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指尖滑过屠刀表面,垂下目光。
战场上亡魂的悲鸣、金戈铁马的厮杀声,就回荡在耳畔。
“都说,时代造就英雄。人,要经历过史诗级的战场,才会成为传奇一般的人物。刀也如此。
圣龙之战是由真神、暗夜大帝联手,对抗火龙、冰龙的战役。这样的战争,留下了史诗级的武器……”
史诗级!远远高于传说级武器的威力。
龙枭惊讶不已。
再看这把刀时,不把它当作切肉的破刀了。
刀身上一层金光闪过,淡淡消散。
随之,一个系统提示映入眼帘:
【恭喜您,您的武器已经鉴定成功!】
原本面板上的问号全都消失了。
武器名:【饕餮之刃】
稀有度:【史诗级】
这个世界上的武器等级分为:普通,精英,稀有,传说,史诗,神圣。
分别标记为白色,蓝色,绿色,紫色,橙色,金色。
神圣极其罕见,是“永恒之物”,“不毁不灭”。
史诗级就是最高品质了。
龙枭一阵兴奋。
“你能得到这把刀,就是和这把刀有缘。”凌夕说。
“巧得很,原本的主人,是从荒原深处一个怪兽巢穴里拾来的……想必饕餮之石蕴含能量,怪兽会趴在上面修炼。看来以后要好好珍惜它……”
又望着凌夕,试探着问。
“你,是凌老板吗?……”
凌夕笑说:
“你的队长,什么也不教你?连我都不认识?”
龙枭从凳子上站起来。
“呃……凌老板好。”
“冒冒失失的,坐下吧。”
他只是难以相信——血刹的最高首领,竟然这样温和亲切。
“鉴定刀,需要多少费用?……”
“免了吧。”凌夕说,“我什么都不缺。时间,金钱,我有的是……能有个人说说话就好了。”
大陆上最神秘的王,就是暗精灵王了。传说已经活了三千岁。
他说自己不是心甘情愿当这个王的。
是族人选了他,不是他选了族人……
龙枭就陪他说了一会话。
你可以和他聊宝石,聊历史,聊艺术,聊天文……
他会酿酒,会乐器,会书画,会下棋,会养蜂,会种植,会造船,会各类舞种……甚至会哄各个年龄段的女生开心。
他像一本百科全书,渊博而丰富。
天下没有他看不透的人心,世间没有他未经历的曲折。
但他曾经认识的人,早已经远去了,只剩他一个……
他说。
“历史总是相似。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人们都喜欢,怀念回不去的东西。”
他无所不知,过目不忘。
龙枭问他:
“我想收购这种石头,市价是多少?”
“千金难买。”
凌夕望着桌面上的黑石头。
“唯一的饕餮之石,也许就是这一块了。饕餮很少见,再高的价格也换不来……好好珍惜吧!”
龙枭有些失落。
找不到饕餮之石,就没办法修补这把刀……
正这时候,门口喧闹起来。
一群凶神恶煞的战士,大步走进门来,粗声大气地呼喊着:
“准备好酒!嗓子都冒烟了!”
龙枭紧张起来。
“我先走了……”
凌夕依旧客套地问:
“要不要再喝一杯?”
“不了……改日再来请教。”
龙枭迅速把刀包裹起来,背在背上。
但他没有直接出门,而是绕着弧形隔断,从立柱后面的阴影里,往酒吧一侧的长廊上走。
他给媚儿打了个手势,招呼她过来。
媚儿晃着细腰,走到近前。
“你欠的钱什么时候给?”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一个没人的安静角落,才停下来。
媚儿左手上,托着那颗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的“龙血结晶”。
“你再不给钱,我可要把这东西卖出去了。”
这姑娘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她丰满的沉甸甸的胸部,还有纤细的腰、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腰间有朵带刺玫瑰的纹身。
声音软糯糯的,很甜美。
如果不是脸上的妆太浓,盖住了原本清纯的面容,也不会让男人有敬而远之的想法。
“还没到交易的时候。”
龙枭沉声说。
媚儿出乎意料,她一愣。
“耍我玩呢?”
龙枭说:
“你把这块龙血结晶交给白圣野,让他凝练成宝血。事成之后,给你双倍的金币。”
媚儿明显不高兴了,撅起了性感的小嘴。
“酬劳可别少了我的!三倍,金币!”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一起给你,钱不会少了你的。”
“还有凝练宝血的手续费……”
龙枭懒得跟她计较。
“都给你。”
龙枭刚想走,媚儿拉住了他,一手环住他的胳膊,贴近了说:
“你是龙枭吧,我不会告发你的。我知道你杀了肥厨,真是为民除害……”
她讲起来:
“上次肥厨回到黑街上,在我们仗剑红颜点了一个姑娘,把她活活压死了……
姑娘拼命挣扎的时候,牙齿咬住了他肚皮上的肥肉,两颗大牙都脱落了,深深嵌进了皮里。肥厨还以为是姑娘兴奋了,更加狠了。没一会,姑娘就死了……”
龙枭想,这肥厨真不是个东西。冥玄队长当初,就不该把他招进队伍。
媚儿说到伤心处:
“连下葬都是姐妹们凑的钱……我们哪敢声张啊,肥厨是血刹军团的,谁敢惹啊……唉,这样的恶霸死了,大快人心。”
“这事和我没关系,你和我说也没用。”
龙枭要往前走,媚儿却拉着他,手指挑逗地在他身上碰碰,抚摸着他结实的腹肌。
“你和那个兰姐,怎么样了?晚上你在哪过夜?……”
龙枭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
他粗鲁地吼道:
“我对你们这种女人不感兴趣,离我远一点。”
媚儿觉得被羞辱。
她肩膀起伏,眼里带泪。在黑街上,谁不是垂涎她的美色?第一次遇见这么无礼的男人。
“我这种女人,是哪种女人?……你嫌我脏?是我脏,还是男人都脏?”
媚儿讲了自己的故事:
“我初来圣城的时候,找不到工作,吃不上饭。又不甘心刷锅洗碗,三教九流的人,我都相处不来。
饥一顿饱一顿,没有住的地方,身上唯一的好衣裳也卖了,换成了破旧的粗布……
后来乞讨时,别人跟我说。
可以到酒吧里做陪酒女,待遇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