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真的太奇怪。
暂时我也想不明白,没再去多想。
大巴车已经开走,萧承临带了三辆车过来。
不过牧道苏等人也刚好过来,一时间大家对峙住了。
牧道苏满脸堆笑,道:“原来你们已经救出了杜玥,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遭受别人毒手了,听说你们在这里,我们就来了,见到你们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除了牧道苏,牧定国和从济和尚都在。
他们一共来了两辆车,看不到车内的情况,但可以感觉车内还有人在!
宗琳把杜玥放到萧承临带来的一辆车内,冷哼一声,道:“别装模作样了,杜玥只要醒来,你们的事情就会彻底败露,别弄得一副真的担心我们的样子!”
牧定国一脸不解,无辜道:“宗姑娘你这话说的,我们也没做什么恶事,此番赶来,也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老夫是真的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对萧承临道:“让你的人带杜玥回去,一定要好好治疗。”
萧承临一脸轻松,对手下做了个手势,便要驾车离开。
我对澹台舒北道:“你陪着你师叔,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做个照应。”
她沉重的点头,跟我们道了一声小心,便上了车子。
看到杜玥要被送走,牧定国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此时,萧承临说道:“我知道你们想玩什么把戏,这里是苏南,本少爷在此,莫要玩什么花样,今早离开,或许能够保下小命。”
说完,载着澹台舒北和杜玥的车子已经离开。
牧道苏往前迈步,貌似想要阻止,但被牧定国伸手拦了下来。
牧定国呵呵笑道:“萧公子的名头,老夫还是知道的没,我们并无刁难之心,来此也是关心朋友而已。”
说着,双眼往后面的一脸车子看了看。
那辆车子里面的人貌似收到了什么会议,猛得发动车子,就往杜玥所在的车子追去。
见状,我心头一怔,赶紧对萧承临道:“别让杜玥她们出事!”
萧承临洒然一笑,还不忘臭美的甩了甩刘海,道:“放心,这里是苏南,出不了事,你应该担心他们才对。”
这家伙虽然有时候会开玩笑,但不是无脑自信的人。
牧定国面色变得凝重,道:“萧公子,老夫和离老是旧友,近日听闻你们和王之初等人有些矛盾,要不...给老夫一个面子?”
萧承临呵呵一笑,道:“你和离老是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况且王之初他们的事,是我们世龙中心的事,不是离老一个人的事,你有什么面子可给?呵呵。”
见到自己的爷爷被骂,牧道苏当下呵斥,道:“萧承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能耐,要不是靠着你爷爷,能有你这般横行!”
萧承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讥讽道:“拼爷爷也是一种本事,谁让你前世的功德不如我。”
说着,玩味道:“你看起来倒是帅帅气气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好的皮囊下,是那么龌龊的一个小人,嘿嘿,你在周山花街的那些事,我可知道一些哟~”
牧道苏能够在自家道观装有偷窥的器材,会在花街有些作为,一点儿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萧承临的耳目比我想象的还要广,竟然连这种事也知道!
牧道苏怒不可遏,对牧定国道:“爷爷,杜玥一醒,我们都要完,别等了,正好他们人少,在这里解决了他们!”
牧定国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沉重的点下脑袋。
果然,他们确实担心杜玥的苏醒,会揭穿他们的老底!
得到牧定国的同意,牧道苏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双手往腰上一抓,手指间多了好几根细长的银针。
萧承临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掌。
只见后面的一台车子,车顶打开,一个全身武装的人,扛了一个火箭筒站了起来,旁边一个人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拿了一个炮弹装进去...
这一幕,我着实被震慑得五体投地。
牧道苏那边仿若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就焉了,哪还有刚才的得意之色?
萧承临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老祖宗的那一套,科技进步了,这炮弹有我们道家人的处理,即便你们身边有邪祟帮助,也能把你们轰得晕头转向。”
正常的情况下,邪祟对付平常的炮弹还是可行的,可萧承临是道门中人,所使用的武器,肯定有考虑过邪祟的因素。
这下,牧道苏他们哪里还敢打,纷纷上车离开。
萧承临没有让人轰炸。
在牧道苏等人所在的车子不见了踪影后,就让让人收起了武器。
宗琳道:“姓萧的,你这武器那么拉风,怎么不给他们来一炮啊,可惜了。”
萧承临甩了甩刘海,道:“这里是公路边,来往的车多,虽然我们世龙中心可以处理收尾工作,但没必要去浪费那个力气。”
说着,带着深意的目光看着我,道:“刚才如果你让我杀他们,我会帮你解决的。”
我耸了耸肩,道:“只有杜玥一醒,自有北宗的人去对付他们,没必要脏了你们的手。”
他无趣的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就在我上车的时候,突然后脖子被虫子叮咬了一口,以为是蚊子,本能的拍下去,可是却打到了一手的黏糊。
拿回手一看,手上都是粘稠的血红,在手掌中央,有一个如同牛虱一样,被打破的东西。
曹卉惊声道:“蛊!”
“蛊?”
我疑惑,看着手中的鲜血,眼前突然一阵模糊,便失去了意识。
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房内,看房子的布置,应该是在酒店中。
看到我醒来,宗琳赶紧把我扶起来,靠在床头,问我身体有什么不适,或者有感受到特别的感觉。
我缓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被蛊叮了一口。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道:“没有什么不适,好像觉得比之前还要精神得多。”
宗琳道:“你在昏迷了两天,昏迷期间没吃过任何东西,就是打吊瓶,之前又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精神,有问题!”
说着,又是揉我的脑袋,又是拉扯我的四肢。
可我真的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昏迷了两天,自己就像是从狼口山回来后,好好休养了一顿,精神状态杠杠的。
脖子后面的伤口本来就很小,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我怀疑那些鲜血不是自己的。
或许曹卉看错了吧,我打的虫子不是什么蛊,是吸了很多鲜血的虱子...
不过,能有那么多鲜血的虱子,确实很奇怪。
曹卉并没有在房间。
听宗琳说,在我们回苏南的那一天晚上,曹卉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句话,在我们去西湖见曹广前,无论我们在哪,她会找到我们。
曹卉也是人,身上多少有些事,现在我们已经安全,她想去做一些自己的事,并无问题。
曹广让她帮助我们,总不至于让她无时无刻都在我们身边吧,那样的话,和把她当奴隶有什么区别呢?
在我们回来苏南当天,杜玥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北宗总坛的人在昨天接她回去疗养,澹台舒北也跟了回去。
杜玥给我们道了谢,只不过我在昏迷中,听不到。
北宗的人已经对牧定国他们下了抓捕令,公布了他们已经是为恶道,发了悬赏。
牧定国那些人不简单,听说已经离开了周山,具体身在何处,没有人知道。
至于他们会不会来到苏南找我们报仇,我觉得概率不大,因为他们是聪明人,苏南道门中人可不少,他们不会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