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羽泽就追上了中间的最后一波骑兵,此时他们只剩下了十几个人,心思正在前方,加上周围巨大的噪音,完全没有注意到白羽泽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冲来。
“喂!”在仅剩两三米的距离时,白羽泽大喊了一声。
前面的骑兵纷纷回头,结果刚一回头,只听呼的一声,下一秒,一把长刀就笔直的朝着自己的脸上呼啸而来,刀尖刚好触及到他柔软的脖子上,嗖——的一声划过,没有任何声音,他的脖子就被割开了一条浅浅的口子,少量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啊————”
一个骑兵稍不留神,被白羽泽在脖子上划下了一道,惊慌失措的他下意识的想捂住脖子,但手刚一松开他就立马意识到失措了,摩托开始来回摇摆,很快就栽倒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不到五秒,而在第三秒的时候,白羽泽就已经追上了下一个人。
其余骑兵见状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立刻调转方向,不再朝着前方冲去,而是拐了个弯,把目标重新放在了白羽泽和典莽两人身上。
他们手握砍刀,大喊着听不清的话朝白羽泽冲去,双方骑在摩托上面,一只手握把,必然有另一只手拿着武器,平衡首先就不能完全保障,所以对一部分人来讲,在车上互相砍对自身反而不利,白羽泽就是如此。
在成功调整了方向后骑兵们的目光都落到了白羽泽身上,他们先是扫了一眼周围的景象,然后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再然后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就朝着这边攻过来。
第一个骑兵冲在最前面,身后十几个要么跟在他后面,要么分成两路朝着两侧过去,似乎是想展开包围战。
白羽泽大致观察了几眼,直接把目标放在离自己最近的,也就是自己的正前方那一部分骑兵,然后加速朝着他们冲去。
“喝————!”
嗖————
几声尖利的刺向,白羽泽成功躲过了第一击,并成功带走了那个冲锋在前的骑兵,接着又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和他们拉开距离。
刚才的实践已经向他证明了自己的确不适合一边骑车一边砍人,左手很难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气,而且还要顾着车,打的久了容易出事。
“呼,真是麻烦。”白羽泽轻叹一声,在将自己与骑兵们拉开一定的距离后立即下车,把车甩到一边,做好姿势重新准备应对骑兵。
另一边,在白羽泽解决完第一个骑兵后,典莽就已经把其余五个骑兵全部处理掉了,正打算往白羽泽这边赶来帮忙,转头却发现那些刚才还被落在后面的审判军众人现在已经全杀过来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和白羽泽打声招呼,然后再专心应付接下来这群人。
打完招呼后白羽泽应了一声,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掉眼前这群骑兵,刚才随意扫了一眼,发现烈虎貌似身边还有着几个骑兵,根据可靠消息,骑兵应该算是他队伍里的狠角色了,看来他是没打算把人全派上来,还给自己留了后手,那问题可就大了。
不过他那个乐子人应该是没有想过这次会逃跑的打算,但他心思难琢磨,自身的麻烦比竹叶青还大,所以还得稍加注意。
呐喊声愈来愈近,白羽泽操起刀俯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可能对于烈虎来讲,所谓的狠角色只是揍人的时候狠一点,但被人揍得时候,只能是个弟弟。
白羽泽甚至感觉自己先前高估了所谓骑兵的硬实力,在真正交手过后发现其只是比普通的审判军稍稍强上那么一丢丢,平均能做到一刀斩一个,凡是后面冲上来的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不能说是他们战术的失误,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过他们战术体现在哪里,说得好听点是葫芦娃救爷爷,难听点就是小孩之间的胡打乱窜,有气势而无实力,结果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呼————
每一次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骑兵都会带来一阵莫大的呼啸声,但这种声音没多久就停住了,白羽泽来回穿梭于混乱的骑兵之间,利用他们腿短的劣势不断的进行反攻,但每次攻击的位置不全都是他们的要害,更多的还是手臂大腿这类身体控制移动的部位。
血液不断的在他身上迸溅,染红了他漆黑的风衣,模糊了他的手臂,他则在不断堆积的尸骸和机车中乱舞,宛如场上白光迎临的主角,为观众所注意。
“啊,啊,别,我投降,我投————”
一分钟左右,攻过来的骑兵全都被白羽泽斩于车下,在脚底下流淌着的,不只有那鲜红的血液,还有从机车破损的油箱中淌出来的浓稠的黑油。
“嘶………”
白羽泽嫌弃的跺了跺脚,抬起头,把目光移向身后。
和他想的没错,审判军果然已经过来了,人多势众,然而他们中大部分身上都有伤,而且体力也没有最开始那么好,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应该能够让他们恢复五六成体力左右,加上身上留下的伤,实际能发挥的估计只有五成体力,甚至更低。
“这不明显是过来送人头的吗?”白羽泽摇了摇头无奈的吐槽道,不过他还是更想看烈虎他们是什么表情,但眼前还是先专心应敌吧。
说罢,便直接箭步冲去,一头扎进涌过来的人堆里开始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