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老天给你机会,你就得想办法把握住。尽管胡文俊也不知道这次系统为什么把他整到荒郊野外,但本着系统就没错过,照着干就完了的原则,胡文俊第二天准时出发,前往约定的起始地点。
当胡文俊将车开至沪都松江佘山区时,望着道路两边的景色,胡文俊心情豁然开朗。早在晋陵工作生活的时候,胡文俊也时常来沪都游玩,在胡文俊的概念里,沪都始终是现代化,钢筋水泥混凝土的摩天大楼遍地开花这种印象。他从没想到过在沪都这样的城市也有青山绿水。
叫车人的起始点是在一个登山口,道路就在登山口旁,虽然不时有车辆经过,但也不算人口稠密。仔细再瞧这登山口,还是有青石阶的,虽然那些青石石板多已破碎,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是顺着这些青石阶还是能隐约寻出一条山路通向深山。
就在胡文俊观察周遭环境时,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林中闪现,胡文俊定睛瞧去,正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不过两个人的着装还是看不清,只觉得两个人的着装甚是飘逸,等两人再走进,胡文俊算是瞧清楚了,从山道中走出的竟是两个道士。
如此山林小道,走出两个穿着道袍的人,不禁让人燃起一种浓浓的华夏古风。而眼前这两个道士则像极了武侠小说中的武当派或者全真教弟子,要不是周围有一些现代建筑设施,胡文俊还真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武侠世界。
两位飘逸的道士来到了胡文俊的车前,年长的道士围着胡文俊的奥德赛转了一圈后十分有礼貌道:“师傅,你好,感谢你们来接我们,我们就是乘客。”
“额,你们好,快上车吧。”胡文俊收摄了心神十分客气道。
一大一小两个道士随即将自己背着一箩筐的东西放到胡文俊奥德赛的后备箱,然后便十分安详的坐到了车上。目的地是松江区佘山镇镇政府。
胡文俊通过后视镜仔细打量了下两个道士,年长的大概也就跟胡文俊差不多年纪,白面长须,细眼高鼻梁,跟那电视里的那些个道士还真没两样,第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以仙风道骨的感觉。而那个小的,尽管年纪尚小,但是浓眉大眼,红唇小口也是给人以充满灵性的感觉。
尽管这已经是现代社会,但是两个道士不知为何让胡文俊他们没有丝毫沾染社会不良习俗的,隐隐透着那种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我说两位道长,你们这是要去镇上办事吗?”在打量完两个道士之后,胡文俊率先开口探问道。
“是呀,是去镇上办事。不然就不出山啦。”年长的那位道士主动回应道。
“哟,听您这口气,你们是不常出山的啊,那你们这次下山干嘛去啊?”胡文俊进一步探问道。
“没办法啊,我们平时也不太下山,今天去镇上是去做调节,再不调节可能风灵观就保不住了。”打开话匣子的道长唉声叹气的介绍道。
见道士并没有设防,胡文俊便和道长相互介绍算是认识了。再细聊,算是大致了解了情况。这佘山上有一个道观名叫风灵观,这年长的道士叫李长风是风灵观第十八代观主,而这小的叫李幼风,是风灵观唯一的弟子。
李长风的先祖们古来便从中原游历至此地,然后留下为数不多的道士在此地建观修道。不过随着历史的变迁,战争的洗礼,这道观反反复复修葺,已经不剩几间房了。沪都正在全力发展建设,这松江区的佘山虽然不是核心区域但也要跟随时代向前发展。
原本拆迁这类的事情与风灵观八竿子没关系,但不知为何去年一个大型房地产开发商看中了此地,要在此地建自行车公园,高尔夫球场等一系设施,规划将此地发展成旅游度假区。
而风灵观原房屋早就损毁,现在的掺屋也都是解放后临时建的几个简易房屋,够不上历史古迹的资格。所以风灵观也在开发商协商拆迁的范围之列。
你要说让李长风拆迁走人,那不可能,给多少钱都不可能。就李长风自己介绍,历代风灵观观主的首要目标就是要修缮风灵观,将各个时代损毁的房屋修葺保护起来。到他这一代不说修葺保养维护,怎么能直接让风灵观直接从地图上抹去呢。
山里的房子需要定期保养,一缺保养就会倒塌。他师傅的师傅还在的时候山上还有六间屋子,到他师傅那会儿就只剩四间了,到李长风这一辈,好家伙,上个月一场大雨,正好还剩两间。镇上的镇委会派人过来瞧了一眼,直接判定是危楼,勒令其限时搬离。开发商见此机会那就更加起劲了,几方压力下,李长风道长已是愁的连打坐都打不成了。
此番李长风和李幼风下山就是想和镇上的相关领导再商议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途径保住风灵观。
“唉,对了,李道长啊。你们平时不怎么去城里,但你们总得解决开销啊。”询问完李长风的情况,胡文俊又探问起其他的情况来。
“平时我和师傅会采一些药,然后替镇上的人们瞧病,开药,针灸。我师傅的医术可高明着了呢。”一直没说上话的李幼风在一旁插嘴道。
“奥,李道长,您还能看病呐?一般都看些什么病啊?”听到小道士谈论到李长风会医术,警觉的胡文俊进一步追问道。
“嗨,都是些祖传的手艺,我们道家炼丹查穴本身也算事半个郎中。镇上的人大多还是相信我们风灵观,所以镇上人有需要,也就是帮衬着瞧一瞧罢了。”李长风十分谦虚道。
“叔叔,镇上的石匠王铁柱去年害了工伤,双腿被压断了。本来医院说是终身都得拄拐杖,还是我师傅出手替他调理的呢,现在铁柱健步如飞,根本就不用拐杖了呢。你说厉害不厉害?”李幼风自豪的介绍起自己师傅的医术。
“唉,那又有啥用呢,为师连咱们的小道观都快保不住了。”李长风愁容满面的望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