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野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多了几分烦闷。
之后,他站到病房门口,透过窗户看了进去,见席母在那躺着,想进去看看,但又想到刚刚自己做的事情,还有沈岁的警告,这才感到一阵后怕,最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席川野回到家,刚好看到佣人正对着一堆东西犯难,眉宇紧蹙:“都干嘛呢?”
佣人们见是他,立马上前询问着:“少爷,这些东西怎么办?”
席川野停下脚步问着:“都是什么?”
“是夫…沈小姐的东西。”那佣人下意识想说出“夫人”二字,被旁边人提醒,才改口。
席川野没注意到佣人改口,只把注意力放到那堆东西是沈岁的上面,视线放到那堆东西上面:“她的?”
“是的。”佣人应了后,又继续说着:“只不过之前沈小姐已经拿走一部分了,这些是剩下的,应该是沈小姐忘记拿走了。”
席川野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心情却更加不好了,不愿再看那堆东西,摆摆手随意说:“给她打电话,送过去。”
“知道了。”
随后席川野上楼,不再管这事。
佣人跟沈岁联络,电话很快被接通。
佣人礼貌的讲着:“沈小姐,您还有一些东西在席家,请问需要我们给您送过去吗?”
沈岁愣了愣神,回着:“不用了,直接扔了吧。”
也不是忘了,而是不想要了。
佣人看着那些东西,感到可惜,但主人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扔了。
刚挂断佣人的电话。
翌日。
沈岁的手机响了起来。
“宝贝在哪呢?”苏雨昕甜美的声音顺着听筒传入沈岁的耳中。
沈岁没有正面回答苏雨昕的问题,笑着打趣道:“苏大小姐今天有什么指示呀?”
苏雨昕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一手轻掩着嘴巴,神神秘秘地说:“发现了家好店,绝对让你今晚幸福感爆棚!”
沈岁虽然不在苏雨昕身边,但从苏雨昕想压低却又激动到沙哑破音的声调来判断,此时的苏雨昕肯定在跺着小碎步转圈圈。
沈岁让苏雨昕发定位给自己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拉开车门,钻进车子的那一刻,沈岁抬头看了眼医院的大楼,摇着头,叹了口重气。
苏雨昕所在的商场离医院并不远,沈岁很快便和苏雨昕会合了。
看到沈岁身影的那一刻,苏雨昕一个箭步冲上去给了沈岁一个熊抱。
要不是沈岁受到此番“袭击”次数颇多而形成了惯性反应,估计两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叠罗汉的情节。
在苏雨昕带路去她口中那家神秘的好店途中,沈岁的耳边一直环绕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如果没有苏雨昕在自己身边闹腾一点,真怕生活就此如一潭死水一般。
两人手挽着手,苏雨昕时不时往沈岁肩膀上蹭一蹭、靠一靠。
打打闹闹着来到了神秘的店门口。
沈岁看到穿着透明蕾丝内衣的模特时顿时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苏雨昕会觉得这是一家好店?
她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啊。
但不得否认的是,如果她有维密模特们那般身材她倒也想尝试一番。
当苏雨昕拖拽着想将沈岁带进店时,沈岁的脚似乎拷上了千斤铁石,怎么也挪不动一步。
可苏雨昕哪里同意呢,她二话不说,自己冲进了店里,边冲还不忘回头给沈岁一个坏坏的笑:“等姐给你整一件劲爆的。”
沈岁只感一阵痛感充斥着脑袋,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告诉苏雨昕已经离婚的事情。
本来是想着把一切都置办妥当再说的,看来计划要改变了,今天就得明说了。
过了十几分钟,苏雨昕提着一小袋子出来了。
沈岁真庆幸这家店没有开放到用透明包装袋来展示货物的美。
“回家试了立刻给我反馈!我第一,席川野只能在我之后看。”苏雨昕得意地将袋子在沈岁面前晃动。
沈岁哭笑不得,悠悠地挤出了句:“神经。”
但苏雨昕却察觉到沈岁微妙的情绪变化了,变得正经起来,小心地询问沈岁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岁便顺着苏雨昕的问题说出了离婚的事。
这似乎让苏雨昕一时间无法接受,苏雨昕表情凝固,微张的嘴巴半天没有合上。
“没事,这是必然的事情罢了,等解决妥当我会慢慢跟你讲的。”沈岁看着呆滞的苏雨昕,微微扯扯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一点,也希望让苏雨昕放心一点。
可苏雨昕的性格从来都是遇事要立刻解决的。
苏雨昕皱了皱眉头,坚定地看着沈岁:“今天就要讲明白。”
“前面有家咖啡店还不错,我们去那坐着聊吧。”苏雨昕看向前方。
沈岁点了点头,两人手牵着手走了过去。只是少了刚刚的活泼打闹。
在咖啡厅里,沈岁将事情的始末都给苏雨昕讲了一遍。
“我的天,我活了二十几年真就没见过这么极品的狗男女。”苏雨昕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地说着。
沈岁看到苏雨昕这么护着自己,心中暖暖地。
她轻轻拍了拍苏雨昕的手背:“好啦,不理也罢。”
苏雨昕点点头,强压着心头的愤怒。
幸好现在没有见到那对狗男女,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能指着他们丑恶的嘴脸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事情摊开了之后,苏雨昕秉承着中国好闺蜜出门不能浪费一分一秒的原则带着沈岁在商场里来回穿梭,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家店买点,那家店买点。
沈岁也确实在这过程中短暂地忘记了忧愁,开心地大笑着。
两人有些累了。
沈岁提议在就近的休息区坐一会,苏雨昕也赞同地休息了起来。
两人的战利品在两人旁边围成了一个圈,沈岁扭头看向苏雨昕,打趣道:“下次苏大小姐要不要叫伯父把这买下来得了?”
就在这一瞬间,沈岁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但又不敢确定是她所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