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卷问他们：“你们最后一次见那位石皇大人是什么时候？”
“我在十几年前还见过他！”狐三迟疑着开口，身形依然在被沙瀑漩涡拉向漩涡中心。
“我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老骆驼点了点头，他始终是本体模样，并未化出人类形态。
“我也是我也是！”兔二哥、鼠四哥等妖也齐齐表示就在那段时间见到过石皇大人。
“那会不会在那之后他老人家因为某些原因离开此地，或者……陨落了呢？”王卷提供了两个思路，立即遭到了妖王们的断然拒绝！
“不可能！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还适合他老人家修行！”
“是啊，石皇大人生在这里成道在这里，这里就是他的根，他为什么要离开？”
“化神期的他，此界几无敌手，也不可能陨落！”
“那会不会是他去到灵界了呢？”最后王卷又给出了个可能，随即七位妖王连同凤七一同怔在原地。
“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如果石皇大人已经修炼到了人界巅峰，他想的肯定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灵界则就是他的不二选择！”
老骆驼梦呓般迷喃，白光一闪，他变成了个弓腰驼背的老者模样。
看到此刻的他王卷瞳孔皱缩，没想到这只老骆驼已经修炼到了此等高深境界，瞧他化出人型的完美程度，除了俩耳朵都是人形，这基本上已到了元婴巅峰半步化神！
“先把法阵停下吧。”骆驼老人抬脚一顿，几乎要将最前面的狼八、狐三、鹰九吸入漩涡中心的沙瀑法阵陡的停下了。
王卷讪笑拱手看向骆驼老人：“前辈，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怂，还真符合你们人类一向的作风！”骆驼老人嗤笑一声缓缓摇头，颌下胡须轻轻摆动。
王卷尴尬一笑不说话，这话他根本没法接！
虽然依然没感受到死亡的临近，但谨慎起见他还是不要和元婴巅峰半步化神的骆驼老人拼了吧！
能用怂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刚？
王卷脸上挤出个讨好的笑容问：“前辈，要不咱们去石皇大人往日修行的地方去看看，若那位大人真如我所料那样离开了，不如你等就……”
“休想！”
“你闭嘴！”
狼八本能拒绝，骆驼老人和狐三等齐齐对他怒喝。
狼八不敢跟这么多妖王硬刚，赶忙缩着脑袋抱着肩膀，假装自己在瑟瑟发抖。
骆驼老人指着他解释说：“我这弟兄的妻子被你们人类修士斩杀，他对人类断无好感，还请见谅！”
“好说，好说好说。”王卷僵硬笑着，心说：原来是个没本事抓到凶手就把所有人类当杀人犯的笨狼啊！
心底里不屑吐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王卷拱手笑着重新问刚才那个问题：“前辈，我的提议能否答应？”
“如果石皇大人当真离开了这，你也能供应我等修炼所需，此地让由你来长管也不是不行。”骆驼老人捋着胡须眯眼笑答。
王卷看了一眼狐三，再看看骆驼老人：你们俩确定种族没有互换吗？为啥感觉这骆驼突然就狡猾、奸诈了起来？
“还要我为你等提供修炼所需？”
“可以交由我来长管？”
“怎么，换我们王家其他人你们就不认了是吧？”
王卷黑着一张脸，一时间没有作答。
“公子不愿意？”狐三这时候笑着拱手站了出来。
“修炼所需没什么，但我如果不能和诸位签订血咒文书，这信任吗……？”王卷摊了摊手，意思很明确：你们不能白嫖我啊！
狼八当即大怒，指着王卷鼻子呵斥：“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们已经让步许多了！”
“做生意吗，谈就是了，你们开出的条件我觉得不合理，我肯定是要还价格的。”王卷呵呵笑着去看骆驼老人，见老人眸中金光一闪，他就知道有门。
只听骆驼老人点点头说：“理是这个理，但血咒文书我们是肯定不能签的。不如这样吧，我们发心魔誓言。”
“你也要发！”狐三指着王卷补充。
“没问题的！”王卷欣然答应忙不迭地点头，发心魔誓言怕什么？他可是有“顶级气运”可免“三灾七劫”，发了心魔誓言不认账心魔也拿他没招儿！
当然了，只要这群元婴期半化形妖兽不作妖，他也不会耍赖不认账，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吗？和气生财。
想着些有的没的，王卷和骆驼老人等妖王齐齐举起右手念诵心魔誓言。
感受着一股股诡异、邪恶的力量降临，与此无关的凤七急忙退后百丈。
远远看着王卷，他隐约看到一只天魔朝他身上扑去，在临近王卷身体的时候，一层金色光焰陡地亮起，那只天魔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其他妖王都在默默地闭眼抵御天魔誓言对他们神魂造成的冲击，只有王卷跟没事人似得站在那，左看看、又看看，似乎在等人。
“主人，不用等了，你的天魔已经死了！”凤七暗中传音说，满心无语。
这还讲不讲理了？明明说好的的，大家一起发心魔誓言。
可到了跟前，王卷乖乖听话赌咒发誓了，结果心魔被他给杀了！
这算什么事啊！
凤七不禁为骆驼老人等妖王默哀。
“希望你们乖乖的，否则违约后就是心魔噬魂啊！”
凤七怜悯地看着他们，王卷暗中传音呵斥，“你这个表情会被他们看出破绽的！”
“好吧。”凤七赶在修为最高的骆驼老人睁开眼前脸上换上了一副淡漠的样子，索性这件事与他无关，没人过度关注他，也就不会察觉他眉眼间的一丝丝异样。
加上王卷刻意岔开话题牵引走妖王们的注意力：“那现在我们去石皇大人往日修行的地方吧，看他老人家是陨落了还是飞升上界了？”
“都听公子的。”骆驼老人友善一笑，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非石皇大人还在。
一想到那位叱咤人界不知道多少年的上古石皇，骆驼老人等尽皆面露崇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