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胖子嘲笑施安柔,再去拔别的剑时,他的结果和施安柔一样,偌大的体魄仍然被震飞了出去!
胖子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骂骂咧咧道:“奶奶的,这些玩意儿有毛病!”
萧承临道:“你们都是在触碰第二把的时候被震飞,看样子,每个人只有一次拔剑的机会。”
宗琳点头,道:“平平无奇的金沙堆,竟然暗藏如此诡异的手法。”
我笑了笑,道:“这也证明了这里主人家的不凡,不是吗?”
说完,过去抓了一个刀柄,拔起。
可惜,我的运气一般,拔出的是把残败的大刀。
萧承临和澹台舒北也上前一试,大家的运气都差不多,拔出的都是残败的刀和剑。
我看着宗琳,道:“不去试试看?”
宗琳鄙夷一声,道:“切,你们的运气都那么差,难不成我的运气就非常好?我可不信这一套。”
正说完,在我们后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回头之际,只听一男子口吻玩味,道:“命运所眷顾的是上天所垂怜之人,看来你们并不受上天的眷顾,不做尝试也属实正常,免得自取其辱。”
说话的人是胡成。
在胡成身边的是吴海还有丁亚兰,他们三人的身上皆沾有多多少少的鲜血,鲜血未干,看得出来不久前与人大打出手。
萧承临蔑笑一声,道:“别把话说得那么满,要是等会儿拔出一把烂剑,可不知道要怎样来挽回面子。”
胡成不屑一顾,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说完,也不害怕我们会对他动手,径直的走向金沙堆,几番挑选后,握住了一把剑柄。
他面色狡黠,道:“你们猜猜看,这到底是不是一把残败的武器。”
这人自信满满,看他也不像是夜郎自大的人,不知是有何仰仗,方会如此自信!
见我们没有回他的话,他悻悻然的耸了耸肩,道:“不好玩。”
说完,随手便把抓着的剑柄抽了起来。
剑身长直,没有任何的残败,剑身上散发着氤氲的白芒。
这是一把完整的长剑!
剑是好剑,但没有剑鞘。
胡成把原先的佩剑随手扔掉,试了试原来的剑鞘,发现合适,便满意的把长剑收回了剑鞘中。
胖子道:“这家伙真的有些能耐,竟然得到了完好的剑,一看就是一柄不错的好剑。”
萧承临有所不服,话里有话,道:“对,好剑,好贱。”
胡成听得出萧承临正对性的话语,但却没有生气,道:“你们也不必羡慕,毕竟不是每个人的运气都是一样的,你们能够先一步来到这里,说明你们运气不差,可惜,有些人不是你们能够比得了的。”
这家伙自从过来,就一直在说我们的命运不如他的好,这种优越感不知从何而来。
我说道:“你们身边另外的几个人,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闻言,吴海深深的看着我们,道:“这得多亏了你们,要不然也不会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我说道:“看样子,另外几人是已经死了。”
施安柔道:“身边的人才死不久,可一点儿悲伤的情绪都没有,还在我们面前装叉,啧啧,看来你们身边人的死去,你们反倒乐意了。”
吴海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话音刚落,丁亚兰一脚踢在吴海的小腿上,吴海一个踉跄,差点儿就单膝跪在地上。
吴海面露怒色,可看向丁亚兰的时候,楞是把这股怒意收了回去。
丁亚兰一脸平静,道:“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吴海不敢作声,亦没有点头,默默的站起来。
胡成对此并不在意,哈哈笑道:“亚兰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你们是旧相识,还有约定在身,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或许你们不是很喜欢我们,可我能够保证,在离开崆量山之前,只要你们不主动为难我们,我们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说完,朝吴海做了一个眼色,便没再逗留,玩前面的路离开。
丁亚兰没有跟着,而是选择和我们一起。
我对她说道:“你打算跟我们同行?”
她一如既往的平静,道:“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
在观月塔的时候,我有答应在崆量山一行,要帮助她。
现在人家主动过来,要是不答应,可不就是出尔反尔了嘛。
丁亚兰不是什么好人,可终究是道组的惩恶者,和澹台舒北的身份一样,我不想和她做敌人。
她想跟着,那就让她跟着,反正她本事不差,用不着我们时时刻刻去关心她。
在胡成和吴海走后,萧承临琢磨道:“那个胡成是不是早知道这个金沙堆,一拔就拔出了好剑,而且不带拔第二回的,他可没看到我们拔第二回被震飞的事。”
丁亚兰道:“他是乌江胡家的人。”
萧承临凝了凝眉,道:“乌江胡家乃机关世家,精通机关布置,难怪他能一眼发现好剑。”
胡成能够带队进来,果然不是一般人家!
丁亚兰说道:“徐未来也进来了。”
闻言,我暗暗皱眉,面色平静,道:“我们进来时,有告知他把血放在石头上做印记,他没能进来,是因为他并不遵照如此做法,你不用担心他会对我们有报复之心。”
丁亚兰没有说话。
对于徐未来,不知为什么,从我们打开机关的时候开始,他的存在感低得厉害。
如果不是丁亚兰突然这么说,我差点儿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徐未来没有跟我们进来,只能是没有把血作为印记,这点我肯定没有说错!
至于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可能是对李天正的不相信,再有就是不想早进来。
无论是什么原因,徐未来给我的感觉不差,我不想和此人作对。
自己还想从他的嘴里,知道关于爷爷更多的事迹。
因此,此人我是想要交好的。
宗琳他们听到徐未来这个名字,同样感到惊奇,看得出来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他们也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萧承临沉声道:“徐未来一向就不是存在感低的人,我怀疑是他自己做的手脚,故意让我们不去在意他。”
宗琳问:“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承临摇头,道:“能影响存在感的东西,几乎都是不详的,我应该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进来了,多半是为了身上所隐藏的东西。”
我皱眉,道:“隐藏东西?”
萧承临道:“这事不好多说,反正小心点这个人,他能够瞒住我们所有人不去在意他,足以见得能耐和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简单的聊了一下,我们没再做过多的讨论。
宗琳和丁亚兰都没心思拔剑,我也无法强迫她们,往胡成离开的方向走去。
自从在丁亚兰的口中听到了徐未来,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的慢慢淡忘,看来是被道破了所致。
这个空间的路不是直通进更深处的,很快我们就有了往回走的趋势,迎面而来的是邵家辉等人!
宗琳奶奶也在,看不出来她对我们的真实态度。
杜烈看到我,招手打招呼。
朱老六拦住,道:“老五,你这小兄弟对我们出言不逊,你还和他走那么近?”
杜烈面带困难之色,道:“大家都是道组的人,年轻人偶尔说话过分点,能有什么嘛。”
吕光道:“道组内部百般势力暗中相争,同为道组之人,阵线未必统一,虽手足不相残,可如今彼此身在宝库,利益之争,难免让人所行偏执,未免徒增事端,不近,不交,便可不斗。”
邵家辉满意的点头,道:“吕叔所言甚是。”
说着,目光带着玩味之色打量着我,仿佛在说让我小心点。
萧承临向来就不畏强权,自顾说道:“好咯好咯,别人不找我们麻烦,我们得烧柱香拜拜祖宗,感谢祖宗保佑咯。”
胖子接话道:“哎呀,我忘了带香烛进来了,这可怎么办,拜不了祖宗了,能不能向某些人磕头拜谢啊?”
邵家辉眯了眯眼皮,道:“你们是要挑事不成?”
正说完,在我们左侧的小道上,传来了一个人的鼓掌声。
人影未见,就听到他的声音,道:“有人要挑事,有好戏看了。”
话音一落,人影出现。
此人正是徐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