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奖励？”
张教授笑眯眯看向文烨，如同看个活宝，这家伙一来就为It俱乐部创造了奇迹。
文烨一愣，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吗？
如果说想要一个人形机器人，可不可以？
“张教授，您是在京城发财了吗？”
李菲儿拍拍文烨手背，白了他一眼。
“张教授要想发财，以他的研究成果整个工商银行都可以买下来。
张教授笑道：“呵呵，我老头子这辈子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着要发财。
你研发的传感器dNA数据模型获得国家科技创新成果奖特等奖。
工程院那些老家伙们托我问话，你想要什么奖励。”
文烨不理解国家科技创新成果奖是个什么概念，只觉听起来很是荣光。
要不是教授替他张罗也不可能得这个奖。
“谢谢张教授。”
“唉，别谢我，我还得感谢你。
现在整个科学界都知道我张鹰的团队捧得大奖。
我也是沾你的荣光啊。”
“工程院既然一致决定要重奖你。
说吧，你看是要项目还是要课题？
或者你有什么其他要求都可以提一提嘛。”
重奖科研人员是国家政策，就是为了鼓励科研创新。
传感器dNA数据模型这项成果意义重大，给出这个自选奖励特权也在情理之中。
文烨就知道在张教授眼里什么奖励都没有项目和课题重要。
好不容易做完一个项目得到的奖励是再来一个项目，这是研究者的最大乐趣。
不过这不是文烨的乐趣。
“张教授，我还真有一个特殊请求。”
文烨思索再三，决定先探探口风。
“嗯，你说。”
“我想要一个人形机器人。”
“人形机器人？”
张教授和李菲儿都觉得新鲜。
“你要这个做什么？”
目前人形机器人除了华卫公司在生产之外，工程院也自行组装了一批实验用人形机器人。
海市理工大学也有少量教学研究用人形机器人。
市场上人形机器人价格昂贵，动辄数千万，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文烨年纪小但心一点儿不小，一开口就要人形机器人。
见张教授似乎有些为难，文烨知道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呵呵没关系，我只是随口说一说。
哪儿敢有一点点儿贡献就要张口大要奖励。
只要有机会继续跟着张教授学习我就很开心了。”
文烨如此一说反而让张教授觉得为难了。
这小子还挺懂得以退为进。
“文烨啊，传感器dNA数据模型的提出是一项了不起的贡献。
工程院正打算按照你这个模型思路继续深挖下去，试图寻找到更多精密电子元器件小型化的数据链路结构。
这项成果具有开创性意义，要什么奖励都不会过分。”
张教授话锋一转。
“不过这人形机器人嘛，当前还有些伦理上问题没有解决好，暂时不对公众开放。”
文烨倒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伦理上的问题？”
“不错，就是伦理上的问题。
人形机器人属于人工智能范畴。
因为其身形像人，动作类人，以人的活动方式服务于人，所以称之为人形机器人。
但也正因为人形机器人太过于像人，被赋予人的一些属性。
比如，他也要有姓名、年龄、角色、身份、职业，还有社会关系。
既然被赋予人的属性，就必然要受人文伦理规范和约束。
只可惜现有法律和制度并没有完善相应规范和约束。
科学界出于担心，人形机器人暂不对公众开放。
其他非人形机器人倒是不存在这个顾虑。”
李菲儿曾经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过这方面知识，经张教授提醒她很快就明白这个道理。
只有文烨是首次听说，觉得很是新鲜。
他要人形机器人目的是帮助青山来到现实世界。
按张教授这个思路，文烨还需要赋予青山一个现实的社会角色，包括青山的身份、职业和社会关系等等。
为稳妥起见，不得不考虑周全一些。
“人是依靠工具的物质存在，也是依靠关系的社会存在。
我们在赋予人形机器人生命的同时，也需要为他铺设好必要的社会属性。
不然就会乱套。”张教授补充道。
“我明白了教授，是我考虑过于简单。”
张教授一脸认真看向文烨。
“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想要人形机器人。”
“这…纯粹是因为兴趣。”
文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呵呵没关系，想必大家都会憧憬拥有一个人形机器人。
年轻人嘛，喜欢新鲜事物很正常。”
“这样吧，我替你向上面申请一下，说不定他们能满足你提出的要求。”
文烨正暗暗觉得失望，没想到张教授又给了他希望。
李菲儿也觉得不可思议，文烨心真够大，开口就要人形机器人。
而且张教授还答应了他。
在李菲儿看来，只要张教授答应的事大概率会成为现实。
“祝贺你，文烨。”李菲儿微笑道。
文烨欣喜不已。
“谢谢教授。”
离开It俱乐部，文烨与李菲儿驱车前往华卫海市研发部。
坐在副驾呼吸沁人花香，听一曲经典老歌，文烨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
“你可真行，人形机器人都要拥有了。”
“没什么。
有人喜欢汽车，有人喜欢别墅，有人喜欢星辰大海。
而我呢，就喜欢人工智能。”
“你要人形机器人就是为了研究人工智能？”
文烨摸了摸裤子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
“你车里可以抽烟吗？”
“想抽就抽吧，烟灰缸在左手边。”
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整个人陷入一种飘飘然。
“吸烟有害健康。”
李菲儿虽不阻止，但仍然尽到提醒义务。
“是啊，明知有害健康，却依然趋之若鹜。
很多时候我们人不都是这样吗？”
“青山湖野营让你变得成熟了？
说话这么富有哲理。”
“我还是那个我。
菲儿，告诉我李家和苏家是什么关系？”
“嘎！”
李菲儿一个急刹车，汽车停在路边。
这场景似曾相识，文烨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女人都喜欢急刹车的吗？
“李家就是李家，苏家就是苏家。
两家之间有关系吗？”
文烨淡淡一笑，将烟叼在嘴里，从容不迫掏出手机并输入一串字符。
很快李菲儿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屏幕上是一个极简符号。
李菲儿顿时脸色绯红，略显紧张。
“菲儿，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在我手机里种下木马？怎么做到的？”
“文氏水印，所有信息都会跃然网上，在我眼里还有什么是秘密吗？”
李菲儿有些失落，她无话可说。
青山湖钓鱼的时候文烨铺就一张大网。
只要接收过他的水印符号，任何终端都会受到他监听。
而他没想到的是，李菲儿居然也是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