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佬的出现,难免让在场的人哗然。
也因为这些人在,现场的人不至于吵闹得太厉害。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说了些场面话,然后就让人打扫战场。
至于尘苍老人,听说线索已经断了。
滇西境内已经做出了封锁,放出豪言,只要尘苍老人露面,势必捉住!
关于利益的分成,这些就不是我们所能够接触了的。
胖子给我的药不错,身上的伤痛得到了不错的缓解。
早上八点。
下山的途中,胖子告诉了我们一个小道消息,说这一次能够这么轻松的拿下落霞山,都是奸细立的功劳。
我有意问那个奸细是谁,胖子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了这件事而已。
能够让落霞山这么轻易的倾覆,这个奸细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从尘苍老人那些被抓住的门人口中,也没有听到有关奸细的任何传闻,看来这些人也都蒙在鼓里才对。
不然绝不会对奸细闭口不提!
窦姐他们还有事在身,没有继续跟我们一起。
关于余珩,现在落霞山已经被拿下,余珩的时间也无关紧要,只要稍作手段,说事后捉到的便可。
胖子也因为师命,不得不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们一夜没睡,在落霞山没有什么所获,再留下来也没有多少意思。
回到酒店,已经是早上的十一点。
洗漱一番就睡了下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接到了胖子打来的电话。
听他说,是他那个在东阳村的朋友,在东阳村和阳森村的交界处的一片山林中,发现了一身伤痕的吕一青。
现在吕一青已经进了当地镇上的医院,但情况有些不妙,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听到这些话,我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现在是下午的三点,睡了三个小时不到,不算特别疲乏。
今天是我们来滇西的第六天,再有四天,杨贺和杨欣就会结束和我们同行。
对我而言,现在找不到尘苍老人的下落,魏通也没有线索,可以离开滇西了。
吕一青多少算是我们的朋友,如果不管他的事,我还没有那么冷血。
至于他所认识的药师,我也知道了住处,若是需要五花蜂,到时可以再来。
现在遇不到那个药师,说明缘分不到,我不会强求的!
昨晚宗琳他们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这次出门,我就先和杨贺过去,要是有什么事,再跟宗琳和杨欣说。
从市区去阳森村所在的镇子,路程是差不多两个小时。
本来是想搭车过去,车上能休息一会儿,杨贺说不疲惫,就由他开车。
到了吕一青在的医院,已经过了下午五点,胖子的朋友正哥,早就在医院大门等着我们。
吕一青现在已经安全,但还是没有苏醒。
据医院给的报告来看,吕一青是五脏衰竭。
吕一青身上带着不少皮肉伤,医生说是剧烈运动,加上五脏衰竭,从而导致的昏迷。
至于有无办法治愈,医生说是以中药慢慢调养。
看医生是神情,他不说我都能看得出来,他想说吕一青的五脏已经修复不好了,慢慢调养可能还能活多一些时日!
医生走后,杨贺给吕一青把了把脉,说五脏之气虚弱,没看出多大的问题。
可在我眼里,吕一青是否是正常的五脏衰竭,我一眼就看了出来!
我不是医师,但我却懂得看相,而且身怀天经二十八葬!
吕一青的病,确实是五脏所引发的没错,可并非是五脏衰竭,而是寻常医术所无法知道的脏腑脉门被打破所致!
五脏的脉门,心脉或许大家听说的比较多。
可人体的脏腑,都是有独特的脉门的。
面相会体现出人体的情况,若是不了解天经二十八葬,单单懂得相面,只会知道吕一青是五脏出了毛病。
在天经二十八葬,其中的一个葬病之法,葬五脏中,就有提及五脏脉门的病兆!
五脏脉门被破,脏腑就好比是大树少了主根。
少了主根的大树,单单依靠侧根,肯定无法供养这么大的一棵树,营养跟不上就会慢慢死亡!
五脏的脉门被破,不是正常的打斗会导致的了的。
在葬五脏的记载中,打破五脏脉门的方法,只能从穴位上面去动手。
人体的穴位和脏腑之间是有联系的,只要以独特的方式对穴位进行打击,会对脏腑造成不同的影响。
当然,这种对穴位独特的打击之法,是某个门派的独门之法!
哪个门派?
武当!
此门手法,叫做死脉手!
不过也不是所有武当的人都懂得的。
死脉手,伤及五脏,得打人体三十六个穴位,对手法的要求比较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
揣摩着,杨贺问道:“你知道他受了什么伤?”
我连忙收回眼神,平静的摇头,道:“不清楚,貌似在什么书中看过这种受伤的情况。”
杨贺沉吟了片刻,道:“他的伤应该不正常,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道:“看来只能把他带到香园了,那个药师本事非常,应该救的了他。”
我不可能跟杨贺说,自己是从天经二十八葬看出了端倪。
如果直接说不知道,那么过久的揣摩,难免让他生疑,这才说在什么书中看过类似的情况。
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下午的六点。
告别了正哥,我和杨贺带着吕一青去香园。
因为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我没让宗琳和杨欣去香园。
回去的路上,我有琢磨阳森村的事。
之前的狗妖,肯定不会懂得死脉手。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武当的某个人,暗中和狗妖有合作,或者是奴仆的关系也不一定。
吕一青去阳森村,无疑是为了他爷爷,我暂时想不出来,除了在阳森村为祸的人外,有什么人这么伤害他!
到了香园,杨贺背着吕一青直接进去。
小药童看到吕一青受伤,立马让我们抱他进房躺下。
中途我有问药童,他的师傅在不在,他说药师早上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
我看了看屋中的布置,很简朴,看不出这里的主人有什么特点。
小药童没有让我们离开,而是做了晚饭招待我们。
我在琢磨着阳森村的事,并没有对药师的事情多问。
晚上十点左右。
从大门的方向,一个人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这个人是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很年轻,穿着朴素,算不上大美人,但也算清秀。
不过仔细一看,我就发现了端倪。
这个女人不是三十来岁,而是起码有五十岁,这点从她面相细微处可以看得出来。
其实我能够看得出来,也是因为她没有道气在脸上有关。
作为药师,懂得药理,比正常人年轻,是可以理解的。
这个女人的眉目和吕一青有点相像,若是我猜测的没错,她就是吕一青的母亲!
或许是因为我眼中带着揣摩的缘故,这个女人看来的余光中凌厉非常。
我赶紧收回了目光,抱拳道:“见过前辈。”
杨贺没有做礼,在一旁默不作声。
杨贺这么做,不是没礼貌,而是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大,他们年纪差不多,不需要那么多礼节。
女人把身后的背包取下,道:“我不过比你年长一些,不至于叫我前辈,可把我叫老了。”
说着,把背包递给药童,药童接住,欲言又止。
女人察觉到了药童的神色,又看了看我们,道:“你们两人来我这里,是来找麻烦的?”
我说道:“吕哥受了伤,外面的医院救不了,所以就送了过来。”
闻言,女人的眼中多了两分认真,道:“吕哥?”
小药童嗫嚅着,鼓起勇气道:“是,是大少爷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