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宣平侯、顾岸和顾九思就被宫里人叫去了。
按理说今天不是早朝日,皇上却派了汪公公亲自来请,侯夫人紧张得不得了。
却又从汪公公的嘴里撬不出一个字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当事人的庞逸秀还不自知。
墨晓曦在一旁看着,想着等侯爷回来,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庞逸秀一回头,就看到侯夫人一脸担忧的表情,安慰道:
“母亲,您也不用太担心了,这月底不就是西域使臣进京了么,也许是皇上叫他们去商量接待使臣的事情呢?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事能让皇上这么上心的?”
接待西域使臣,能轮得到宣平侯府?
倒不是心里贬低侯府,只是论位份,真的是轮不到。
墨晓曦也不知道庞逸秀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居然能说得出这种话。
关键是,这话居然对魏氏很受用: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是好了。
咱们顾家,是皇室远亲里头,唯一一个在京城站稳了脚跟的,侯爷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如果皇上真的想起了咱们,也是咱们的福气
可是你说,为什么只把他们三个人叫走了,却没有叫走珏儿呢?”
说着,魏氏还看了一眼送走汪公公,就顾自回房睡大觉的顾珏。
要不是这孩子是自己十月怀胎从肚子里掉出来的,魏氏真难相信他跟顾岸居然是亲兄弟。
这俩亲兄弟的秉性是不是也相差太多了?这珏儿从小也没受什么打击啊!也不知道这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毛病像谁。
魏氏叹了口气,看向墨晓曦:“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只要顾九思不在侯府,墨晓曦也一定不在。
今天若不是要迎接汪公公,说不定现在这位已经没影儿了。
魏氏也看出墨晓曦的小九九了,就是一门心思不想跟她们单独相处。
也罢也罢,反正顾九思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跟他媳妇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魏氏也不自在呢。
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魏氏就这么一说,庞逸秀立马就拿鸡毛当令箭了。
“三妹,既然嫁到了侯府,就是咱们侯府的人了,虽说你手里掌着一个有家酒楼,可是别忘了,在酒楼的东家之前,你还是咱们侯府的媳妇呢!
我听说,那有机酒楼的地契还在陈家人手里吧,那你这不就是名义上的东家么。
为了外家那么卖力,若你以前还是墨家大小姐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是侯府的媳妇了,这种处事方法,是不是该改改了?”
真是多管闲事,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呢?
墨晓曦毫不客气地一个白眼翻过去:“那姐姐倒是跟我说说,身为侯府的媳妇,每天应该在侯府干什么?”
“当然是陪母亲聊聊天了。”
庞逸秀一边说,一边挽上了魏氏的胳膊:
“家和万事兴,男人们都不在家,那咱们这些家里的女人,可不要时常联络联络感情么,像你这样早出晚归的,咱们怎么能跟你亲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