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罗箬灀和萧承临是认识的,五年前,两人较量了一番,谁输了谁见了对方就叫爸爸或妈妈,而且自打三个耳光。
无疑,萧承临输了,这才有了刚才的场景。
五年来,有罗箬灀在的地方,萧承临就不敢出现。
该来的终究会来,萧承临也将承诺,自打了耳光,还管罗箬灀叫了妈。
要是这家伙的父亲知道这事,不知道会不会高兴...
咳咳!
罗箬灀很鄙视萧承临,按她的话来说,萧承临就是一个喜欢受虐的公子哥,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见谁都想挑衅。
这话说得很实在,萧承临眉中突起一角,该角很正,有山峰的高耸之势。
有这种眉毛的人,往往是好胜心,竞争心理非常强,不服输。
好胜心强,并非就是坏事,这世界大部分杰出的人,都是好胜心强的。
多半是自打耳光,也叫了妈的缘故,萧承临对待罗箬灀没有了方才的慌张。
聊着,宗琳问道:“箬灀,你是特地来找我们的?”
罗箬灀道:“不是,有人约我来这里见面,不过他还没有过来。”
萧承临道:“约了人过来?我看你是知道我在这里,故意过来当妈的。”
话音一落,罗箬灀瞥去余光,当下就吓了萧承临一哆嗦,不敢再说。
罗箬灀见我们没有问她的私事,对我们说道:“这人你们认识。”
宗琳问:“我们认识,谁?”
罗箬灀道:“他跟我约的时间是九点半,差不多到时间了,你们待会就能见到。”
萧承临道:“我正想看看,是谁能够把你约来这里,帅不帅,老不老实,我们帮你把把关。”
罗箬灀目光一冷,道:“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臭嘴。”
“哈~口气清鲜,香着呢,怎么说是臭嘴。”
“狗改不了吃屎。”
“我萧某人可不是狗,实在要把我跟畜生放在一起,请称我为狼,猛狼。”
“...”
这两人说着说着就斗起了嘴。
宗琳在一旁幽幽说道:“姓王的,澹台,你俩有没有嗅到一股浓烈的酸醋味?”
我说道:“闻到了,萧氏酸醋的味道。”
澹台舒北一如既往的冷淡,道:“嗯。”
闻言,萧承临面色尴尬,狡辩道:“什么,你们说我吃醋,吃这女人的醋!”
说着,指着罗箬灀,一脸不可能。
我耸了耸肩,道:“我们可没说吃什么醋,是你自己说的。”
宗琳在一旁打配合,道:“哦,萧承临,你喜欢我们箬灀,也难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君子都喜欢的女子,你喜欢也不奇怪嘛。”
“噗!”
宗琳的一番怪逻辑话语,让不苟言笑的澹台舒北忍俊不禁,把刚喝的水喷了出来。
我就坐在澹台舒北的对面,没有一丁点儿意外,脸上都是她喷出来的水...
看着我一脸的呆滞,他们几人当场大笑了起来。
这下可好,原本是在开萧承临和罗箬灀的玩笑,结果自己反倒成了笑话。
或许,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吧...
罗箬灀比萧承临要沉稳的多,刚才的调侃并未在意,萧承临比较在意。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萧承临确实对罗箬灀有点儿意思,不知道罗箬灀是怎么看待此事。
聊着,九点半到了。
看着店门口的方向,果然,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此人我们确实认识,不过不是男的,而是女子,梅姑身边的碧姝!
碧姝见到我们也是有所惊讶,想不到我们和罗箬灀认识。
数年前罗箬灀去过峨眉山,接触过碧姝,碧姝的老家就在苏南,所以二人就成为了朋友。
这一次碧姝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梅姑给她放了假,便回来看看。
我们所在的小店,是碧姝表哥开的,所以才约了这个地方。
梅姑对我们有恩情,向碧姝问了她们最近做的事。
碧姝简单的给我们做了回答,好些事情没有跟我们说。
了解过后,我叹道:“工佗居士还和梅姑,在中州市的事情上有如此多的暗中较量,还好梅姑取胜,要不然工佗居士不知得欺瞒多少人!”
宗琳觉得有些可惜,道:“余珩因为此事被驱离了道组,工佗居士竟然还能够留在道组,真的让人生气!”
萧承临说道:“道组向来不是一个如同宗门派教那样严厉的组织,是一个大家庭,苏伏祁此人我有所耳闻,医道不凡,也对道组有过功绩,他不主动退出,没有人会驱离他。”
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道组内部不少人,皆有不同的利益站位,为门派为族群等等,早已屡见不鲜,你们口中的梅姑能够让其被责罚,已经相当不容易。”
宗琳冷哼一声,道:“这就是道组让人讨厌的地方,对抗不了大门派。”
道组和道派的关系,好比是经销商和供应商,没有供应商,你又哪有东西去经销呢?
大部分的道门中人,在道组只是谋职,门派才是家。
只要不是犯了道门众怒,为了自家道门的利益做事,有道门的介入,道组可不敢过于为难这些人。
当然,要是那种普普通通的道士,那就没有这种待遇了,门派也不会为了小小的弟子,而得罪道组中的某些人。
说到底,利益的纠葛,同样充斥在整个道门中!
余珩就是一个弃子,但脱离了道组,不代表他就混得不好,只是少了可以利用的道组权力罢了!
碧姝此次见罗箬灀,主要就是聊朋友之间的事情,见到我们完全是意外。
简单的聊了一些事情后,夜深,我们也就分开了。
第二天。
傍晚时分,项世林到了苏南。
从市区去到凤庭区,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项世林报仇心切,没想着休息。
如果我是他,自己可能比他还要着急。
对此,我并没有劝阻,反正萧承临已经掌握了阮浩平的位置,使其无法离开苏南,我们只要过去和对方正面相对即可!
当然,萧承临并非帮我们把事情做到事事绝对,这也是不现实的。
我们想要自己对付仇敌,就不可避免会有危险。
危险本身就无法避免,对此我们也并无恐惧。
一路走来,不知多少次和阎王爷擦肩而过,对于死亡的恐惧,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害怕。
昨天席暮离就是去凤庭区,我们和她不是特别熟,昨天的接触也仅仅是因为人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知道她去凤庭区,而没有多说什么。
凤庭区所属苏南,经济同样发达。
萧承临已经让人使得阮浩平居身在一片正在开发中的楼盘内,虽然他没说为何这么做,但可知他并不想此事会牵连无辜。
到了凤庭区,时间已经是夜里的八点半。
项世林没有和我们一起过来,是下了飞机后直接搭车来的凤庭区,我们在阮浩平居身的楼盘外面见的面。
穆笙的死亡,给他带来了不少痛苦,看得出来他这几日消瘦了不少,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了很多。
我们见面也只有一些简单的问候,感觉我们彼此的感情生疏了不少。
看到自己的朋友这样,我很难受。
作为朋友,关心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要迈过这道坎,只能靠他自己!
项世林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多半是特地为了杀阮浩平而买的。
简单的客套后,他便迈步进入楼盘大门。
我暗自咬了咬牙,道:“世林,要不要我给你算上一卦,避免会被阮浩平反扑...”
没待我说完,他直接拒绝,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只想凭借自己,亲手杀了他,给小笙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