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塔脱手飞出迎风见长,来至蝙蝠王头顶的时候已长至百丈山峰般高大。
蝙蝠王察觉头顶阴影罩落,仰头欲抵挡之际,道道五彩色豪光自塔座底部放出。
五色豪光卷住蝙蝠王后,蝙蝠王只觉得一股使他骨软筋麻的力量从皮肤各处钻入他四肢百骸,想要调动丹田内的法力都不成,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缩小被卷入塔内。
“不愧是秦家大长老出品!”王卷从空中降落向五色塔抬手一招,五色塔迅速缩小落回到他掌心。
他身上其他宝物都是从黑风上人等金丹期修士那得来的,只有这座五色塔特殊,是秦家大长老秦魏煌亲手炼制,具体什么品阶至今都很难说。
王卷也是在赌,赌五色塔是一件可镇压元婴期半化形妖兽的至宝!
他赌对了,成功使用此塔镇压元婴巅峰的蝙蝠王,一头半步化神的妖王!
“主人,你身上怎么那么多好宝贝?”凤七落在王卷身边,一脸艳羡。
“好好跟着我,以后你也能用上高阶炼器师铸造的至宝!”王卷拍拍他肩膀,抬眼看向老骆驼等妖。
老骆驼已经收起了雾气蜃境,重新化作一位弓腰驼背的长胡子老头。
其他妖王也纷纷化出人形,一一站在他身后,一起眼神复杂望向王卷。
“这次多亏道友提醒,不然我等还被蒙在鼓里!”老骆驼头先一个拱手施礼,仰起脸满是感慨。
王卷急忙上前扶起老人:“前辈您客气了,咱们都是发了心魔誓言的,这都是我该做的。”
“是啊大哥,这小子也没憋好屁,他也是想咱们帮他镇守天渊荒漠。”狼八黑着一张脸,狠狠瞪着王卷。
王卷知道他媳妇是被人类所杀,他天然对所有人类修士怀有敌对情绪,不以为然。
“前辈,闲言少叙,不如你等先去看看贵皇所留传承,咱们合作的事情稍后再说。”王卷好心提醒。
老骆驼忙不迭点头:“对对对,速去找出石皇大人所留传承,对臭蝙蝠的族裔尽皆斩杀!”
“是。”鹰九、狼八等妖齐齐抱拳答应,各自转身四处搜查。
散发微光的高大树丛间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王卷知道,定是几位妖王顺手灭杀了蝙蝠王的低阶族裔。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蝙蝠王之前那么狂?王卷觉得他是咎由自取,只是连累了子孙后代。
一想到这,王卷心中打鼓:我以后行事还要更小心点才是,要越发低调,不然如这蝙蝠王般招惹到招惹不起的对手,自己死了没什么,连累家族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暗暗叮嘱自己“低调不要浪”,王卷等几位妖王拿到石皇传承后,又等狼八、鹰九等妖灭杀完蝙蝠王族裔,这才飞离此地,重新返回深渊顶上。
双脚踩在沙地上的时候,王卷长长呼出一口气,看向老骆驼等妖王,接下来还该是一场唇枪舌剑。
不料,还不急他开口,老骆驼就咳嗽着拱手上前说话。
“道友,不管如何说,能够获得我家石皇大人的传承,您帮了大忙!我们妖族虽无人类那般多的道德要求,但我们也懂得知恩图报的简单道理!如果道友愿意,我们这就准备按照之前心魔誓言内约定好的做。不管道友准备如何改造这天渊荒漠,我等几妖都愿认真配合,长期为道友镇守此地,不许外人侵犯!”
“多谢前辈成全!”王卷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比他想象中的顺利。
凤七传音告诉他说:“刚才我听兔二哥、鼠四哥说,石皇大人的传承当真了不得,老骆驼已经窥见了化神的契机,这才如此大方的,不然……哼哼!”
虽然凤七没把话说完,只是简单哼哼两声,王卷也能猜到,如果不是上古石灵留下的传承给这几位妖王的好处够多,他想拿到天渊荒漠的使用权,请几位妖王长期镇守此地,没那么容易,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
“现在好了,轻松解决,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王卷如是想的时候,猛地惊醒,“这特么的不会是我‘顶级气运’的效果吧?”
越想越觉得对。
“如果没有‘顶级气运’加持,怎么可能这么顺?”王卷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庆幸于自己有顶级属性,不然别说办成事了,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
再次告诫自己“低调不要浪”,王卷和老骆驼他们告辞,坐在凤七背上,朝着白鹿城方向飞去,路上看到脚下快速飞退的一座座炊烟袅袅的村庄,王卷摸着肚皮自觉有些饿了。
“虽然已经辟谷多时,可这口腹之欲终究无法戒掉啊!”王卷催促凤七飞快点,一入白鹿城,不急着回家,先往仙乐阁一趟。
美美的坐在四季如春包厢内,点上一大桌珍馐美味,和鸟首人身的凤七对桌而坐,王卷吃的毫无形象。
看着桌对面那个嘴角满是油光脸上还沾了几片菜叶子的少年,凤七完全无法和那个击败他、重创蝎五、力压老骆驼等七妖王的修仙天才相提并论,更别说这家伙最后还随手放出一座小塔镇压了半步化神的蝙蝠王!
“主人,能冒昧的问一句不,那个你……”
凤七话没说完,王卷就抬手打断:“知道冒昧就别问了,吃,快吃快吃快吃!”
凤七的嘴硬生生被一根鸡腿塞住,王卷吃的更美,左手半条龙鱼,右手一条羊腿,两只手沾满油渍他也不管,吃带劲了就行!
一个多时辰过去,王卷吃饱喝足走出仙乐阁,背后是不停打嗝的鸟首人身的凤七。
“走,回家去,给你介绍个相当能吃的伙计!”王卷回头咧嘴一笑,两牌整齐的牙齿在鲜红的暮色中显得是那般亮白。
凤七还想化出本体驮着王卷,王卷一摆手给拒绝了。
“在这白鹿城内低调点,你的气息也稍微遮掩一下,有个金丹期就行。”
“为什么?”凤七疑惑,他虽然在听话照做,却满心不解地看向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