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平不需要真的知道王卷背着他都做过些什么,反正都是对家族利好的事情。
他只要沿着王卷帮他划好的路子走过去就行。
“这是不是就叫躺平?”王方平走入兽车放下车连,轻笑着躺靠在车厢内的长椅上。
待兽车进入城主府,王方平重新下车,他脸上再无轻松笑意,反换成了一副凝重严肃模样。
上官宇看到这个样子的他吓了一跳,拉住王方平的手问:“王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明日守城我王家能活下多少族人?”哎哎连叹,王方平不停摇头。
“噢,你在担心这个啊?哈哈哈……”上官宇瞬间轻松,拉着王方平去到花厅中分宾主落座。
待侍女将热茶和点心、浆果分别摆在两人面前的桌案上,上官宇这才一边摇摇举杯一边笑着开口。
“王老弟,你有所不知,你家那位麒麟儿可是献给了秦家大长老一份厚礼!”
“噢!”王方平放下刚刚拿起的一串紫砂葡萄,饶有兴趣看向上官宇。
“就在刚入夜那一会,你们家那位麒麟儿……”上官宇将王卷来找秦魏煌,并将一样战争中用得到的新式法宝图纸献给秦家大长老的事情说了个完整。
听完讲述,王方平面露恍然:“原来如此。”
他虽弄明白了王卷背地里都干了些啥,却不知道上官宇找他干什么,站起来拱手相问:“城主大人,您找我是……?”
“奥,是这样的王老弟。”上官宇想拉拢、巴结王家,却也不能跌了一位城主应有的份儿。
他笑着看向王方平说:“守城战其实拼的就是法阵、符箓、法器、法宝和丹药。”
“王家最擅炼丹,如今在制符、炼器、养兽方面也已有了不小规模,本县想……”
听到上官宇的要求,王方平面容一栉,眸波晃了晃,面色开始转为难看。
察觉王方平不愉快的表情,上官宇赶忙解释说:“让王家出这些东西不是白嫖,城主府这边会给王家付灵石,孙家和杨家使用多少王家丹药、符箓、法器、法宝也都要交钱。”
微微顿了顿,王方平脑中响起上官宇的传音:“但这些事情我就不上报了,只说王家甘愿奉献,好在府尊、布政使司大人那里为王家请功!”
“当真?”王方平大喜站起,动作太大,甚至直接带翻了面前的桌案,茶水、果点撒了一地。
上官宇哈哈大笑着抬手压了压,示意王方平坐下,又叫来侍女前来打扫。
带一切收拾停当,婢女为王方平重新上一案茶水果点,他才笑着点头肯定说:“放心吧王老弟,我知道你们家想从九品寒门一跃成为六品豪族,其他方面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军功一项了。”
“不知道也便罢了,既然知道老弟家中真正所需,做哥哥的我能不出力吗?”
上官宇一边说一边摇摇举杯,王方平站起以茶代酒,并在饮茶前说了句:“老弟我先干为敬,大哥您随意!”
“哈哈哈,好好!”待王方平仰脖一饮而尽,上官宇果真蜻蜓点水般抿了一口。
看着王方平重新落座,上官宇这才笑着仰脖喝光杯中茶水,轻轻放下空杯后,只听他说:“不过啊王老弟,这次守城战可飞比寻常,我可听说云国那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皇帝已经发话了,要将咱晋国北疆三州十六府全部纳入云国版图!”
“可想而知,他的几个皇子领兵过来是必要有所斩获的。”
“尤其是这个兵峰直指咱们白鹿、青木、雍禾三城的云天揉,老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你们和陆家火并那天晚上……”
上官宇暗中传音,他把王卷救下晋国七公主李盛月并重创云国二皇子云天揉的事情讲了个明白。
王方平听得震撼莫名,他陡地起身不敢置信问:“大哥你是说,云天揉可能就是冲我王家来的?”
“很大可能!”上官宇略显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过王老弟你不用太担心,就因为这些事,你家那位麒麟儿可已经入了七公主的法眼!”
“秦家大长老愿意留下来助我等守城很大可能也是因为七公主李盛月,他可是七公主的亲外公。”
对这点,王方平笑着点头不置可否。
上官宇不知道王卷点播秦魏煌助他找到突破化神契机的事情,自然以为是七公主李盛月的人情。
但王方平也不会把话说那么明白,不显得城主大人很自恋吗?
一想到王卷暗地里做的这些事,王方平又是担心又是兴奋:‘臭小子,你还干过些什么,快点告诉你族长爷爷啊!’
又和上官宇闲聊几句,王方平拿着上官宇亲笔写的物资调令离开。
一返回王家,王方平就将族内真正掌权者一一叫来。
这次会议长老一个没来,来的全是各塘口的执士,暗堂第六执事王卷也在,只不过他是以黑斗篷、白麻衣、草绳缠腰、赤脚走路的哲人模样出席会议的。
“丹药堂执事王飞宇,你负责将库中丹药按这上面的数量足额按时运往四门!”
“是。”
“法器殿供奉白景桃,你负责将上面所写法器提前准备好,任何一门有所需要城主大人都会发将令过来,你需第一时间遣人过去送足法器、法宝!”
“是。”
“符塘执事……”
“是!”
…
“是!”
“是!”
…
一位位负责族中具体事物的执士离开,议事大殿殿门合拢,殿内除了王方平外就只剩下六个暗堂执事了。
“一堂负责将族中老弱妇孺集中保护,但有不测,立即乘坐秘藏地下的传送阵离开!”
“是。”
“二堂负责盯紧王居易、王元武、王凡、王一帆等族中天骄,但有危险立即出手保护击晕带回族中,若有不测,一定要带他们活着离开,这些人是我王家的未来!”
“是。”
“三堂……”
“是。”
“四堂……”
“是。”
“五堂……”
“是。”
等王方平喊到“六堂”的时候,殿内就只剩下他和王卷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