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聊着,我们就到了西湖。
施安柔早就在西湖等我们,我们先见的人是她,等曹卉和曹广联系上后,我们才去见曹广。
施安柔没有食言,给了我和宗琳还有澹台舒北,三人一人一片薄薄的,护心镜模样般的布片。
在布片上,不知用什么笔墨,描绘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用手去搓,搓不掉色。
龙须缎可不是寻常物,所用的笔墨,自然不会寻常。
听施安柔说,这是他们族人,加在龙须缎上面的静心符。
龙须缎足以起得了护体的效果,加其它消灾驱邪的道符,感觉没必要。
便画了静心符,随身携带时,符号也会让人心神变得宁静!
这等宝贝,即便在见过好东西的萧承临眼里,都垂涎欲滴。
施安柔就准备了三片送给我们的,其他人就没份了。
曹卉已经联系上了曹广,说明天早上,就在西湖边上,一个叫望湖楼的地方,和我们见面。
前往崆量山在即,我把身上的其它事情全部扔到脑海中的一个角落,认真去对待,将要来临的棘手之事!
让我颇有意外的是,李天正也在西湖,曹广让他来招待我们。
这家伙别看整天嘻嘻哈哈的,本事非同寻常。
他在这时候,被曹广安排来这里,不知是否会随我们去崆量山。
如果他去,我们会安全不少!
夜里十点,就在我打算睡觉的时候,突然胸口灼热非常,就好像被一小块火炭摁在胸口一样,我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看,才知道是席暮离给我的项链坠子,因为过热的缘故,黏在了我的胸口。
我赶紧拿开。
看着胸口依稀可见,因为灼烧而留下的叶子形状的血痕,猛的想到了什么,哪里还顾得上胸口的疼痛,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我咬牙暗道:“守桥人,操!”
席暮离跟我说过守桥人的事,只要有守桥人出现在我百米内,这个项链就会有灼热感。
本以为是轻微的灼烧,想不到会烫破了我的皮肤。
忍不住多想,要是席暮离带着这个项链,经常遇到守桥人,胸口是不是会烫有大大小小的疤痕。
咳咳,貌似想多了!
打住!
自从席暮离给了我这条项链后,一直没有守桥人出现,让我一度以为,对方已经暂时不管我们了。
现在看来,自己显然是想多了!
不是对方不盯着我们,而是盯着的距离没有今天这么近!
操!
我不敢怠慢,第一时间给宗琳打了电话。
这婆娘没接,不知是在干什么。
避免澹台舒北他们也没有空看手机,我没再给他们打电话,赶紧穿好衣服,出门找他们才是最直接的。
项链的灼烧感还在,证明守桥人还在我的百米内。
为了时刻知道叶子吊坠的灼烧感,我只能把项链佩戴着,即便再痛,也得忍着!
要是连皮肉之苦都承受不住,怎么做大事!
出门之前,我把施安柔给的那片龙须缎做的护心镜,放在心口上。
龙须缎确实非同一般,贴在心口,就好比覆盖上了一层轻纱。
轻轻的,柔柔的,却非常稳固,搓都搓不掉。
想要拿下来,得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同时揭开。
本来我挺急躁的,因为胸口的灼热,更是变得更加烦躁。
可这片护心镜贴上后,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不由感叹静心符的厉害!
我清楚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得把宗琳等人喊起来。
守桥人非同一般,这次突然靠近我们,肯定不会有好事。
我冷静了不少,这里是酒店,李天正等人都在这里,守桥人要动我们,可不容易。
因此,我并不是特别害怕,自然也不会疯狂的给身边人电话。
此事毕竟值得重视,就打算找他们商量商量。
宗琳的房间就在我斜对面的房间,在我对面的是萧承临。
我鬼使神差的去敲宗琳的门,而不是敲最近的萧承临,这和我与宗琳接触过多有关,潜意识会第一时间找她。
没敲几下门,我才后知后觉,没什么会敲这婆娘的房门。
大晚上的过来,要是被她说是来骚扰,我王大流氓的称号,这段时间都会被挂在这婆娘的嘴边了...
我所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个潜意识的小举动,让我逃过了一劫!
言归正传。
就在我不打算和宗琳接触后,这婆娘燥里燥气的在里面喊道:“谁啊!”
要是现在我再走,不是显得做贼心虚了嘛。
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我来找她。
听到我的声音,这婆娘走过来把门打开。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踩着拖鞋,一头乌黑的秀发有才吹干的痕迹。
别说,乍一看,还真有点美女洗澡后的慵懒味道。
她瞪着我,道:“瞧你的眼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大晚上的,是要来耍流氓来了?”
说着,还抖起了腿,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子,哪有害怕流氓的意思...
美女是美女,可惜了,不仅长了一张嘴,脾气也不怎么样,唉~
我轻咳了一声,恢复正色,看了看两边的走廊无人后,就进了她的房门。
这婆娘看我进门还要关门,自然不乐意了,就要拦我。
我就硬是要进去,同时已经开口就要解释了。
谁料到话还没说出来,这婆娘给了我一记踢裆。
我这种在身手上毫无天赋的人,哪里是她的对手。
虽然她也不是全力来踢我,可我还是被踢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夹腿,双手往下一捂,可碍于她正在收腿,我夹腿被拌了一下,一个踉跄就往前倒去...
宗琳不是把我当敌人打,没有戒备,一不留神,我整个人就撞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一不留神就一起倒下。
原本我是双手捂蛋的,可要摔倒,就赶紧张开手,一抱,可因为我们之间原本有个小距离,我抱着的不是手臂的同等高度,而是是宗琳屁股的位置。
而我的整张脸,自然也就埋在了一阵芬芳的特别之处...
我第一时间就知道坏了,料到她会喊,然后就会打,所以第一时间就伸手去堵她的嘴,再有就是抬腿把门给关上。
如果有人在门外恰巧看到里面,就会看到一个男人扑倒一个女人,姿势肮脏,为了避免女人呼喊,还捂住女人的嘴,为了防止被人看到做流氓之事,还熟练的踢门关上,其动作的娴熟,真当让人望洋兴叹~
真实的情况是,我哪有那种心思,是一场事故罢了。
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给狠狠的咬住,疼得我欲要哭爹喊娘,可又不敢大喊,只能忍住。
接下来,毫无疑问,我遭受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毒打。
还是一场不敢哀嚎的毒打,地毯都被我被咬烂了,场面着实惨不忍睹!
要不是我解释得快,估计得被这暴躁娘们打成猪头,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我扶着墙,好不容易站起来,浑身上下都有被蹂~躏的痕迹。
宗琳做了个收势的动作,瞥了我一眼,做了个剪刀手,恶狠狠道:“要是敢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姑奶奶让你跳过当爹的身份,直接去当公公!”
我一脸尴尬,连连点头,道:“那个,可...可以聊正事了吗?”
她气哼哼道:“我又没事,是你有事,你要是没事,要说赶紧说。”
“...”
无语。
貌似她说的也没毛病,现在只有我受伤而已,她好好的。
要说谁占了便宜,我可真不认为自己占了,应该是她占了我的便宜才对。
也罢,谁让咱是大老爷们呢,让着点人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