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口中不停的冒出血沫子,胸口处一个血洞,森白的骨若隐若再,好似还有着一些裂痕,整个胸膛都是鲜血。
与旱魃硬拼一招,他伤的确实很重!
不过,岳非却一脸的激动兴奋之色,完全没有被重伤后的惊恐与颓废。
在其手中还拿着一张符箓,旱魃并不认识这是什么符,不远处的马晴也不认识,因此,她也不清楚,岳非为什么看着那符发笑,其实这是无字天书让记载的一种符,名为吸魂符,这种符箓很是阴毒,可吸取生灵的精魄。
精魄是生灵中魂魄中的精气,但又连接魂魄,即便是被人抽取了精魄,生灵也不会,但精魄与魂魄相生相融,如果精魄被打碎,魂魄必定被重创。
旱魃皱着眉头瞧着岳非手中的符箓,隐隐间感觉有些不妙,而且这种感觉伴随着岳非将符箓拍到自己脑门上后,那种不妙感更加强了一分。
旱魃与岳非硬拼一招,岳非一掌抓在前者胸膛,而另一手则是轻轻在他眉心拍了一下,旱魃因断一臂,没有办法阻止那掌,不过,那一掌很轻,并没有让旱魃受伤,当时旱魃认为是岳非被震飞,那一掌才变的那么轻,现在看来,那是岳非故意为之。
其掌心中早已扣着这张符,可是一般的符对旱魃已无用处。
岳非自然知道一般的符对旱魃无用,因此吸魂符显然并不普通!
“进来!”
突然间,岳非轻喝一声,马晴就见到旱魃身体一震,再没有任何反应。
在一片混沌空间中,岳非的魂魄悬浮在半空,背后还有两条龙魂锁舞动,在他面前,旱魃的魂魄有些不安的扫视着四周。
“别看了,这是我的神识海,在这里我就是天!”
旱魃闻言,神色更为紧张,沉声道:“我怎会到了你的神识海中?”
“我与你硬拼一掌,目的就是要将你的精魄吸过来,只要精魄在我手中,我就能随时杀你,精魄连通魂魄,这一点你应当很清楚,我在你脑门拍了一下,已用吸魂符将你的精魄吸走,此时你的精魄就在我神识海的某一处,你应当能感应的到。”
旱魃确实能感应到,但他并不敢动,因为岳非身后的两件龙形之物,给他无法形容的危机感,好似随时都能将自己撕碎吞噬。
“你想怎样?”
片刻后,旱魃气势软了下来,沉声问道。
“你虽逆天而生,但能通过雷罚,已被天道认可,也算是天地间一生灵,你虽然杀生无数,死有余辜,但我想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从此之后听我号令,如果能多做有益于人民的好事,也能洗去你一身的罪孽,修成正果。”
“就凭你,可没有资格号令我!”
旱魃修炼二两千多年,才进化成旱魃,实力通天,而岳非却只是个真人境的修炼者,若非他对抗天罚几乎耗尽了法力,体内又伤颇重,岳非哪有机会暗算自己。
“既然不知好歹,就去陪你杀死的那些生灵去地府吧,以你满身的罪孽,到了地府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岳非冷笑一声,一指点出,两条龙魂锁突然飞出,将旱魃缠住,大嘴一张,在旱魃的肩头咬了一口。
来自灵魂的疼痛让身在山谷中的旱魃肉身惨叫一声,马晴不知缘由,吓的急速后退,但见旱魃没有动静,方才松了口气。
在岳非的神识海中,正如岳非所言,他就是天,所有的一切皆受他的控制,旱魃见两条龙魂锁扑来,就想逃走,但周围空间突然凝固,根本无法逃走,而那两条龙魂锁却是穿透凝固的空间,直接缠在他的身上。
岳非若想杀他,两条龙魂锁就不只是咬他的肩头了。
龙魂锁在旱魃肩头咬下一块,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然后大嘴一张咬向旱魃的脑袋。
“慢着,我听你的!”
旱魃看着两条龙魂锁咬下,已经感觉到死亡的临近,若再不服软,今天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现在死,倒不如先忍口气,再找机会脱离这小子的掌控。
岳非挥了挥手,两条龙魂锁飞了回来,他并不怕旱魃会反抗,因为旱魃的精魄在他手中。因此挥了挥手,旱鬼的魂魄归体,岳非也将神识收回。
“嘶!”
神识收回,胸口的伤势立时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被撕下大片血肉,骨头断裂,那滋味可不好受。
旱魃同样皱了皱眉,看了眼胸膛上的伤口,又看了看岳非,神色有些变动,岳非的狠辣让旱魃也是有所动容。
“你怎么样?”
马晴跑了过来,扶着岳非坐在一块大石上,柔声问道。
“还死不了!”
岳非取出两株疗伤灵草,一株扔给旱魃,另一株塞进自己口中,然后忍着痛盘腿坐在大石上,偷偷的自龙镯空间中取出一团仙力,恢复着耗尽的法力。
旱魃接过灵草,看都没看,直接塞进口中,然后盘腿而坐,恢复法力。
他并不担心岳非在灵草上动手脚,因为在神识海中岳非没有杀他,在外面自然也不会对他动手。
马晴提着阴阳桃木剑站在岳非身边,警惕的望着旱魃,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因此,对旱魃并不放心,怕他突袭岳非。
直到马奇带着马家众人赶来,马晴才松了一口气,旱魃虽强,但法力耗尽,而马家有十数人在此,在此情况下倒不用担心旱魃。
岳非与旱魃修炼了一个时辰,双双睁开眼,马奇等人急忙抽出桃木剑,防着旱魃。
“大家不要紧张,从此之后旱魃便是我们一路的,是我们的朋友。”岳非挥手阻止众人,轻轻一笑。
“朋友,他杀了我们马家人,这个仇不共戴天,一定要取其性命,为亲人报仇!”
马奇身后,一个五十多风的壮汉大吼着,抓着一把符箓,看样子就要冲过去。
马奇一皱眉,将那人拦了下来,其他人只是看着那人并没有说话。
“这是悍叔,人如其名憨,虽然实力不弱,长的也很粗壮,就是胆小,小的如老鼠一般,别看他能咋胡,绝对不敢动手,刚才旱魃恢复实力的时候都不敢,现在列不敢,若不是三爷爷还有那么多叔辈们在此,他根本不敢在这里待着。”
马晴趴在岳非耳边,吐气如兰,介绍那个壮汉。
正如马晴所言,那个壮汉真的没有冲过去,只是晃着桃木剑和符箓,就是不敢动手,见其他人没动,他也怏怏的停了手,不过,神色间没有一点羞意,显然是这种事情做过不少,已将尴尬当成了家常饭。