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御脸上的伤,楚特助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也多了一丝诧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然后就收到了自家boss的“死亡凝视”。
他轻咳一声:“我去办理保释。”飞速闪人。
司机外面买了药回来。
景未央盯着沈御脸上的伤,小嘴嘟得老高,一想到这么完美的脸有可能留疤,她就心疼的要死。
她一边小心地替他处理一边轻声问“疼不疼啊”,眼眶里泪珠儿也快滚出来了。
沈御自己挨打的时候还没感觉,此刻看到景未央哭,却忍不住心疼了。
他伸出一只手,从边上轻轻抱住了她:“乖,我没事的。”
恰逢刚才的警官端着瓷杯经过,扫了一眼的伤,说:“小姑娘,这点伤死不了的。”
景未央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心疼呀~”
沈御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底温柔一片。
景未央替他擦完药水,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景晨光一眼,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哥哥你不该下手这么重的,”
景晨光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景未央,可是她已经移开了视线,注意力全都在那个该死的男人身上。
两人视线相对,景晨光明显从他眼中看到一抹嘲笑。
景晨光垂在两旁的手死死攥紧,身上仿佛笼罩了一身沉重的阴霾,让人不禁有些同情。
司机拿着剩下的药走过来:“景先生,需要帮忙吗?”
他比老板娘看得清楚,老板都是挑看不见又疼的地方下手,这位身上的暗伤可不见得少呢,
他家老板,绝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善人。
景晨光拒绝了司机的帮忙,自虐似的等着,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想得起自己。
然而景未央所有心思都在“伤势严重”的老公身上,直到离开警局,也不曾想起询问他的伤势。
“哥哥,我们先回去了,让小张送你吧,”
景晨光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其中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
看着他孤独单薄的身影,景未央心头一软,刚想说什么,耳边先响起了楚特助冷板的提醒:“夫人,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景未央回过神,对景晨光抱歉道:“哥哥,让小张送你吧。”就坐上了车。
汽车很快启动远去,
司机小张过来提醒景晨光:“景先生,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却没有回应,一双眼久久地注视那渐行渐远的车影,心脏的部分像是空了一块,有飕飕的风不停穿过。
他生平第二次感受到了的绝望,
那个从来只会站在他身边的姑娘,什么时候偷偷转身离开了。
-
奕景盛园。
私人医生来了,很快就替沈御重新处理了身上的伤。
景未央在边上看着,一直皱着小脸没笑过,听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还想追出去再问问。
可是才跑了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一只手臂揽进了怀里,
她吓了一跳:“你身上的药!”
沈御一边动手剥她衣服,一边低头咬着她肩膀,声音含糊微哑:“没关系,等下你重新替我擦。”
话说完,他一转身,就将人压到了枕头里。
现在他急需做一点什么事,才能让他忘记那该死的一幕。
而景未央也很快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老公这次有多生气,
……
她直接哭出了声,一抽一抽的质问沈御:“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欺负我……”
“欺负你、呵,咱们谁欺负谁呢?”
“当然、当然是你欺负我、我……”景未央哭得断断续续的,“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什么都没做?”
沈御按着她的腰:“背着我见你的小情人叫什么都没做?”
“什么小情人,那是我哥哥!”景未央撑起身子想回头,又被按了回去:“呜呜,那就是我哥哥嘛~”
“哥哥,好一个哥哥,”沈御俯身贴近她的耳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的给我叫几声哥哥来听!”
景未央:!!!
她现在说错了还来得及吗?
……
“以后不许见再他了,听到没有”沈御专制地拍板定论。
而景未央除了呜咽,已经做不了其他事了。
-
而另一边,
景晨光在家中等了许久,直到天黑了,那个他等的人也没有再来。
垂眸看着手臂上狰狞的伤处,他笑得自讽至极。
而就在这时,突然门铃响了,
他几乎是跑着冲过去的,可是当开门看到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时,他脸上的笑化作了冰,语气毫不客气:
“你来干什么?”
小张举起手中的塑料袋:“楚特助让我给你送药……”
闻言,景晨光俊逸的脸上闪过难以言喻的屈辱:“滚!”
然后猛地摔上了门。
听完小张的话,楚恒安慰他两句就挂了电话,
作为专业人士,维护老板家婚姻安全,也是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