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徐天惊讶问道。
“没错,他们就在东安市西郊的一处很小的庙宇里看过风水。”于义说道。
“那里我知道,在当地还是挺有名气的,不过从两三年前开始就没有再听过那个地方的传闻了。”徐天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的老巢被警方给端了。”于义说道。
“那个地方的风水先生是怂恿那些家长的人?”徐天问道。
“如果是单纯地怂恿那些家长残害子女还好,但是那个风水先生是有其他目的的。”于义说道。
“什么目的?”徐天问道。
“根据警方的调查,那个风水先生已经掌控了所有去那里看风水的人,就是心理暗示和催眠的手段,那个风水先生做到了控制人心,甚至能达到控制他人行为的手段。”于义说道。
当于义说到这里,徐天的后背突然传出一阵冷风,因为徐天记得在上初中的时候,他的父母有一年对那个风水先生很痴迷,在那一年里,徐天的父母几乎没隔一周都会去西郊的那个庙宇里面找风水先生,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徐天的父母开始疏远了徐天。
“那个风水先生被抓到了吗?”徐天问道。
“抓到了,至今还在监狱里,不过在两个月以前,那个风水先生从监狱里消失了。”于义说道。
“越狱?”徐天问道。
“死了。”于义说道。
“这件事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呢?”徐天问道。
“更蹊跷的事情还在后面呢!那个风水先生在监狱里面去世之后,接下来你在岛上见到的那些保释犯就陆续开始从监狱里被释放了出去,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巧合吗?”于义说道。
“当然不可能是巧合,但是这件事和执年太岁到底有什么关系?”徐天问道。
“这尊神像,在东安市西郊的那个庙宇里面有一尊一模一样的,联系就在这里。”于义说道。
“一模一样?”徐天惊讶问道。
“当那个风水先生被捕以后,警方从他的庙宇里面没收了所有东西,也正是因为当时查办这件案子的人是老陈,所以老陈才注意到了这尊神像。”于义说道。
“所以老陈就把你叫去了,让你看了那尊从庙宇里面被搜刮的神像?”徐天说道。
“正是这样,刚开始我还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但是当我看到那尊神像的时候,我突然回想起来前几年师父传给我的这尊神像底座有一处凹痕,那个凹痕非常浅,我甚至已经记不清那件事了。但是当我到达东安市把那尊神像拿到手里检查的时候,我突然在脑子里回想起这件事情。”于义说道。
“那也就是说,在你师父把神像传给你的那一天,确实有人把神像从你店里的前厅给调包了。”徐天问道。
“我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对于我的失误,我产生的非常大的愧疚感,原来我一直保存的神像都是假的,真的神像早就被偷走了。”于义说道。
“如果当年在你店里被掉包的是神像,而不是神像底座的盒子里面那张纸,那应该就很好判定当年是谁调包的神像了吧?”徐天问道。
“当年有作案机会的人只有老陈和骨科医生,我记得很清楚,老陈来我店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那个骨科医生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很大的双肩旅行包。”于义说道。
“那就很明显了,当年把神像调包的人就是那个骨科医生,这已经是没有争议的事情了。”徐天说道。
“可当时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都已经过去四年了,如果那个时候去调查骨科医生,他也不会承认当年所做之事的。”于义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既然那个骨科医生当年已经把你的神像调包了,那么他为什么在一年之后回来你的店里想要买走这尊假的神像呢?”徐天问道。
“这个问题当年我也有想到过,老陈也很帮忙,那个骨科医生当年就在东安市任职,在老陈把他拘捕之后,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义说道。
“那也应该会问出他为什么要买走神像吧?”徐天问道。
“他给出的答案是,当年有人在黑市出很大的价钱要回收这尊神像,由于骨科医生曾经来到我的店里看见过那尊神像,所以在他接收到黑市的消息后来找了我。”于义说道。
“事情有点不对啊!如果当年骨科医生把神像调包带走了,那么他应该知道你店里这尊神像是个假的,他也没有必要再回来找你了啊!”徐天说道。
“所以我和老陈商量了之后一致认为,那个骨科医生其实并不是想买走我手里的假神像,他一定是想把注意力引到我这里。”于义说道。
“我明白了,当年在黑市传出有人要高价钱回收神像的时候,骨科医生应该也被被人盯上了,既然骨科医生能够在当年把神像调包偷走,那么他肯定和神像之间有着某种关联,所以他必定会被想要拿到神像的人盯上。在他察觉到自己被盯上之后,就来到你的店里和你谈买走神像的时候,等这个消息一传开,所有想要拿到神像的人就会盯上你,那个时候骨科医生早就在暗地里欢笑了。”徐天说道。
“就是这个道理,我当年也想通了这个道理,可是已经晚了,我手里的假神像一直在被人盯着,甚至我身边的人都遭受到了人身攻击,那个时候我把小艾送走了,这个店也关闭了。”于义说道。
“那么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这就是故事的全部,你也不会带我到地下室看这尊假神像了吧?”徐天问道。
“在我的恳求下,老陈答应把真的神像还给我,于是我就把假神像给了老陈,到现在为止,警方的证物储藏室里面的神像都是假的,而真的神像又回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们面前的这尊神像。”于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