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火速回到警局,这时陈组长还在整理案情。
“陈组长,马上再次提审李凛凛。”徐天气喘吁吁说道。
“你又发现什么了吗?”
“李凛凛依然没有说实话,现在有必要用强硬的手段让李凛凛实话实说了。”
“你想干什么?刑讯逼供可是不被允许的。”
“那就指控,让小张老师指控李凛凛入室盗窃杀人,我不信这样子李凛凛还不说实话。”
陈组长马上去找小张老师,一番交谈后,小张老师很快妥协了陈组长。
“我不明白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是觉得杀人凶手是李凛凛吗?”
“不,我认为李凛凛是目击证人,当天晚上李凛凛绝对不会只目击到了李志觉想要谋杀胡开哲,李凛凛绝对知道真凶是谁。”
李凛凛被羁押到审讯室,陈组长把小张老师签字的指控书放在李凛凛的面前,终于李凛凛绷不住了。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都是那个人在逼迫我。”李凛凛失声说道。
“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清楚。”
“我们有把柄在胡开哲手上,从很早开始,胡开哲就偷拍我们,以至于让向荣把工作都丢了。”
“果然,你和向荣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徐天说。
“本来胡开哲拍摄到那个和向荣有关系的人是我,那时候我有家庭,这种丑闻不能在学校发生,最后给了胡开哲封口费,为了不让我暴露,向荣才说自己和一个女学生有染。之后向荣做起了校园贷。我和向荣都害怕做校园贷这件事会被胡开哲再次发现,如果这件事被发现,那我们就真的危险了,所以向荣才辞去了教师的职务,表面上做着安装监控设备的生意,但实际上是在向学生放贷款。夏兰被向荣吃的很紧,后来夏兰没有办法,只好用自己来偿还债务,这也是向荣一开始就设计好的。”
“既然你和向荣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件事你就眼睁睁看着?”
“我没办法,向荣是个恶魔,在破坏了我的家庭以后,他就很快甩了我,当时我很绝望,我也想过举报向荣,但是向荣已经辞去了教师的工作,就算我举报他,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法律都管不了校园贷。向荣没有了教师的职务,也不害怕被举报,加上向荣会给我一些甜头,我也就没再闹下去。”
“你去小张老师家里是不是向荣出的主意?”
“是,我不敢违背他,尤其是那天看见向荣拿着刀割掉胡开哲的头颅以后,我更不敢违背他,那个人太狠毒了,我害怕他会对我下手。”
“果然,割下胡开哲头颅的就是向荣,当时你也在场对不对?”
“对,案发当天我目击到那个学生勒死胡开哲以后,我就害怕的跑了出去,因为我不知道后来开门的那个人是谁,我也不敢回家。当我跑下楼以后,在外面呆了很久,后来在外面我也害怕,当看见夏兰离开宿舍楼以后,我就上楼跑到向荣家去躲避。我对向荣说了胡开哲被那个学生勒死的事情,向荣觉得终于可以报仇了,可是胡开哲已经死了,我不明白向荣说的是什么意思。当时向荣闯进504,把胡开哲的尸体拖了出来,差不多三点的时候,小张老师回家了,后来等小张老师睡熟以后,向荣把胡开哲的尸体拖回504,并且用我之前带去的那把刀割下了胡开哲的头颅放在小张老师枕边。我吓坏了,当天晚上我一夜都没睡,向荣教给我几种搪塞警察的说辞,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帮着向荣圆谎。我不想犯罪,我真的是被向荣逼迫的,我不想进监狱,关于小张老师的指控,那些绝对不是我想做的,都是向荣指使我那么干的。”
“向荣为什么要让你偷偷潜入到小张老师家里?”
“因为向荣恨胡开哲,一开始向荣对我说的是想设计教训胡开哲一顿,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向荣就是想利用我和胡开哲创造矛盾,然后向荣想杀死胡开哲,最后嫁祸到我身上,一定是这个样子,我终于想明白了。”
李凛凛的情绪陷入极度恐慌之中,审讯已经无法进行下去,陈组长只好结束了李凛凛的审讯。
“幕后黑手是向荣?”陈组长怀疑说。
“不,那个割下胡开哲头颅的人是向荣,因为除了向荣以外,其他人没有作案嫌疑,但是胡开哲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法医的坚定结果是死亡时间为凌晨两点到两点半之间,但是李凛凛目击到李志觉勒死胡开哲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也就是说,在李志觉勒死胡开哲以后,胡开哲没有死透,在凌晨三点左右向荣割掉胡开哲头颅之前,凌晨两点到两点半之间,胡开哲被另一个人勒死了,是这个意思吧!”
“对,而那个时间谁都有可能作案,学校停电,监控拍摄不到,周围邻居也有作案嫌疑,但是现在嫌疑人已经排查的差不多了,我觉得周围邻居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小。首先张教授回了实验室……”
说道这里,徐天突然想起来,学校之外没有停电,张教授还说过回到实验室以后看了电视,也就是说,只要调查那天晚上公寓单元楼的监控录像,就能知道谁出去过。
陈组长马上去公寓联系物业,剩下的嫌疑人只有邵晓文和王大胖,虽然徐天已经胸有成竹,但这次接近谜底之时,徐天并没有觉得很有成就感。
……
学校宿舍楼中,思彤和思妍已经吃完晚饭,两姐妹本来想请徐天吃顿饭,没想到徐天又爽约了。
最后这顿饭两姐妹也是索然无味地吃完了,临近要睡觉的时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思彤还以为是徐天回来了,没想到敲门的却是楼上靳老师。
“您……您找思妍吗?”
“不,我找你。”
……
在警局里,趁着陈组长去调查的期间,徐天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思彤和思妍,于是徐天拿起电话想对两姐妹道个歉。
第一次没人接,徐天过了五分钟后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此时思妍的手机正在床铺上响着铃音,刚刚吃完的晚饭还没有收拾掉,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