外面杀人,场面上不太好看……
叶问天似笑非笑,脸上的那道疤痕好似活过来一般,看起来整个人阴森恐怖:“小子,挺有眼力劲的吗?怎么,拿话压我?
黑虎堂?呵呵呵,不知道你们堂主,是什么修为啊?在这中州的地界上,比不比得过九霄剑宗的同道们啊?”
这番话,赤『裸』『裸』的显示出叶问天辗压式的修为!
那壮汉身后的同伴,几乎同时跪倒在地,就连被两个耳光打翻在地的家伙,也挣扎这爬起身跪的规规矩矩。
“前辈饶命,我等并没有威胁前辈的意思,只是想替前辈出点力气,祈求前辈原来我等刚刚的冒犯,前辈,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