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这个人呢,别看他平日里像个乐子人一样无所事是,但心思不比鬼狐差,必要的时候鬼狐都没有他聪明。
早期对村庄联合的调查废了他不少心思,同样也搜集到了不少的情报,其中就有关于许天海这个人性格方面的,调查之后也是在他心里烙下了一些比较清晰的印象。
当白羽泽和李腥妄开始跋山涉水走访每个村子时,情报就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起初他是有些惊讶,毕竟许天海那种虽然关心却不信任的态度他了解,这种节骨眼上重要的事理应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九赤耀阳之外的人去干,但白羽泽貌似是个意外,一个不被人察觉到的意外。
和他一样,其他三名干部以及烛龙都私底下调查过白羽泽的身份,受他牵连,典莽和催洛的身份也都被调了出来,结果令他们大失所望,显然并不符合他们所想,加上时间推移等缘故,许多干部都在之后不再关注这个其特点,每每讨论时都会把他当成许天海临时调的人,毕竟两个人中就有一个是九赤耀阳的人,而且白羽泽在走访期间除了帮忙外几乎连话都没有说,谈论和探讨的事全揽在了李腥妄一个人身上,对此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乍眼一看这个理由的确也合适,况且没有人会把一个可能偶然引起的事看得那么重,世事千万种,随便一种理由都能塞得下,久而久之,这件事就淡出了每个人的视线之外。
然而就在其他人专注于自己队伍的训练和对计划的制定外,烈虎一个人又私下重新调查起了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因为当时的他对这事充满好奇,再加上除此之外也没其他事可干的缘故。
正因为世事千万种,一个人所不看重或自认为很不值得一提的一件事或一个行为都很有可能对后续的各种事情造成巨大的麻烦,甚至可能会扭转事情原本的定向,这就和路过一个橱窗,偶然发现上面有一个随意摆放的物品一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路过,其不知那个所谓随意摆放的物品就有可能导致他人死亡。
生活中的每一件事的发生或发生前的预兆及各种行为都是魔幻的,小小的一件事会引发大大的一件事,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无论调查多久,调查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对方都只是普通的逃难者,很难再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对自己内心的想法做以保留,直到刚才,他才从长时间以来的疑惑和不解中走了出来,想到自己心中的疑惑被解开,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完全没有估计到现在的局面。
“总结下来,一个实力强大的人隐匿身份,混淆视线,被人看重,暗中布局,你觉得他的目的会是什么?”
“暗中布局什么意思?”
“我的猜测,接接下来就要靠时间来见证了。”
两人议论的这段时间不长,白羽泽和典莽两人始终跟审判军保持着对峙状态,双方谁都没有先动手,但显然白羽泽这边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
竹叶青已经有了想撤退的冲动,但还是不甘心承认输的事实,从某一点上她至少已经意识到这是她输了。
“准备撤了,反正这次是我们赢了。”竹叶青突然说道。
“哦?这就要跑路了?”烈虎笑着说。
“那群人死光了,而且我们还有后手,这两个人也只是偏偏在我们体力衰微的时候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等领袖把剩余的审判军全部调到这里来他们还能不死?”
说罢,竹叶青向前走了几步,抬手道:“审判军听命,领袖的队伍马上就到,现在所有人给我上,拖延时间。”
这句话触动了疲劳的审判军众人,他们纷纷回头朝着竹叶青看去,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犹豫了片刻,始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个刚才还用三代轰炸他们的人,审判长久以来的根基在此刻产生了动摇。
“再说一遍,所有人,进————!”
话音未落,白羽泽、典莽两人分别以箭步冲去,像两只咆哮的猛兽,绕过一切阻挡他的障碍,径直扑向前方的人群。
审判军被他两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纷纷喊叫着抱团向身后逃去,人群瞬间乱成一盘散沙。
“怎么回事!”竹叶青有些急躁的喊道,“竟然敢先我一步冲过来,简直是找死!”
“不,他们的目标不是这群垂危的人……”
“你什么意思?”
烈虎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淡淡一笑:“他朝着我们来了……”
“什?!”话都没说完,竹叶青直接看向场上,怒喊道:“审判军给我进攻,拦住他们!听到没有!”
可即便她再怎么费破了喉咙喊,这群人,无论是万蛇谷,还是冥衣,或者是虎炮,就像猎物遇到自己的天敌那般,不仅没有冲上去拦截,反而都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来供他们上去。
“你们……你们这群废物!给我去拦住他们,这是命令,拦住他们!”
竹叶青几乎喊到了断气,脸色通红,愣是没有叫动一个人,现在她是既愤怒又害怕,愤怒审判军的胆怯无能,害怕自己即将面对的人,也只有在这时,烈虎才呵呵的笑的出来。
“你还有脸笑?我不管你有没有什么手段,马上让你的骑兵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呵……恐怕你是走不了了。”烈虎站在原地双手抬起超过头顶,一副释然的表情。
“傻b!”竹叶青怒骂了一句,然后穿过烈虎径直走向一名停在位置上的骑兵,回头朝他说:“你要想留在这里送死我不拦你,但只警告你一句,别tm惹我!”
“我这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你要听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