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玉至斩钉截铁的拒绝,无忧无奈的摇摇头“我可以闲散好一段时间了。”
说开了,各自回屋正要歇息,已经离去的人忽然又敲门。看着白敏,无忧很是诧异。
“哈哈哈,这次不是找你,是找他。”
见白敏看着自己,玉至点点头,将剪剪交到无虑手中后起身走出屋外。
有些差异的无忧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这两人又是要做什么?
刚出来就见不远处有一名黄衣男子,玉至看了眼守在一旁的白敏后往那黄衣人走去。
“虽然我已经告诫他们几个说你是不慎迷路坠落山崖的,但从现场来看,这事情似乎是陈州杀手楼所为,陈州复杂查清楚需要一定时间。”
“这次很谢谢你,上次也是。”
“哦?”黄衣人佯装惊讶的回过头看着玉至“你竟然会对我的恶行报之以夸赞?”
玉至无奈笑笑“上次虽然说我差点命丧你手,但有楚云深在我还不至于真的死了,何况,你出此下策也只是想要我冷静。”
“现在看来你是知道自己错了?”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错了,但对于当时我的而言还是没错。”
“当时的你也错了,错在有剑不用、错在身在其中还想要置身事外,”黄衣人微微一笑“不过你固执的可以,让现在的你意识到错了已经是极限了。”说完,黄衣人看了眼在后的白敏,继续道“客观来说我还是认为白敏比你合适,但私心里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知道,不然明天白敏也不会离开了。”
“我也不想怎么快就让白敏离开,但他认清局势、及早抽身……”说到此处,黄衣人摇摇头“这位姑娘心中对于男女私情完全不及道义、情义和眼下苟且生活,很可惜,你错失了一次绝佳机会。”
“被你这么一说,以前的我似乎也该反省了。”
黄衣男子转过身面对着天色冷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前你居高临下不屑于看清所有,现在的你小心仰视也看不清所有,所以你看不到--山中的生活已经是她追求的极致,多一个是累赘。”
“……”
见玉至垂下眸子,黄衣人拍拍他肩膀“乘着不深,你还有反转余地。”
“我没有反转余地,相反,我要速战速决。”玉至停顿了会儿,继续道“现在我对她来说还有用,以后……就没有什么用了。”
“……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好还是不好。”黄衣人喟叹道。
玉至无奈笑笑“不好的话我就不会接受。”
黄衣人笑笑,随后看着不远处的白敏“倘若白敏真的要求以身相许,你觉得会不会成功。”
“会。”见黄衣人不见,玉至解释道“如你所说,男女私情完全不及道义、情义。我该感谢你,制止了这种可能性。”
与黄衣人聊完,玉至返身回来,对着门口处的白敏略一点头后,推门而入。
“他找你做什么?”去而复返的林幽淡淡问道。
“请教一些食谱。”
“……”林幽看了一眼玉至,不想说话:这么拙劣的谎言她不屑开口。
“上次白大哥就说你厨艺很好,没想到临走之前还想你讨教食谱。”无忧道。
“……”玉至不知道如何回答:无忧的话真是处处看似解围,处处挖坑。
好在无忧说完之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白敏一走,山上再次恢复安宁。
不过,无忧抬头看着询问自己的玉至,略路偏头“我比较想吃辛辣的,不过,你怎么会问我了?”
“做的多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玉至淡淡道。
无忧点点头继续烧火:一切都挺正常的,就是玉至变得越来越胆小又没有主见,不是低头不敢看人就是小问题都要询问她。
要是一次两次问问自己喜欢吃什么,那也可以理解,但是每次烧火都要问问无忧喜欢吃什么那就有点说不上的奇怪,不仅是吃的问自己,就是做些砍柴、挑水什么事情都要问自己,无忧觉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不是跌下山崖落下的后遗症吧。”挑灯花的无忧皱着眉头说道“咋觉得本来清清白白一个大好青年,变得扭扭捏捏不吭声的人?”想着,无忧又站了起来“眼神躲躲闪闪的,想是有千言万语,是有难言之隐?”思索会儿,无忧点点头“算时间,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一想到玉至要离开,无忧一敲脑袋:完了,他们还没有人学会做饭呢!
没有好饭菜,无忧悲从心来,以至于连着几天,无忧都很是失落。
“无忧?”喊了声,见烧火的无忧回过神来,放菜下锅煸炒好一番加水等待期间,玉至继续道“你最近魂不守舍,是有什么心事?”
“我只是想着该精进厨艺了。”
玉至知晓无忧的意思,沉默了会儿道“你不想我离开吗?”
无忧忙抬头笑道“玉兄弟想做什么做什么。”
玉至笑笑,没说话。
不过一两月,转眼入夏,无忧也开始向玉至讨论做饭技巧,玉至倒也认真教,渐渐的变成了玉至烧火、在旁看着无忧烧饭。
等无忧终于长进了点,无忧重重舒了口气:终究是有后路了。
见无忧开始认真学习做饭并做的出来可口饭菜后,又见玉至似乎越发躁动,林幽很是开心:要走的人终于该走了。
但她开心的有点早了。
夜深人静,立于山头是接近明月的地方,林幽看了眼明月,尔后低头看着把自己约出来走走的人,冷冷一笑“狐狸的尾巴藏不住了吗?”
“有件事我想请梦姑娘帮忙。”
刚说完的玉至,不意外看到脖子上的簪头。
簪子的主人冷冷的看着玉至“我该清楚,你不是一个寻常人。”
“今夜邀梦姑娘,并无恶意。”
梦昔宛收回簪子,好一会儿才低头道“找我做什么?”
“梦姑娘安心,我只是一个平常人,对于梦姑娘并没有什么算计之心。只是有件事情想请梦姑娘帮忙,也只有梦姑娘能够帮我。”
梦昔宛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道“若是只有我能帮忙……莫不是,无忧?”见玉至点点头,梦昔宛摇摇头“怕是我不能帮忙。近来你不敢与之接触,却原来早已有打算。”
玉至笑笑“我以前爱看她是将她是新奇、是欣赏,所以我不忌惮与她目光直视;我现在不看她,不是因为厌弃,是害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是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梦昔宛皱着眉头看着玉至,好一会儿才道“你这样的人,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玉至笑笑“我知道梦姑娘在无忧心中的地位,但梦姑娘应该知道你的地位在她心中仅止于此……”
“慎言!”梦昔宛打断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梦姑娘对于她到底是什么情感,我对于她是什么情感,我与梦姑娘很清楚,否则一开始,梦姑娘就不会对我十分敌意,也不会对李成十分厌弃。”
“哼,”梦昔宛冷冷一笑“是,我很清楚你是最大的敌人,我也很清楚,我不动手你自然会动手让白敏自动退出,但我没想到看错了白敏和无忧的关系。话既然说开,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与她的距离较之于你更为亲近,即便我不能将所有的情意告知她,但我能以其他身份陪在她身边,而这对于我来说足够了。但你,你不可以。”
“那么梦姑娘认为这世上有比我更安全的人吗?”
“安全,你算得上安全吗?”
“家母墨城玉家讳名玲珑,家父皇甫讳名不离。”
“……”梦昔宛看着直言不讳的玉至:她没有料到玉至回答如此之快。
玉至口中说出的两个人:无论哪一个,都没有人敢于冒认。
“梦姑娘应当看得清楚,我在她心中虽然很轻但还是有分量。梦姑娘知晓她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日后若事发我可以护得住。”
“只要我们不出去,就不会有危险。”
“我能来这里,而且,当日那人应该是允了梦姑娘期限。”玉至淡淡道。
梦昔宛看着胸有成竹的玉至,在衡量:是,她入此地,期限是五年。
“你和我说这些,要做什么?”良久,梦昔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