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死了?”
宋府,宋蝉衣刚在花园中练完剑,就听见宋仪跟她说了这事。 .
她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边擦汗边笑道“死得好,魏文鳐倒也算硬气了一把。她若仍旧『妇』人心肠舍不得下狠手,我都要替魏化雨郁闷了。兄长,这样的女人,才算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对不对?”
宋仪微笑应是,“杏儿不过是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咱们与魏化雨真正的较量,乃是在古琴台。那座岛屿面积极宽大,我们大魏与齐国平分而治,各自屯兵十万在岛上。元湛已经寄了密信过来,不日就会示意岛上将士开战。等到那时,父亲会亲自出战,趁战争拿下十万兵权。”
“按照魏化雨的脾气,定然不会只派遣父亲一人前去。很可能,风玄月也会跟去。”宋蝉衣随宋仪并肩往前院书房走,“更有甚者,他会亲自出战。哥哥,若有可能,我希望你也能随军前往。父亲『性』子冲动,必定不是魏化雨的对手。”
“好。那么燕京这边,就有劳妹妹『操』心了。特别需要注意的是陈琅,我总觉得他与咱们的合作,乃是不安好心。”
“哥哥放心。”
皇宫。
承恩殿内,鳐鳐把玩着几个盛放香丸的小瓷罐,眼底皆是黯然。
虽然毒杀了杏儿,可是……
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加上这些天太子哥哥也不曾来看她,她更是委屈至极。
少女叹息半声,仔细思虑片刻,还是决定走一趟御书房。
她收拾了个食盒,稍微妆点一番,就颠颠儿地往御书房而去。
书房内聚集着几位大臣,她站在窗外,隐约听见他们在谈论什么古琴台,什么出兵。
等那群大臣出来,已是两刻钟之后。
少女蹦跶进书房,瞧见半月没见的太子哥哥,胡子拉茬,手边儿堆积着一尺来高的奏章,朱笔如飞,眉头紧锁。
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太子哥哥!”
她鬼灵精般三两步跳到少年身边,“我给你做了点心,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打开食盒给他看。
魏化雨搁下朱笔,忽然把少女拽入怀中。
深深嗅闻了几口她身上特有的幽香,他嗓音低哑“半月未见,也不知来御书房看我……我家小公主,越发惫懒了!”
鳐鳐笑了笑,捻起一块芋圆塞到他嘴里,“好吃否?”
“甜!”
“有多甜?”
“与我家小公主一样甜……”
魏化雨大笑后,凝视鳐鳐片刻,忽而吻上她的唇。
书桌上的奏章被他扫落在地,他把少女放上龙案,辗转吻着,欲要用尽一生的气力。
舌尖一颗颗品尝过少女的贝齿,他才慢慢松开嘴。
两人的唇瓣间,拉开一条浅浅的银丝。
魏化雨沉黑的瞳眸里,闪烁着复杂情绪,“过几日,朕会御驾亲征古琴台。此去,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鳐鳐怔住。
他啄了下鳐鳐的唇瓣,“我会为你布置好一切,你安心待在承恩殿,乖乖等我归来。”
鳐鳐双手抓住龙案边缘,知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
太子哥哥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更改。
少女纤弱的体内,忽然就爆发出一股凶狠。
纤纤玉臂勾上他的脖颈,她歪头,霸道地吻上他的唇。
龙案凌『乱』,朱笔,砚台,衣衫等等,散落满地。
少女鸦青长发凌『乱』飞舞,麦『色』与雪白,健硕与纤细,他们的身躯交替着,形成一幅极具视觉冲击的图画,唯美至极。
因为不知道未来,因为不知道明天,所以他们爱的比平常更加用力。
外面的张公公及一众宫女听得面红耳赤。
最后,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有宫女大着胆子透窗看去,本就发红的面颊立即红得更加通透!
帝后,竟然生生压垮了那座龙案!
简直太激烈了有没有!
……
五天后,魏化雨果然御驾亲征。
魏北的军队穿过燕京城,百姓们夹道送别,蔚为壮观。
城楼之上,鳐鳐一身红衣,默默目送军队在官道上蜿蜒向西。
她始终看着那个少年,即便隔着这么远,她仿佛也仍旧能看见对方痞痞笑着的表情。
身侧,宋蝉衣眼神不善地扫视过她的衣裳,冷淡道“依我看,皇后并不适合穿红衣呢。你这等娇弱女子,就该穿粉衣才合适!”
鳐鳐微微一笑,“娇弱?”
话音落地,搭在巨石扶栏上的纤纤玉手唯一用力。
巨石粉碎!
风沙很大,少女扶了扶步摇,笑靥如花“魏北皇族的姑娘,天生神力。纵便宋姑娘内力登天,怕也无法与之匹敌。没办法,这世上有个词儿叫做天赋异禀,宋姑娘可以记一下,以后要考的。”
说完,优雅离去。
宋蝉衣第一次被女人如此挤兑,关键那人还是自己的情敌!
她气得跺了跺脚,眼底皆是恨意。
走在鳐鳐身畔的莫缃銮,回头望了眼宋蝉衣,又仰头看了眼鳐鳐,莫名觉得这女人似乎顺眼了些。
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