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划开喉咙处有异样的地方。
拿着镊子,取出一根长约5厘米的银针。
仵作一脸震惊:“天呐!这里怎么会有一根银针?!”
“……”
“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咬舌自尽的,可现在看来,当时他手脚都被铁链拷着,别说手里根本没有银针,就算有,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把这么长的针吞下去?
而且还有时间咬舌?!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啊!”
“这么说,基本就能确定矿老大不是自杀的喽?”
仵作看着银针连连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没有其他人,自己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吞下这么长的银针。”
仵作一边说,一边看了矿老大一眼:
“据我对矿老大的了解,他这个人,狐假虎威,仗着背后的势力撑腰才敢为非作歹,其实是个胆子小的不能再小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还没用刑,就把相山的事情都招了。
这种人有这种血性敢吞针?打死我也不相信!”
仵作一边摇头一边放下银针,奇怪道:
“可是,矿老大不是一直在霍家军的看守下吗?如果他不是自杀?难道是他杀?霍家军的人动的手?!”
“你少胡说八道!”陈子期还没开口,孟贺就跳了出来。
凭他对霍家军的了解,霍家军绝对不会做违抗军令的事。
霍将军根本没下令处死矿老大,霍家军怎么可能会动手?
仵作和陈子期看向孟贺。
他们也觉得霍家军的人不会动手,但现在矿老大就是死在了霍家军看守的大牢,而且还是死于他杀,要说霍家军毫无关系?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不可能。
“如果跟霍家军没关系,人怎么死的?我们来这里两天了,没有人站出来说矿老大是他杀的吧?能越过霍家军的看守杀人?除了自己人,你觉得,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吗?”
“我……”
孟贺语塞,他虽然心里很清楚,没有霍家军的协助,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人,但他还是不相信,这是霍家军干的。
“谁有这个本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霍家军只听军令,如果霍将军没有下令杀人,大家绝不可能动手的!”
“小兄弟。”
仵作在相山府衙待久了,看惯了八王爷的为人,根本不相信人真的誓死效忠另外一个人,他淡淡道:
“虽说霍将军的霍家军名满天下,但谁能保证,这里面不会出一两个奸细叛徒呢?”
“我警告你你少胡说!”
自打进入霍家军一来,孟贺不仅亲眼看到霍将军是什么样的人,还亲眼看到霍家军的军法。
保卫了昭宁国疆土的铁骑,被一个相山曾经的“狗贼”这样说,他是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当场就拔出了佩刀:
“你要是再敢往霍家军的身上泼脏水,别怪老子刀剑无眼!”
“这……”
隔着尸体,仵作无奈地看着陈子期,他也是实话实说,这小兄弟至于这么激动么……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不就剩下这一种了么,他又不是乱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